巧玉远远就看到自家夫人了,快步走了过去将今天的消息告诉她。
沈月娇见巧玉来了,将手中的鱼粮全部洒进池子里,把装鱼粮的罐子递给巧玉。
巧玉接过罐子,道:“夫人,怜儿已经被张成泽纳为妾了。”
“嗯,很好。”沈月娇抬眼看天上云卷云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巧玉疑问道:“夫人,为何要找跟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的人给张成泽?”
沈月娇低头,神色漠然,还能为什么?为了复仇啊。
见她没有回答,巧玉又继续道:“夫人,还剩下两个姑娘。”
沈月娇忽而一笑,语气轻缓:“巧玉,你说让敌人一点点绝望好玩,还是不留余地好玩?”
巧玉愕然,旋即回答:“奴婢觉得不留余地好,这样没有后顾之忧。”
沈月娇闻言,寻思片刻,道:“巧玉,剩下的姑娘不用送出去了,给些钱让她们走吧。”
沈月蓉在定远侯府过得很不好,不受待见,即便是怀了身孕也过得不如一个姨娘舒心,她改变主意了,不能一下子把人逼到绝境,要让人一步一步走到绝境,她要沈月蓉生不如死的活着。
巧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总觉有种怪异之感,夫人在面对沈月蓉的事情上就变得不像自己了,似乎跟沈月蓉有宿世之仇一样。
沈月娇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巧玉应声后转身,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不远处的韩子非,出于心虚,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大人!”
沈月娇闻声,猛然回头,就看到韩子非眼神温和,神情宠溺站在那里,她不知道韩子非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们方才的对话他听了多少。
心虚,害怕,甚至有点慌张。
片刻,沈月娇就装作若无其事地迎上去,像往常一样挽住他的手臂,巧笑倩兮地问:“子非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韩子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又看向巧玉手中装鱼粮的罐子,问,“你在喂鱼?”
沈月娇听到他的回答,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从善如流地回答:“是啊,那些锦鲤挺可爱的,鱼粮用完了,刚准备回去呢。”
韩子非道:“娇娇,我等会儿要出门一趟,要晚上才能回来。”
沈月娇心虚,破天荒的没问他要去哪,还催促他赶紧去,不要误了正事。
看到韩子非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沈月娇神色有点不自然。
沈月娇尴尬地笑了笑,语气不自然:“子非哥哥,我……我就怕你误了正事。”
韩子非莞尔,“我知道。”
等韩子非离开后,沈月娇再次松了一口气,她忽然发觉一句话很有道理。
纸是包不住火的。
她也不知道要裹多少层纸才能包的住这火,唯有尽力,能瞒多久就瞒多久,若是叫他知道了,她也不知道后果他们能否承受,她是否会失去他。
天香楼。
韩子非一打开包间的门,望进去,就看见那个长相俊秀的蓝衣锦袍青年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儿模样。
这人是韩子非为数不多的好友,国子监祭酒许大人的独子许平洲,如今在户部任中郎,瞧着这仪态,着实看不出他其实是个进士出身的读书人。
见他进来了,许平洲挑了挑眼角,没好气道:“韩子非,自从你成亲后,本少爷想见你一面真是比登天还难啊,这都等了你近一个时辰了。”
韩子非面无表情的进去,坐下,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才说:“等不了你可以别等。”
许平洲嗤笑一声,玩笑般问道:“今天是休沐日,可是你家的小娇妻不许你出来?你哄了许久才把人哄好,然后脱身出来见本小爷?”
其实他也想会一会沈月娇,看看这姑娘有什么本事,能把好友迷得三魂五道的,奈何好友把沈月娇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许他接近。
他也在宴会上见过沈月娇几次,的确美得不可方物,娇养大的小姑娘,娇滴滴的,估计跟她说话语气重些都要哭鼻子。
韩子非剜了他一眼,“她可没你说得这般无理取闹。”
许平洲又自顾自地说道:“这样的娇娇女,向来对女人不假辞色的你竟然受得住,还捧在手心宠了那么多年,肯定是真爱了。”
韩子非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样?”
说到正事,许平洲表情瞬间变得认真起来,压低了声音,“子非,还真让你给说中了,三皇子这边真的私下养军队。”
闻言,韩子非神情凝重,拇指轻抚这手中茶杯的杯壁,“大约有多少人?”
许平洲蹙着眉,“这个不知道,藏得太深,暂时还查不出来。”
韩子非点了点头,道:“你那边可以收手了,接下来的事我会让人去查。”
许平洲撇了撇嘴,他就是个小小的户部中郎啊,竟然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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