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只是不失礼貌地应付了几句就没有再说话,品着茶听着各命妇、贵女嘴里全是赞美张淑妃的美词。
前面有位夫人赞美张淑妃,另一位夫人附和:“哎哟,可不是么?娘娘和二皇子走在一起就跟姐弟俩似的。”
张淑妃嗔怪道:“就你们嘴巴甜。”
沈月娇微微抬眼看张淑妃,张淑妃是雍容华贵,风韵犹存,保养得宜,完全看不出已经四十岁了,但她们也言过其实了些。张淑妃到底已经四十了,皮肤没有那么紧致了,眼角也有淡淡的细纹了。
她娘家的嫂子和妹妹还有母亲都跟别的夫人说话,她们也知道沈月娇不喜欢应付这些夫人小姐,也就不拉上她了。
“韩夫人,你这钗子是珍宝阁的新款吧?听说只有三支同款式的,多少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忽然有人攀谈,沈月抬头,看了眼眼前之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有点熟悉,但是忘了是哪家的夫人了。
她淡笑着回应:“是我们家大人送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珍宝阁的。”
这支碧玉镶嵌珍珠的如意钗,是韩子非前些天送她的,她挺喜欢的,这些天都戴着它。
那位夫人一听,就羡慕极了,“韩首辅对韩夫人可真好,不像我们家那位。”
对方自来熟,沈月娇只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应付着,她实在想不起这位夫人是谁,等会儿要问问母亲才行。
之后又有几个夫人上来攀谈,热情得很,沈月娇不想应付,随便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就看到四皇子齐宇。
原本坐在石阶上的齐宇一看到她马上站起来,这回儿倒没有像之前除夕宫宴时看到她时那样傲娇,反而规规矩矩地向她行了一礼:“师母。”
沈月娇受宠若惊地看着他,之前瞧着还有几分熊孩子气息呢,这回儿倒像个谦谦小君子了,她福身还礼:“四皇子。”
齐宇问:“师母也觉得那边闷得很么?”
沈月娇微微点头,瞧着他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带着几分孩子该有的纯真,忽然觉得四皇子以前不受宠也有不受宠的好处,不被人惦记,那些阴谋诡计算计不到他身上,还能保持几分纯真。
齐宇忖思片刻道:“那我陪师母去那边走走吧,那边有个鱼池。”
沈月娇再次受宠若惊,四皇子在她面前自称“我”?
齐宇见状,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他要是敢对师母不尊敬,他的老师韩子非能剥了他一层皮,毕竟他就是被老师揍一顿父皇也不会说半句,只会说他顽劣。
甜蜜与心酸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沈月娇回去后,刚坐下,就听见一道尖细的嗓音,话音刚落,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帝后并肩而来。
“平身!”
随着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才道谢起身落座。
想起方才乐阳公主的话,沈月娇悄悄打量着皇后,在美人如云的后宫,皇后的长相并不出众,但她身上的气度是那些妃子身上没有的,张淑妃与她相比都差了一大截。
在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皇后就嫁给了他,皇后家世不显,当年本来是做不了太子妃的,但先皇指婚。这些年来她将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不争不抢,贤良淑德,从未听过她苛待过谁。
沈月娇看着她温婉的笑容,不由深思,皇后真的无欲无求吗?若真如此,那为何想要将四皇子记到她名下?四皇子生母已故,就算他日继承大统,皇后依然可以做太后的。
刚刚瞧着乐阳公主也是关心四皇子的,或许只是做做样子罢了,果然最是无情帝皇家。
赵氏与沈月娇坐的近,见女儿在发愣,便问了句:“娇娇,你在想什么呢?”
“啊?”沈月娇回过神来,压根没听到母亲问了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赵氏,“娘,你方才说了什么?”
赵氏叮嘱道:“没什么,贵人在,你别走神。”
皇上皇后也不过是给张淑妃面子罢了,走个场送上礼物,说上几句话,不一会儿就离开了。
宴会上无聊,虽然搭了戏台,但沈月娇也不喜欢看,喝了点桂花酿,味道还不错,又多喝了些。
桂花酿虽然味道不错,但还是会醉人的,到了散场时,沈月娇觉得头晕乎乎的,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韩子非来接沈月娇的时候,就看到她一脸醉态,脸色酡红,眼神迷离,这模样是个男人看了都能心痒,他可不舍得让别人看到她这模样,只好向岳母要了丝帕将她的脸蒙住。
沈月娇不满地伸手想将帕子解下来,韩子非握住她的柔荑,“乖,等等就解开,嗯?”
沈月娇瞪着他:“好端端的蒙什么脸?”
赵氏与杨素素掩嘴偷笑,还能怎么样,你夫君霸道,不许别人看到你的美啊。
韩子非抱着小醉猫出宫,羡煞旁人,沈月娇只觉臊得慌,只是他执意要抱她也没辙了,幸好蒙住脸别人看不到她红到要滴血的脸。
韩子非知道她头晕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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