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忽然有点受宠若惊,以前老太太都是这样对沈月蓉的,如今竟会这样对她,但她还是面不改色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
拜完寿,韩子非也该去前院了,毕竟这里都是女眷,再逗留也不好,只朝沈月娇微微一笑,又向老太太告退。
没过多久,许平洲一家也过来给老太太拜寿了,许平洲的爹爹按照辈分也比老太太小,也是过来拜了寿才跟儿子去前院。
老太太对两个孙女一视同仁,也让沈月欣抱着珠儿坐到她身边来。
珠儿虽然才八个月大,但乖巧得很,不哭不闹的,看到老太太就笑着伸手要抱抱,老太太也慈爱地将曾外孙女儿抱在怀里逗着她。
看着粉雕玉琢的珠儿,老太太又看了眼沈月娇,见她看着珠儿有点出神,知道她五月份小产了,好不容易才怀了孩子又没了,不由得心疼这个孙女,她对这个孙女儿有愧啊,若不是她偏心蓉儿也不会害她至此。
杨素素抱着宝儿坐在赵氏身边,赵氏怕她心里有想法,便悄声对她说:“老太太也很喜欢你和宝儿。”
杨素素侧头对赵氏笑了笑,她没有多想,祖母对她和宝儿确实很好。
宴会开始,前院有沈国公、沈月祺、韩子非及许平洲接待男眷,觥筹交错。
后院有赵氏和杨素素应酬,还搭了戏台,请人来唱戏。那些夫人都带着女儿过来的,虽然是来跟老太太祝寿,但也有别的目的,就是让女儿的好被别家夫人看中好说亲,所以宴会里也热闹非凡。
有夫人不经意地低声讨论起:“似乎定远侯府没人过来呢。”
大仇已报
金銮殿。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恭敬立着,微微垂首,近来朝中无事,三天一次的朝会很快会解散。
陈公公尖细的声音传遍大殿:“有事准奏,无事退朝。”
就在众臣等着那句“退朝”时,韩子非忽然举着玉笏出列,众臣疑惑地看向他,都在想着韩首辅究竟有何事上奏。
韩子非举着玉笏,向皇上恭敬作揖:“皇上,臣有事上奏。”
皇上微微诧异了下,韩子非向来不轻易上奏的,但每次一上奏就准没好事,须臾,威严的声音响起:“准奏。”
韩子非不紧不慢道:“皇上,臣要参定远侯结党营私,贩卖私盐,意图谋杀朝廷命官,徇私枉法,贪污受贿……户部李尚书以权谋私,贪墨白银一百万两,纵子行凶……吏部张侍郎……”
此言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韩子非方才列举了定远侯二十八条罪状,户部尚书十九条罪状,还牵扯出二十名京都中大小官员以及二十多名地方官员,每一条罪状都是重罪,就算运气好不死也要流放千里。
饶是皇上早已知道这些臣子并非清官,听了韩子非所言,也是震惊不已,他一直都觉得这些臣子有些毛病都是正常的,毕竟真正为官清廉的又有几个?所以只要没什么大事,他都是只眼开只眼闭,却不曾想他们竟敢如此大胆,竟敢贪污如此多银子,做下那么多天理难容的恶事,还敢贩卖私盐。
二皇子齐钰也在听着韩子非列举定远侯以及支持他的大臣的条条罪状,但却没有说过他的半句不是,觉得惊诧,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之前母妃做的那些事真的保全了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在不知不觉中他额上已布满细细密密的冷汗,背脊的贴身衣物都湿了一片。
沈国公此时也看向自家女婿,又看了看侄女的夫婿,他早就察觉到女婿与许平洲一直暗中有动作,没想到他们有搞了一出那么大的好事出来,三皇子党、二皇子党相继被他们拉下马,不由感叹后生可畏。
“皇上,臣冤枉啊!”
“臣冤枉啊,请皇上明鉴!”
瞬间,那些被点名的大臣早已惊慌失措,冷汗涟涟,全跪倒在地,连声喊冤,一声声鸣冤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特别是定远侯及李尚书,怎么也想不到韩子非早已在暗中掌握了他们不少罪证,若是韩子非能将证据摆上来,那他们真的没法翻身了。
此时,定远侯飞快看了眼神色自若站在大殿中央的韩子非,难怪昔日高首辅如此欣赏这个后生,曾想将韩子非收为己用,如今也能感受到高首辅那时的恐慌了。
龙椅上的皇上正沉肃着脸,一双睿智的眼眸正在暴怒边缘审视着下面跪倒在地的臣子。
那些臣子这些年也摸清了皇上的脾气,越是不说话越是生气,那双威严沉肃又睿智的眼睛看得他们头皮发麻,让他们悔不当初。
权臣
下朝后,有人欢喜有人愁,许多大臣向韩子非道喜,韩子非难得高高兴兴地应付着他们,也有很多大臣恭喜许平洲高升。
两个才二十三岁不到的青年,长得俊逸非凡,一个是内阁首辅兼刑部尚书,还是四皇子敬过茶拜过师的老师,一个是新任户部尚书,此二人年纪轻轻的就超越了他们这些几十岁的老头子,真真是让人羡慕又妒忌啊。
曾经的京都三公子,韩子非、沈月祺、张成泽,如今张成泽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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