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火通明。
她怔了怔:“我睡了那么久了?”
韩子非笑问:“嗯,我的小孕妇,现在可要起来?”
她点了点头,自然是要起来的,现在饿的慌,再不起来就要饿到前胸贴后背了。
韩子非起身穿戴好,又扬声让巧玉吩咐让小丫鬟布膳,这才扶着她起床,帮她穿衣挽发,等做完这些出去,小丫鬟已经布好了晚膳。
用过晚膳,沐浴过后,准备就寝,沈月娇跟他说起白天的事,“夫君,巧玉跟韩七快成亲了。”
韩子非没有半点惊讶,淡淡地“嗯”了一声。
沈月娇看着他没有半点情绪反应,微微一愣,又问:“夫君,你就不惊讶?他们两个平时看着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今天韩七竟然跑到我这里来求我成全,还当着我的面向巧玉表明心意。”
我定亲了
翌日。
沈月娇醒来后,巧玉与夏兰进来侍候,看到她红肿的一双眼,似乎哭过,不由一怔,大人不可能让夫人哭的啊,这眼睛应该不是哭肿的。
夏兰关切地问:“夫人,您的眼睛怎么了?”
沈月娇抬眼看铜镜里面的自己,脸色略显憔悴,眼睛红肿,思绪瞬间拉远。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浑身是血,已经死了,父母兄长悲痛欲绝,韩子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人做梦,有时候是某种警示,她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个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告诉她,她已命不久矣?她活不过二十岁,或许真的是吧。
沈月娇伸手摸了摸小腹,肚子里的孩子将近七个月了,每隔半个月都让府医号脉,孩子长得很好,若是她死了,最起码有个孩子陪着韩子非。
巧玉见她黯然伤神,轻声问:“夫人,您怎么了?”
沈月娇没有回应,巧玉又问了一次。
第二次,沈月娇才听到巧玉的声音,抬头,就见巧玉与夏兰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扯唇笑了笑,淡声回道:“没事,就是昨晚做恶梦了。”
巧玉与夏兰对视一眼,又冲对方摇了摇头,再看向沈月娇,有什么恶梦能让夫人哭得眼睛都红肿了?
沈月娇对着镜子照了照,按照这个红肿的程度,估计下午还不能完全消肿,等韩子非回来看到又该担心了,他平时要处理公务回来还得照顾她,怎好让他为了一个梦这点小事担忧?
这么想着,她又吩咐道:“巧玉,你去拿热毛巾给我敷一下。”
巧玉点头,又道:“夫人,您先吃了早膳再敷,如何?您肚子里还有小主子呢,可不能饿着。”
沈月娇回道:“嗯,让人布膳吧。”
用过早膳,沈月娇用热毛巾敷眼睛消肿的时候,福宁郡主就来了,看到她一双明眸红肿这,不由下一跳。
福宁郡主指着她的眼睛,又惊又怒:“沈月娇,你昨天是不是被韩子非欺负了?瞧你哭得眼睛又红又肿的,他这也太不是男人了吧?怎么能欺负女人,你还怀着身孕呢。”
沈月娇连忙摇头:“不是,不是他欺负我,是我看了一本话本觉得故事感人才哭了的。”
巧玉与夏兰闻言,面面相觑,夫人不是因为昨晚做恶梦被吓到了才哭的吗?怎么跟福宁郡主说就是看话本感动哭了?
福宁郡主兴致盎然地问:“你看的哪一本啊?借给我看看?”
她原本是不看话本的,觉得这些不适合闺阁女子看,但经常来找沈月娇,在她的熏陶下也喜欢看话本了,觉得话本还挺有趣的,有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有江湖侠客的故事。
接受事实
“忠伯侯府的嫡次子?”
沈月娇回忆了下这个人,忠伯侯府的嫡长子陈文景在娶乐阳公主之前还是个登徒浪子,听说经常去青楼喝花酒的,在娶了乐阳公主后就改了这些陋习了,嫡次子陈文景的传言听得倒不是不多,但是有个本性不坏的哥哥,弟弟也不会坏到哪里去,更何况陈文景如今在西郊军营做到百夫长了。
福宁郡主哭丧着脸,声音都带着哭腔:“沈月娇,我该怎么办?我要嫁给一个我见都没有见过的男子了,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要是个其貌不扬的人,我怎么对面对一个丑八怪一辈子啊?”
她承认自己喜欢长得好看又有能力的男子,在有能力没长相和有长相没能力之间选择,她选择后者,就是因为她不想生一个跟孩子她爹一样丑的孩子,还要对着那么丑的夫君一辈子。
沈月娇被她的逻辑逗笑了,笑道:“孙晴,那你可放心好了,这忠伯侯府的嫡次子容貌与他兄长有五六分相似,长得相当俊逸的,肯定不会是丑八怪。”
福宁郡主闻言,心里好受一些,但还是难受得紧,她接受不了自己要嫁的人是自己不认识的,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她爹爹和娘亲当年都是因为互相喜欢才成亲的。
沈月娇又道:“孙晴,忠伯侯府人口简单,家里没有什么庶子庶女,就两兄弟,而且兄弟和睦,乐阳公主嫁给嫡长子,你嫁给嫡次子,日后你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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