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抔黄土了。”
遇上金元宝
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后,入主东宫,原本支持四皇子的大臣很多都暗地里投靠太子,只想着日后太子登基能捞到一点好处。
反观韩子非、许平洲一派没有站到太子这边的,有种被孤立了的感觉,沈国公虽然从不站队,可女婿与侄女婿先前都是与太子作对的人,也隐隐被孤立起来。
内阁中,三位阁老原本是保持中立的,如今也与陈次辅走得比较近,见了韩子非也只是打个招呼。
陈次辅与几位阁老闲聊几句,忽然就将话题扯到韩子非身上,语气中带着同情:“平王是首辅大人的第一个学生,眼下即将前往辽东了,想必首辅大人心中也万分不舍。”
此言一出,其他几位阁老也眼带同情地看向韩子非,韩首辅当初若是支持太子,如今仍然风光无两,但他是灾星平王的老师。
韩子非淡声回道:“封了王的皇子去封地也正常,有什么不舍的?”
几人听后一愣,韩首辅这样想,似乎有点冷血,不管怎么说都是师徒一场,徒弟这样的下场,做师父的还能无动于衷,内心毫无波澜。
陈次辅讥诮一笑,莫管韩子非是不是佯装出来的不在意,但如今风光无两的人是他,即使韩子非仍是他的上司,可假以时日,内阁首辅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他笑道:“也是,各安天命,毕竟平王……”
韩子非没有接话,扫了他一眼,目光淡然。他去过国师在京都的宅子,可是国师和赵渊都不在,里面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国师估计出事了,派了韩五去寻,暂时还没有消息。
那厢,储君已立,沈月娇也开始去参加一些夫人举办的宴会,有一些小道消息都是在各家夫人口中传出来的,去参加这些宴会也好知晓哪家夫人与哪位大臣家眷走得近,这样也好知道一些事,没准儿能帮上自家夫君。
京都中的官夫人时常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宴会,都是随便找个由头发动的,今儿吏部王尚书的夫人得了几盆君子兰,邀请了一些夫人到府上赏花,沈月娇也被邀请了。
沈月娇的到来,众位夫人诧异了下,韩首辅的夫人鲜少出席这些聚会的,虽各家夫人有什么聚会都会给她帖子,但她一般婉拒,如今竟出现了。
有人低声道:“韩首辅的学生平王即将前往封地了,韩首辅一派的也式微了,韩夫人出来走动拉拉关系也正常。”
“难怪了,韩首辅风光无两之时,她都仗着身份推了,现在韩首辅的风头被陈次辅盖过,也开始夹着尾巴做人了。”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沈氏娘家不容小觑,当初韩首辅被罢官她也没出席什么宴会去拉关系,现在韩首辅还是文臣之首,她也用不着这样,许是觉得在家闷着了,想出来透透气。”
“是啊,这生了孩子的女人,孩子还小的时候,整天要围着孩子转,被孩子闹得心烦了都会想出去躲一躲的。”
三两句话,那些夫人看沈月娇的眼神也恢复如常,她的确不需要因为韩首辅近来式微就出来跟她们走动拉拉关系。
沈月娇与王夫人寒暄几句才坐下,不动声色观察着前来的夫人,有的夫人带了适龄说亲的姑娘过来,估计是为说亲做准备,现在带出来见见人。
陈次辅的夫人金氏也来了,她身边坐着一个姑娘,穿着鹅黄色绣兰花的褙子,长得过于圆润了些,身材显得臃肿,脸蛋也圆润,头戴一对金钗,耳戴一对色泽光亮的珍珠耳环。
这姑娘沈月娇见过,就在年初,梅园那里,嚣张得很,不可一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最后被韩八扛着扔出他们的视线。
金元宝一看到沈月娇就愣住了,下一刻满脸怒意,指着她:“是你?!”
话音刚落,周围的夫人、小姐目光都在沈月娇与金元宝之间游移,一个是韩首辅的夫人,一个是陈次辅夫人的侄女儿,并无交集的俩人看样子先前还有过节。
沈月娇含笑点头:“是我,金姑娘,好久不见。”
金元宝长那么大,第一次丢人就是因为沈月娇,因为沈月娇,她被一个男人扛起来当垃圾一样扔了。如今见了沈月娇自然是恼怒的,可周围有别的夫人小姐在,姑母金氏也拉着她,眼含警告地看着她,她生生忍住不发作,憋得脸色都微微泛红了。
金氏制止住侄女,笑着问:“韩夫人也认识我这侄女儿?”
沈月娇柔柔一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回道:“年初之时,在梅园赏梅,与金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因着金姑娘性子直率,给我印象很深刻。”
金氏一听,就感觉没好事,自己这侄女儿嚣张跋扈惯了,定是惹到沈氏了。这个侄女她也不喜欢,奈何哥哥偏要哭诉自家是商贾之家地位低,让她给侄女找个好人家,这才迫不得已带着侄女出来见识一下,想着因为夫君今时今日的地位,还能让侄女嫁到官宦人家。
她讪笑道:“原是如此。”说罢还没好气地瞪金元宝一眼,这侄女儿真是横行霸道惯了,眼睛也不好使,就算不认识沈氏,可看沈氏的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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