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不仅对外人做的绝, 尽做缺德事,对妻儿老小也无情无义,把个妓子捧在手心和个宝儿似的,这样的人渣, 就该被好好收拾一顿。
“大夫,跟着我往里头走。”何慧芳回头对身后的大夫则笑呵呵说道。
沈泽秋见到大夫来了,也想跟着一块儿进去,何慧芳拍了拍他的手臂,“泽秋,你在外头守着铺子,里头有我呢,放心吧,安宁没啥事儿。”
对于安宁有喜这事儿,何慧芳在心里已经十拿九稳,可凡事都有个万一,她还没往外透信儿。
“行。”沈泽秋咬了咬牙,转身对大夫拱了供手,“有劳了。”
卧房里头,安宁蹙眉闭眼躺着,浑身还是乏力,时不时拿帕子捂在嘴前干呕几下,然后喘两口气,说不上来的不对劲儿。她越躺越不舒服,干脆扶着腰起身,在院子里缓缓走了两圈。
“安宁,大夫给找来了。”何慧芳大声说道,一进来看见安宁在院子里溜达,心尖尖都跟着颤了下,院子里好几处地方有积水,还有青苔,这要是踩上一脚摔到了,那可了不得。
“去屋里坐,让大夫诊脉吧。”何慧芳搭了把手,做出要搀扶安宁的动作。
瞧着这举动,安宁不禁想起第一次和何慧芳见面,那时候她还病病恹恹,行走站立,都要何慧芳这样搭手搀扶,安宁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娘,我还好,你别担心。”
何慧芳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安宁的脚下,盯着她一步步走到了屋子里,这才放下心,欸了声。
“沈娘子,你这种症状有几日了?”
医者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在诊脉前,需要先问清楚症状和持续的时间,沟通过程中观察病人的气色、精神等,最后再切脉。
“就是今日晨起后,第一次犯恶心,至于身子疲乏,我们是开裁缝铺子的,生意好时难免劳累,记不清以前有没有……”
大夫也姓沈,行医多年了,经验丰富,他听完安宁的描述后捋着胡子沉吟了片刻,神情有些严肃,把安宁的心都给瞧得攥了起来,生怕自己又旧病复发。
“沈大夫,我究竟是什么病,你直说吧。”安宁把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的揪紧手指。
不料沈大夫听了,竟是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他扭头看着上热茶的何慧芳,朗声道,“我想沈娘子的病,沈老太太心里也有数了吧?”
何慧芳一听,乐不可支,咧开嘴笑个不停。安宁左看看又看看,越发觉得一头雾水。
“沈夫人,把手给我,我切脉确认一番。”沈大夫说道。
一炷香的时间很短,但对于此刻的安宁来讲,却十分的漫长,她觉得过了很久很久。沈大夫闭眼切脉,终于睁开了眼睛,然后双手合拳,朗声说道。
“恭喜,沈夫人,你有喜了。”
那一刹何慧芳再也憋不住笑容,高兴的就快蹦起来,她的猜测可能会有错,但大夫切脉后说的,那可就是板上钉钉喽。
安宁瞪大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怀上小宝宝了?
“不过沈夫人有些气虚体弱,又是头胎,还是谨慎些,我开几幅安胎方子,如何?”沈大夫说道。
他特意问这一句,是有些人家觉得女子怀孕生子乃是平常,常有婆婆拉高嗓门说叫他不必开坐胎药,“当年我怀着孕不也洗冷水澡,还下地干活……”
真真假假沈大夫不想探究,但女子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过一遭,需一开始就细心调养,以免生产时出问题。
何慧芳忙不迭的点头,“要的要的,大夫您拣好的药开,我们吃得起!”
就算刚才沈大夫不提,她也会主动要求沈大夫开补药哩。
“安宁啊,要不要再躺会儿?”送走了沈大夫,何慧芳问道。
安宁摇了摇头,“我站着舒服些。”
闻言何慧芳也不勉强,往院子里瞧了几眼,心想待会就拿铲子把青苔给铲了,再去找些泥灰把那几个坑洼的地方补上。
“那我去我去给你冲碗糖水喝喝。”何慧芳去灶房里忙和了。
安宁点点头,把放在卧房里的花样本拿出来,摊放在走廊下的木桌上,又回屋提了把椅子,就着日光慢慢画着,等春日到了,肯定会有许多人订制春裳,早把新款式画出来才好。
这时候沈泽秋实在是按捺不住了,见何慧芳把大夫送出去后,趁着店里还没来客人,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匆匆的走到内院来。
“安宁,娘,刚才大夫说了啥?”他焦急的问道。
安宁笑了笑,把笔搁下来,摸了摸他的脸,“我有喜了。”
沈泽秋瞪大了眼睛,随后把目光落在安宁的小腹上,转而再看她的脸,激动的心情和万千思绪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握了握安宁的手后,倒是把眼眶给弄红了。
他一红眼眶,安宁也憋不住了,四目一对望,泪珠子就一颗颗滚下来。
捧着糖水的何慧芳从灶房中出来,一瞧他俩哭上了,赶紧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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