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要定亲啦,当然要喜庆,我说错啦?”杨筱玥挑了挑眉毛,笑盈盈的说。
话一说完,许彦珍更害羞了,作势要打杨筱玥,杨筱玥笑着躲开了。
边上莲香接口问,“恭喜呀,不知是哪家公子?”
“我表姐的青梅竹马,姓张。”杨筱玥和安宁莲香她们已经很熟了,加上真心为表姐高兴,干脆的答了,惹得许彦珍轻轻在她肩上捶了一把。
安宁是许彦珍和张陵甫这对小情人一路坎坷的知情人,一听许彦珍终于和张陵甫成为眷属,也为之高兴,去货架上取下一块绣着百合花的帕子包好,“这是送许小姐的礼物,恭喜了。”
“多谢沈娘子。”许彦珍低下头,羞涩的收了。看着表姐虽然羞怯,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杨筱玥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许父的固执不是一朝一夕能变的,许彦珍的抗议在他眼中不值一提,他看上了县城里私塾的一位秀才,认定人家有文采有学识,将来必定会金榜题名,执意要秀才入赘,和许彦珍成婚。
许彦珍自然百般不愿,反抗无效后,和张陵甫竟然相约私奔,幸好家丁发现的及时,在他们到达滨沅镇船的时候将人追了回来,张陵甫被张父结实的打了一顿,三日没下床,许彦珍被关在闺房里三日没出门,两个痴人私奔不成,竟有了殉情的意思。
所幸家人看的紧,都被救了下来,许夫人再也受不了了,嚷着要是许彦珍有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张父也为了儿子带了丰厚的聘礼上门提亲,承诺许彦珍若是嫁去张家,一定不会受半点委屈。许父想了一宿,眼看女儿过年就十八了,再也挨不起,松口答应了这门亲事。
当然,这些内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就连杨夫人都不晓得。
吃完了豌豆黄,喝了两杯茶,杨筱玥和许彦珍选起胭脂和首饰来。
趁着莲香给许彦珍梳头,杨筱玥拿出个九连环解着耍,安宁笑着夸道,“这东西可难解了,杨小姐竟会玩这个。”
“特别难,我玩了好几日也没解开。”杨筱玥道。
听到杨筱玥这么说,边上许彦珍可算找到扳回一城的机会了,“那谁会解?你的谢二公子可会?“
杨筱玥娇娇的瞪了许彦珍,低声说,“他应该会。”
他那么聪明,有本事,有学识,一定会。
安宁忍不住笑了,年初杨筱玥和谢二家公子定了亲,谢家也是生意人,和杨家门当户对,谢二公子模样俊,性子温柔,秉性也是极好的。
“瞧,这就夸上了。”许彦珍噗呲一声也笑了。
杨筱玥低着头把还是没解开的九连环收好,双手捧着脸看许彦珍梳发,等许彦珍梳好了眨眨眼睛,“选簪子喽。”
沈家铺子的各色簪子用鲜花衬着,更显精致好看,许彦珍要了支琉璃桃花簪,目光落到隔壁的琉璃玉珠簪,拿起来对杨筱玥说,“这支和你用银丝补的那支像,我买了送你吧?”
“嗯,我不喜欢这样的了。”杨筱玥拿在手里看了看,摸了摸,最后摇摇头。
许彦珍伸手戳了戳她的脑门,“你呀,喜新厌旧。”
“才没有呢。”杨筱玥吐了吐舌头。
最后两姐妹买了一对簪子,好几盒脂粉才欢欢喜喜的离去。
……
趁着这段时间有空闲,安宁画了好些花样子,其中有一套大婚的吉服,十分的华丽精美,还有一身碧色的襦装,裙尾绣碧荷,衣袂飘飘,都很好看。她把花样子备好,去小竹林找徐阿嬷,问她愿不愿意帮这两身衣裳绣花。
图纸一打开,徐阿嬷眼前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细看后还给安宁指出了几处可修改的更加精美的地方。
安宁细细一琢磨,徐阿嬷指出的每一个细节,都改的极好。
“徐阿嬷,您是愿意帮忙绣了?”她问道。
徐阿嬷点点头,挺直肩背说,“我的这份手艺,也不想埋没了,你是有天分的,画出来的东西好看,我自然愿意帮。”
安宁高兴极了,“多谢徐阿嬷了。”
墙壁上巨大的美人图算是沈家宁秋坊的标志,安宁根据新铺的地址画好了八幅姿态各异的美人图,将画稿给到陈画匠,请他去清源县画在新铺的墙壁上。
姜掌柜那边会负责安排陈画匠的食宿。
一切都在稳稳当当的筹备中,安宁还按照需要设计了一批货架,让沈泽玉帮忙打制。
慢慢的,到了十月里,晨起时院里的都会结霜了。
而一路南行的沈泽秋四人,终于到达了金陵。
金陵城在沈泽秋的印象中,简直是传说中的大城,听说这儿的经贸特别繁荣,遍地都是黄金,就连城里要饭的乞丐,端的都是金饭碗。
当然,沈泽秋不会信这样荒唐的传言,可金陵的富饶和繁荣可见一斑。
他们在码头下的船,走到城门外刚好是傍晚,天就快黑了,而排队进城的队伍却一眼望不到尽头。
赵全踮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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