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泽秋笑着拍拍卫石的肩膀,“等咱们到了金陵,那里的景色更加美。”
卫石瞪大眼睛,“比元宵节的花灯还美?”在他的世界里,元宵节的花灯已经是世界上最美的景色了。
“当然,美上十倍百倍不止哩。”边上的赵全搭腔道。
刚才车夫说他知道一条出城的近路,能更加快的去码头,他们抄了近路,已经出了城到了郊外。路边树木郁郁葱葱,山茶花殷红点点,特别的美好。
“哎,掌柜的,咱们后头好像有人。”卫石眼尖,往后看了几眼。
沈泽秋胡掌柜他们急忙探头往后看去,风吹过树林子,树枝微微摆动,可别说是人影子了,就是动物也没瞧见有。
“是我看岔了吧。”卫石小声的嘀咕道。
这条小路僻静,林子里基本没什么人,说静也不算静,鸟雀叽叽喳喳。瘦猴子模仿了几声鸟叫,十分尖锐,只有他的同伙才能听懂,是叫他们跟紧,马上就要动手了。
车飞快的往前行驶,前面是个三岔路口,车夫没有减速,直接往前飞驰,冷不丁的看见一伙人冲出来,猛地拉了把缰绳,把骡子马吓的乱窜。
车厢猛地一个颠簸,车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沈泽秋掀开车帘问,“怎么了?”
“有官兵。”憨厚的车夫吓得汗水直流,还以孙七他们是来找麻烦的。
“沈掌柜,胡掌柜,我家大人派我来护送你们上船。”孙七笑着上前,他发现自己把人追丢了,忙拿出地图,抄了小路专在必经之路上等,终于叫他给等着了。
这时候林子里响起几声尖锐的鸟叫,凄厉又吓人。孙七缩了缩脖子,“这是啥鸟在叫,怪渗人的。”
沈泽秋侧耳听了会,也辨不出来,“别想了,咱们赶路吧,李大人想的太周到了,有劳你了。”
一阵鸟叫后,沈泽秋他们重新出发,而一直紧跟着的瘦猴子脸色忽然大变,沈泽秋他们听不懂刚才的鸟叫声,他却熟悉的很,那是土匪们常用的暗号,有人在警告他们。
“当家的,咋不追了?”独眼龙正兴奋呢,见老大停了下来,不解的问。
瘦猴子一脚踹在他身上,“追个屁,快撤!撤撤撤!”
话音刚落,边上的树林子里就走出来十几个人,一个个庞大腰圆,满脸横肉,“想跑?晚了,你们哪个山头的?今日敢到我们的地盘上抢生意,不想活命了?”
原来这片山林子里,有一伙专门抢劫来往客商的土匪,这也是这条明明更近,为何没人走的原因,那个憨厚的车夫是真的憨,不了解情况,带着沈泽秋他们往这抄近路,其实是往虎口冲,幸好孙七及时赶到了。
孙七一路护着沈泽秋他们到了码头,他们运气很好,刚坐下喝了几口茶,吃了碗面条,船就到了。
“多谢了,孙七小兄弟。”沈泽秋抱拳和衙差们道别,并从身上掏出几颗小碎银,塞到孙七手上,“你们辛苦了,这请兄弟们吃酒。”
孙七推辞不要,胡掌柜拍拍他的手,“收下吧,不收我们过意不去,放心,知道你们大人治下严格,这事儿你们不说,我们不说,他不会知道的。”
“嘿嘿,那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哩,你们快上船吧。”孙七抓抓头发,笑着说。
等孙七赶回县衙复命,已临近日暮,李游正在清点衙差和官兵,因为宛县治安混乱,官兵特别多,足有五六百人,李游带了一百人正要出发。
听见孙七禀报说亲眼看见沈泽秋他们平安上船,李游松了口气,沉声道,”城外小树林有两伙土匪打了起来,快随我去抓人。“
孙七听了,不禁感到一阵阵后怕,还好今天没碰上这两伙人。
入夜了,林子里黑黢黢的,树影乱斜,特别的阴气森森,官兵们举着火把赶到了现场,林子里到处都是血迹,还有两个土匪倒在血泊中。
“大人,这两个土匪没气儿了。”孙七蹲下来,用手探了探其中一个土匪的鼻息,别说呼吸了,连身体都凉了。
话音刚落,边上另外一具“尸体”动了动,“我……还有气儿。”
李游蹙眉,走近两步拿火把一照,是个只有一只眼的独眼龙,沉声问道,“你们从哪里来,为何在此打架斗殴?”
独眼龙咽了口唾沫,不想说。
李游冷笑,目光如炬,“他们把你扔在这不管不顾,你还要包庇他们吗?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
“我们从青州来,得罪了宛县本地的帮派,就……打起来了。”独眼龙想起瘦猴子撇下自己跑就一肚子气,早把拜把子时的誓言抛到了一边。
李游看了看独眼龙腿上的伤口,招呼官兵帮他止血,以免他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他们人呢?”
“往山里逃了。”独眼龙垂头说道。
安静的树林里响起一阵阵鸟雀声,此起彼伏,在寒风阵阵又一片漆黑的树林子里格外渗人,独眼龙猛地缩了缩脖子。
“孙七,拿上我的令牌,回去再调三百人过来,连夜搜山。”李游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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