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真宽呐,好气派。”
远远的看着城门,还没等进去,何慧芳就发出了阵阵惊叹,“这青州城果然和清源不一样,如果清源是小鲤鱼,这青州城便是几十斤的大草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沈泽秋和安宁都被何慧芳的话给逗笑了,沈泽秋道,“娘,等进了城,里头更加气派哩。”
青州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进出城门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等了一个时辰,进城以后没多久天便黑了。
同行的还有卫石和他的两个堂弟,一个徒弟,都是正值壮年的高大小伙子,拳脚功夫也特别好。
他们去找客栈了,现在沈泽秋出门,穿的会低调,但吃住都捡好的客栈住,这样比较安全,但好的客栈往往客人爆满,只有叫他们一家家去问有没有四间空房,最好是连在一起,或者是同层的,这样好彼此照应。
夕阳余晖泛着金光,把街道渲染出好看的颜色。
何慧芳揣手看着街面,瞅着往来的行人,感叹了一句,“这儿可真热闹。”
安宁搀着何慧芳的胳膊,“娘喜欢青州吗?”
“喜欢,咋不喜欢,这多美!”何慧芳乐呵呵的,说完后觉得不对劲,看看安宁和沈泽秋,“你们啥意思?”
沈泽秋原本也不打算瞒着何慧芳,“娘,我和安宁想把家搬到青州来。”
“这是?”何慧芳一时有些转不过弯来,在清源住挺好的,青州离家太远哩。
沈泽秋瞧出了何慧芳的落寞,“娘,我是这样想的,就算云裳阁的铺子官家没给咱们,我和安宁也想在青州做生意。”
“青州没有直达江南的水路,我们想组建一支青州到吴州城,再从吴州城到江南的船队,虽然中间要换一段陆路,但也能将青州的货物运送至江南,青州的掌柜们,对江南还陌生的很。”
这下何慧芳听懂了,青州这块有商机,能挣钱!
安宁继续趁热打铁,“夫子说石榴是根读书的好苗子,可清源的先生资历有限,还是青州的更好。”
何慧芳被劝动了,孙儿孙女是她的心头宝,为了石榴,她愿意来,何况,老家就是个念想,一年也没回过几次。
“行,都听你们的。”
常言道冤家路窄,沈泽秋上回在客栈遇见过的,嘴巴碎,爱编排人的锦衣男从对门酒家出来了。
寒风一吹,酒劲上头了。
他叫冯阳,是巴结着钟家做生意的,是钟家一位姨娘的哥哥,他听妹子说了,这回钟家下了血本,上下打点,疏通关系,云裳阁的铺子十有八九是钟家的!
钟家吃肉,冯阳捞口汤喝就能财大气粗,财气还没到手,冯阳就有些飘飘然了,自以为天下老子第一。
看见沈泽秋,他抹了抹脸,想起上回他在客栈说故事,就这穷酸小子和他的随从一脸不爱听,怎么着?瞧不起他?
冯阳晃晃悠悠往沈家人那边走去,一边打酒嗝,一边晃悠着脑袋。
“喂,今儿怎么穿得起绸缎了?”
沈泽秋正和安宁还有何慧芳说话,背对着街面,后背冷不丁被人重重拍了下,加上母亲和妻子都在,沈泽秋反手一扭,紧扣住冯阳的手腕,粗声低喝,“这位兄台,我不认识你。”
借着酒劲,冯阳没觉出痛来,腾出腿踹沈泽秋,嘴里骂骂咧咧的,“老子是谁你都不认得?你混得也太差了!”
冯阳不怕痛,酒壮怂人胆,要不是沈泽秋和卫石学过几招,恐怕就要吃亏了。
“住手!你干什么!”
恰好卫石他们寻客栈回来了,急忙跑过来,冯阳被吓退几步,一边掀路边的小摊子一边跑,把什么手帕、糖饼、炸糕掀了一路。
“欸,醉鬼!你疯了!”
这下子冯阳可是犯了众怒,不一会就被暴怒的摊主抓住了,根本不劳卫石他们出手。
“快报官!当街挑衅还砸人摊子,还有没有王法了!”
群众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安宁及时和何慧芳避开到了旁边的商铺里,没受到什么冲撞,何慧芳被安宁拉进商铺时还说哩,“安宁,别拉我嘛,我老婆子力气没减,当年我可不是软柿子!”
沈泽秋拍着手走进来,“那是,娘的英姿当年我见的不少。”
安宁无奈的笑笑,关切的问沈泽秋,“你没受伤吧?”
“没有,卫石找到客栈了,咱们先去客栈吧,那小子被摊主揪住了,衙差一会儿就过来。”沈泽秋道。
何慧芳和安宁都说好,出了铺子准备一块去住店。
这时候钟家少掌柜,也就是冯姨娘的丈夫,钟氏布坊的接班人和几个友人从酒楼出来,正巧路过,其中一个友人指着前面的热闹道,“欸,那不是钟少的小舅子吗?”
冯氏只是姨娘,按理冯阳称不上是钟少掌柜的小舅子,可他喜欢钟氏,宠爱有加,友人们都知道。
看着被街边穷酸小贩揪住的小舅子,钟少掌柜厌恶的蹙起眉,要不是看在美娇娘的份上,他才懒得搭理这烂泥般的冯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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