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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红花把家?里的地?托付给了平日里最?要好的人,说好了地?给他们种,每年给她?两百斤地?里新打的稻米。
要好的姐妹拉着她?的手,担忧的说:“真跟你闺女?走啊?你、你就?真的不怕?”
许红花平静而坦然,说:“这么多年我?跟我?闺女?可没断了电话联系,要会害我?早就?害了,我?现在可不信什么邪骨头克家?鬼,都是封建迷信,现在新时代了jsg,咱们要信仰科学。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们明天就?要走,家?里行李还没收拾完呢。”许红花挥挥手,转身往家?里走去。
虽然许红花那么说了,但是从小?耳濡目染的东西根深蒂固,同村要好的还是不相信她?说的那番话。
“那可是克家?鬼,邪骨头来的,栗子?坳去年出了个克家?鬼,家?里哥哥姐姐弟弟全都被她?克死了……”
她?想了半晌,跟家?里打了个招呼,出门?往娘家?去。
这个和许红花差不多年纪的妇女?娘家?在栗子?坳,过年回娘家?拜年时听说过那边的惨况,那个突然成了克家?鬼的小?女?孩今年五岁,有一天她?弟弟抢了她?的糖,吃糖的时候突然卡着了喉咙,等大人手忙脚乱把糖抠出来时,人已经没气了。第二个出事的是她?三姐姐,三姐姐偷懒不想洗衣服,欺负小?妹,把小?妹带到井边要小?妹洗,她?蹲在井边玩蚂蚁,然后不知怎么的,等大人注意到的时候,女?孩子?已经掉井里去了,等捞上来,肚子?鼓鼓的一肚子?里都是水,折腾一番最?后人还是没救回来。第三个出事的是家?里大哥哥,十二三岁的男孩子?人厌狗憎,家?里当宝一样养大,对姊妹俨然没得什么友爱心理,和一群皮小?子?玩的时候,把家?里小?妹妹带到了高高的大树上,一群小?子?在树下哈哈大笑,玩够了也不管小?妹妹怎么下来,人呼啦着一阵风似的全跑了,让小?妹妹独自一人在山里树上待了一夜。第二天下午,一群皮小?子?有三个在爬树的时候从高高的地?方摔下来,人没了……
这些事的共同点,在于都跟那小?女?孩有关,村子?里顿时流言四起,一群人打上门?去找她?父母讨要公道,她?父母的恨不比上门?的人少,当场要打死她?给她?的哥哥姐姐弟弟报仇,然后她?爹平地?摔摔了个眼冒金星,她?妈没走稳扭了脚闪了腰,旁边的人都说看?的真真的,就?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推了他们一下……
小?姑娘站在那里没人能近身,想打她?的都会发生各式各样的意外,不是扭了脚闪了腰摔掉了牙撞了头就?是木棍锄头统统反弹回来打到自己人……十分邪门?。
最?后,没有人敢靠近她?了。她?就?是个邪骨头,邪的不能再邪的邪骨头,她?爹妈求也求了骂也骂了,镇上的神?婆也找来做过法事,她?就?待在家?里不肯走,最?后也没得奈何,划了一间?屋子?给她?住,就?当供了个祖宗,夫妻俩搂着硕果仅存的二女?儿哀哀戚戚的过。
可惜这个二女?儿,最?后也还是没留住。
有一天夫妻俩回来,发现二女?儿躺在划给邪骨头的屋子?门?口,死不瞑目,脖子?上有个青黑的鬼手印……
夫妻俩疯了,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冲进屋子?里,没找到邪骨头,只看?到地?上有一滩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从那以后邪骨头天天在栗子?坳到处晃,到饭点了就?随便进一家?门?,站在别人饭桌前直勾勾的盯着人看?,神?婆都对付不了她?,栗子?坳的村民就?更没辙了,不想被这邪骨头记恨上害了家?里的人,家?家?户户别管心里愿意不愿意,在她?上门?时都给她?一碗饭吃。
要是有机会找高人做法收了这邪骨头,栗子?坳家?家?户户都愿意凑出这个钱。
这个正走在前往栗子?坳的路上的妇女?心想:红花家?的闺女?能骗得红花信她?不会害家?里人,恐怕是能收发自如?,厉害得很,这么厉害的邪骨头,应当能治得了不比她?厉害的邪骨头的吧。
第二天上午又下了雨,中午出太?阳了,唐小?云一家?人扛着大包小?包,锁了家?里的门?,沐浴着有些炎热的阳光,走向出村的路。
还没走出村子?,紧赶慢赶回来的妇女?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看?到她?们,连忙大声喊:“等一等哎——”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许红花停步,扭过头看?去,扬声回应:“来凤啊——什么事哦——”
名叫来凤的妇女?扭头催促:“快一点,她?们要走了。”
她?身后默不吭声跟着一男一女?夫妻俩,中等身材,面貌沧桑,男的怀里抱着一个用?写满了佛经的黄纸裹住的小?女?孩,女?的紧紧靠着他,怀里捧着一座观音像,两人脚步同调,匆匆忙忙赶路,汗水流了一身。小?女?孩黑漆漆脏兮兮的,也不吭声,那双眼珠子?转动时才?能分清她?的脸和眼睛,眼睛里黑沉沉,透着邪性,不像人,倒像鬼。
“红花——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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