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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为何谢衍给她一种想“耍赖”的感觉。

他应该和自己一样,期盼着和离的。

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还是不知道再过几日陆秋云就要回京了?

“阿筝,剩余的花灯还挂么?”沈泽突然问曲筝。

曲筝回过神来,道,“挂,怎么不挂。”

京城曲府很可能就是她后半辈子生活的地方,这是事实她无力改变,但可以尽量让自己住的舒适些。

昨日和谢衍见面,生气归生气,曲筝第二日还是得去宫里赴宴。

看谢衍的态度,他定是没把自己的话带给顺安帝,那么曲家的危机还没有解除,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让顺安帝相信曲家对他别无二心。

曲筝派吴常去告诉谢衍,她明日在宫门口等他。

翌日,曲筝盛装出现在皇宫正门的时候,看见谢衍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

她下车,走过去,隔着窗帘叫他,“公爷久等了。”

谢衍一手掀开车帘,另一只手拿着一卷书,目光穿过车窗静静看了她两眼,放下车帘,从车厢钻了出来。

他外穿黑色大氅,颈部一圈黑色的濑兔毛,显得他线条优越的五官更加的寂冷、肃穆。

下车后,他径直朝宫门走去,曲筝跟上,到了门口,他突然转身,曲筝还在往前走,待反应过来停下,鼻尖几乎蹭着他的衣领,她细条的身子,宽度还不到他的一半,仿佛他敞开大氅,就能把她裹的没影。

曲筝默默后退半步,抬眼,见谢衍没看她,而是对沈泽冷冷道,“你不能进。”

他们是夫妻,进宫只能带文情一个侍卫,曲筝转身,温声对沈泽道,“表哥先回曲府吧。”

沈泽长身玉立,和煦一笑,“你安心去赴宴,我就在这里等你。”

父母走后,沈泽对她几乎寸步不离,她感激道,“那就辛苦表哥了。”

说完转身,正撞上谢衍晦暗不明的目光。

她一避眼,径直朝宫内走去。

曲筝随谢衍来到宴殿,才知道这次宫宴是顺安帝回京的接风宴,参加的都是肱股之臣及其妻子。

萧国舅也在。

萧国舅外表看起来温和又儒雅,上次她闯进醉仙楼,他却能以礼相待,绝对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快开宴了,顺安帝才姗姗来迟,坐在高大的樨台上,彰显他一国之君的优越。

陛下入座后,宴席开,宫女们端着精美的菜肴,流云般穿梭在一个个食案面前上菜。

群臣同乐,酒过三巡,顺安帝好像才发现曲筝,突然问她,“你父亲回江南了?”

曲筝恭恭敬敬的回答,“启禀陛下,父亲来京小半载,江南堆了些冗务,急需回去处理。”

顺安帝目光转了转,又问,“听说他走之前把京城的铺子都卖了?”

大殿突然变得很静,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曲筝身上,这里面的大臣,不是皇帝的心腹,就是萧国舅的同伙,多少对江南曲家微妙的地位有了解,都想知道曲筝怎么回答。

谢衍也侧过头,看了一眼曲筝,正要替她解围,却听她施然开了口:“回陛下,曲家的铺子,原都是为方便小女而买,占着春熙街小半条街最好的位置,并没有好好经营,家父怕长此以往影响春熙街的客流,于是就把铺子转给真正想做营生的人。”

顺安帝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你父亲也是个远见之人。”

曲筝知道这番话很难消除顺安帝的戒心,又道,“陛下容禀,曲家的这些铺子短短半年一进一出就盈利千金,家父深感皇恩浩荡,百姓安居乐业,商业才能如此兴隆,他愿意将卖铺所得及其盈利凑成一万两黄金,捐给朝廷做城墙修补专用,愿吾皇万岁,北鄢千秋万代长青。”

上京的西城墙年久失修,一直用木围栏凑合。

其实国库并不是拿不出修城墙的钱,只因为顺安帝在民间时生活拮据,最怕往外掏银子,后来即便当了皇帝也本性难改,这件事就一直耽搁下来。

听说曲家愿意掏腰包,顺安帝晦暗的眸子一亮,朗声赞许,“曲家真不愧为我北鄢商行翘楚,果然远见卓识,胸有丘壑,朕会记住曲家为朝廷做出的贡献。”

曲筝谢恩后,抬头就见谢衍正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她,曲筝面色一沉,朝旁边侧了侧身子,默默和他拉开距离。

她心里对谢衍是有气的。

虽说捐钱修城墙是父亲走前就定下来的事情,但要不是谢衍不帮曲家给陛下带话,她一个女子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邀功么?

她在他面前一向平静,疏离冷漠都刻意隐藏起来,今日却不想掩饰,直接把生气挂在脸上。

谢衍见她真的生气了,只觉心里一股燥郁无处纾解,端起食案上的酒盏,满饮了一杯。

他向来看不懂借酒消愁之人,可当冰凉的酒液一入喉,辛辣沿着血管一路灼烧,暂时麻痹了内心。

嘴角才勾起一丝苦笑,酒某些时候,还真是个好东西。

即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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