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棉外套的,下面也穿了长靴,其实也不怎么冷嘛……”
“就你现在这个症状,明显是发烧,还不怎么冷,再冷点儿你能厥过去。赶紧给我回寝室,等会儿我让人来送药。”
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
沈令仪捧着手机,越想越委屈。
哪个小姑娘不爱美?冬天像她这么穿的,又不止一个,干嘛对她这么凶?
就算是她做错了,难道不应该看在她是病人的份儿上,对她嘘寒问暖吗?
这人倒好,上来就是一通骂,连个好语气都没有。
沈令仪吃不下走不动,趴在食堂餐桌上哇哇哭。
哭着哭着,听见有人喊自己名字,抬头一看,竟是白星绮。
白星绮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保温杯,取出一片药递给她:“姑奶奶啊,得亏找着你了,这要是找不着,小周爷还不得劈了我!”
沈令仪一听她提起周光彦,又忍不住哗哗淌眼泪,哭着问:“他呢?光叫你来找我,他自己怎么不来?”
白星绮:“人那边儿正竞标呢,特大一项目,压根走不开,接个电话都差点把项目搞没了。”
这个解释让沈令仪心里瞬间舒坦,她抹抹泪,吃药喝水,在白星绮的搀扶下慢慢走出食堂。
白星绮把她送到校门外,老郑的车刚开停稳。
她上了车,被老郑送去周光彦办公室,在休息室里睡了整整五个小时,一睁眼,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在周光彦公司。
身体上不适感几乎都消失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她撑着身子起来,拉开门,看见周光彦坐在皮椅上伏案签字。
黑衬衫衬得气质阴郁又狠戾,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完美弧形的薄唇微微抿着。
十八岁的沈令仪那一刻对自己撒下一个弥天大谎。
后来她也从来不敢承认,自己曾经毫无原则地心动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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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爱情曾经来过。
十八岁的沈令仪倚靠在休息室的门框上, 目不转睛看着二十八岁的周光彦伏案工作。
四周忽然变得寂静无声,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心脏在胸腔里快速跳动,像一只小鹿在里面欢脱地蹦。
她就这样愣愣看了许久, 直到周光彦察觉前方有道视线,一抬眼,看见他的姑娘倚在门口,呆呆傻傻望着自己。
他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也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有多好看。他微微挑眉,眼含笑意,问她醒多久了,还难受么。
她回过神,发现自己刚才不经意就发起花痴,羞臊地低下头。
周光彦让她过来。
她走过去, 他又拍拍自己大腿, 让她坐上去。
这人很喜欢让她坐腿上,然后搂住她的腰,有时候跟他出去玩, 周围一圈人, 他许多哥们儿都在, 他也不避着,就这么大咧咧用这个姿势抱着。
起初她还不好意思, 次数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坐到他腿上,自然而然就抬手勾住他脖子。
这回也是。
她在他腿上坐着,脑袋高出他一小截, 他仰起脸看她, 面色冷冷的, 眸光却温热。
“感觉好些了?我让王奇再冲包药送过来。”
“好多啦,别麻烦人家了,我喝点热水很快就恢复了。”沈令仪觉得自己也不是生了什么大病,没必要兴师动众的,感一场冒,先是麻烦白星绮,然后麻烦他司机,她不想再麻烦王秘书。
周光彦皱着眉头摸她脑门,又将自己脑门贴上去感受温度。
“烧退了,嗓子有点儿哑。”他还是给王奇打了个电话,让他送感冒药进来。
没一会儿叩门声响起,沈令仪想站起来,被他紧紧抱住按回腿上。
她着急:“哎呀你干嘛!王奇进来看见——”
周光彦耸耸肩打断:“看见就看见呗,又不是没见过,咱俩腻歪他看得少了?”
真好意思说!沈令仪就没见过比他脸皮更厚的。这人有时候兴头起来了,说抱就抱说亲就亲,哪管在什么场合,周围有什么人,没羞没臊的,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沈令仪被他铁一般的双臂困住,根本挣脱不开,听他应了声“进来”,羞得闭眼扭头,没脸往王奇那边看。
很快,听见关门声,她才敢转回脸来,看见办公桌上多了一杯棕色冲剂。
周光彦笑她:“脸皮这么薄啊?”
沈令仪双手捏捏他脸颊,气呼呼噘嘴:“你以为谁都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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