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对,后面的日子都不好过。
在座董事个个低着头,眼睛乱瞟。
老爷子在一片犹豫的沉寂里,嗓音一提:“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从今日起,集团总经理的职务将不再由岑颂担任——”
没等老爷子把话说完,岑颂腾的起身。
老爷子眼睛一睁,如炬的目光盯着他:“你给我坐下!”
岑颂却故意似的,一双眼,慢慢悠悠扫过所有人,最后双臂往会议桌上一压,迎上老爷子的目光:“你这是想让集团改姓?”
老爷子怒斥:“那也好过你胡来!”
“我胡来?”他嗤出一声懒懒的笑音后,眼神陡然变了:“我父亲当初倒是没胡来,不也是被你用同样的理由从这个位置上拽了下来?”
老爷子瞬间气血上涌,手掌往桌子上一拍:“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岑颂盯着他眼,缓缓直起腰,“直接让集团改姓关吧,”他一字一顿:“岑董事长!”
说完,他甩袖离开。
会议室门关上的下一秒,里面传来了接连的惊呼声——
“岑老、岑老”
相比岑氏集团内部因人事调动而引起的人心惶惶,星怀学校也是流言纷纷。
昨天岑颂大张旗鼓地在所有人面前祝她生日快乐,学校里的老师几乎无人不知,一些爱八卦的更是把这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闫老师,你男朋友可真浪漫!”
“就是就是,要是有个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祝我生日快乐,我真要被感动死了!”
“你还真就只有羡慕的份,人家闫老师的男朋友可是岑氏集团的继承人!”
“难怪这么大手笔,闫老师,有这样的男朋友,你可真幸福!”
不过一顿午饭的功夫,就有十几个女老师过来和闫嗔搭讪,闫嗔除了朝那些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嫉妒的人挤出一个笑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整整一天,她都郁郁寡欢。
下午放学,闫嗔刚走到学校门口就被曲添雅堵住了去路。
那天晚上她和岑颂一起吃饭这事,依旧像一根刺扎在闫嗔的心里。
闫嗔看她自然没什么好眼色:“有事?”她连称呼都没用。
曲添雅一改往日见到她的温柔笑意,冷阴阴地看着她:“闫小姐真是好本事!”
闫嗔表情微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曲添雅话含讥讽:“难不成闫小姐不看新闻的吗?”
岑氏集团的人事变动已经上了财经新闻,还上了热搜,可闫嗔平时根本不关注这些。
“他让集团亏损七个亿,这七个亿,他明明可以填补上的,可他却为了你一个小小的生日,买了朝晖巨幕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广告位,还跑到香港拍下天价的钻石给你,”曲添雅眼角微眯,一副质问的语气:“你知道光这两样就花了他多少钱吗?”
这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或许闫嗔还做不到冷静处之,可曲添雅喜欢岑颂。
闫嗔压下心头渐生的波澜,一脸平静地不答反问:“不知闫小姐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来跟我说这种话!”
什么身份
闫嗔的反问像是在她心头点了一把火,把曲添雅爱而不得的不甘和嫉妒烧了出来。
“如果没有你,你觉得我会是什么身份?”她话里带着咄咄逼人的语气。
闫嗔却听笑一声,朝她走近一步,目光与她对视:“可惜没有如果。”
说完,她朝一脸怔愣的曲添雅丢了一记不愿与之搭理的眼神,转身就走。
只是在她转身的下一秒,她眼底的汹涌再也压抑不住了。
她上了财经新闻网页。
【总经理职务被卸任、名下房产被变卖、巨额负债】
劈天盖地全是他的消息。
闫嗔无从知晓这些新闻的真假,只能给靳洲打电话。
“叔叔,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她站在路上,一边左右张望等出租车,一边声音急切地问着。
电话那边有短暂的沉默,就是这沉默,让闫嗔如坠冰窟:“都是真的是不是?”
“我目前还没有联系到他,所以”靳洲说的也是实话,从新闻一被爆出来,岑颂的手机就关机了。
闫嗔一听他这么说,连句再见都没来及说就挂了电话。
果然,电话打过去关机,闫嗔又忙从通话记录找到李旭和助理姜雪的电话,可对方也都声称联系不到岑颂。
闫嗔在路边焦急等不到出租车,从网上约网约车到这边最快也要十六分钟。情急之下,闫嗔转身往悦玺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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