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嘱咐了几句后也悄然离席。
相比主教而言,国王受到了许多人的包围,在寻找主教的途中,他又喝了好几杯酒,被人拉着转了几圈,吻了几个小孩子的面颊,送上了对他们身体健康的祝福才终于彻底脱身。
庄园并不算特别大,国王在花园里一处僻静的角落找到了主教。
主教独自站在喷泉前,修长的背影竟透露出一股孤独的意味。
国王心中一颤,拄着拐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当中,他默默地陪伴着主教,他想主教一定是知道他来了,他每次接近他都瞒不过他,可是他并未赶他走……永远在不远处守候可也不是他的作风,兰德斯大踏步地向主教走去。
“尤金。”
国王在主教的身后停下脚步,他深吸了口气,低声道:“你怎么了?自从那天之后,你就再也不理会我……”国王低着头,目光落在主教白皙的耳垂上,“你对自己生气了?因为你宽恕了我……”
主教毫无反应地静静站着。
片刻之后,国王抬起手搭在主教的肩膀上,“如果这令你感到懊悔,你可以收回那些话,”国王的语气很平静,“我不介意。”
主教轻偏过脸,“我从来不会为自己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感到懊悔。”
主教空洞的眼“看”向国王,是的,他从不后悔作出任何决断,无论是令主角痛苦,还是直面自己的感受,他都绝不后悔。
“兰德斯,我不爱你。”主教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再一次审判,兰德斯心脏又被猛地揪住了,他听过主教太多次拒绝,或是恶意的挑衅折磨,可他以为现在他们之间已经变了,在不知不觉中,一切都不同了,可主教言语当中的郑重却是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深刻,甚至是无目的的,仅仅只是阐述事实而已,也就是说,主教都不是出于想要玩弄他的意思,这令兰德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甚至令他感到呼吸困难的恐慌。
可怕的并不是主教说他不爱他,可怕的是主教的态度,仿佛终于对眼前的游戏感到腻味了……
手中的拐杖落地,兰德斯双手紧紧地握住主教的肩膀,喉咙干涩道:“我知道,尤金,够了,今天是个幸福的日子,你不必再说了,好了,我喝了点酒有些头晕,我是说够了,回去吧,我想在奥斯建一座教堂,这有助于恢复宗教的力……”
“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
兰德斯从自己那混乱的絮叨中听到了主教轻描淡写的话语,他完全掠过去了,仍然自顾自道:“力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他嘴里还在胡言乱语,脑海中却又在重复着主教的话——“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哦,这句话真是复杂,兰德斯双眼有些走神,不知不觉地将这句话由自己的口中也说了出来,“但也好像……不是……非不爱……不可……”兰德斯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
“是的。”主教肯定了国王的复述。
如果他产生了那些“不该”产生的感受,因此而想要逃避,那岂不是证明他怕了那些感觉?
他不怕,他也不逃避。
兰德斯猛地抬起了脸,主教道:“好了,我说完了,可以继续谈谈教堂的事……”
嘴唇被用力吻住了。
这是一个几乎算不上吻的吻。
仅仅只是几片嘴唇贴在一起而已。
兰德斯的呼吸却比他们在床上时还要急促,他的身体在颤抖,那颤抖传递了给了主教,主教想推开他,手掌碰到兰德斯的胸膛,胸膛下是疯狂的心跳。
他想推开他么?好像也并非那么想……他只是觉得自己应当推开他……自然人抗拒起了所谓的“应当”,他没有推开他,只是手掌轻轻抓住了他的外套。
第109章
庄园楼下婚礼仍在狂欢,楼上的卧房里也陷入了激烈的狂欢之中。
国王牵着主教的手走得很快,等到楼梯下时,国王失去了耐心,直接将主教拦腰抱起,脚步咚咚地跑上台阶,主教手掌抓着国王的衣襟,心脏随着那脚步声也一齐咚咚作响。
身体上的开关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对即将要发生什么,身体上存在了一种预知与惯性,火苗就隐隐被点燃了,那其中带有一丝对已知快乐的期盼。
要说这段时间主教是否存在忍耐,主教也不愿自欺欺人。
是的。
他已完全能够理解这种新型的乐趣。
此刻,头脑中纷乱的思考被挤了出去,一切最简单、最原始的占据了全部的思维。
一脚踢开卧室门,国王将主教放下抵在墙上吻他,主教将掌心贴在国王脸上的伤疤上,带着些许恶意地挤压着那片粗糙的皮肤,
他回吻着国王,嘴角扬起一丝隐隐有些疯狂的笑容。
他的疯狂不在于即将要做的事,而是他已彻底接受了在这方面发生变化的自己……不再只被动地仿佛可有可无地去享受和国王的亲密,而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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