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虽然根本不想管托尼的那点破事儿——就好像那点破事的起因根本不是他似的——但在托尼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寻找亚度尼斯的联系方式时,霍华德还是主动联络了托尼。
托尼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的手机持续不断地亮起来,又熄灭;重新亮起来,又重新熄灭。
托尼就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等着,看老头子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玩腻,停下这场愚蠢的较劲。
让他惊讶的是,霍华德竟然不厌其烦地在这个极端幼稚、极其无聊的游戏上上浪费了了将近两个小时。
那可是足足两个小时时间!
老实说,挂断过几次霍华德的电话后,托尼就有点后悔在这种事情上和霍华德对着干了。
挺没意思的,还显得他也特别幼稚——这可不行。
他老爹都一把年纪了还幼稚得像个小孩,以为自己的人生要结束了之后把独生子叫到床边,唯一认真交代的事情,竟然是要把自己的欠债留给儿子。
还他妈欠的是口活。
还他妈欠了几大百次!
瞧把老头子给能的!
他怎么不干脆再多欠点儿凑个一千的整数呢他!
一想到这事儿托尼就心头火起,还带着股被戏弄后的羞恼和愤怒。
毕竟当初他是真的以为马上就要和老头子永别了,虽然内心觉得这个债务十分“这他妈什么鬼”,但看着老头子说几个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的虚弱样,托尼还是心软了。
他把霍华德骂了一顿。
……然后他非常不情愿、非常勉为其难、非常委曲求全地,一口答应了下来。
操!
当天晚上医生都委婉地表示他们可以马上开始为老头子准备后事了,结果第二天早上过去查看情况的陪护却发现床上没人——陪护被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瘫到了地上。
还是老头子自己听到有声音,溜达进了房间,打电话让他的私人医生过来给陪护看看。
当时所有人都默认霍华德撑不过去了,所以对他的看管也就格外宽松。
霍华德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想喝什么就给喝什么,各种医疗设备和监控设备也从他身上撤掉了,连病房内的摄像头都在霍华德的强烈要求下被拆除,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那件病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托尼隐约有所猜测。
他又等了一会儿,等手机屏幕再一次亮起。
老头子自从那次重病过后,性格显而易见地柔和了下来,对托尼也越来越有耐心,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纵容托尼的小脾气。
霍华德的态度改变让托尼稍微有点无所适从。
他们父子俩针锋相对的时间太长,长到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童年时候的情况倒转过来了。
托尼变成了忙忙碌碌、永远没有空余时间、仅有的空余时间宁愿用来寻欢作乐也不用来陪伴老父亲的人,而霍华德变成了等待的一方,就像他年轻时候总是让年幼的托尼等待他一样。
但托尼的等待总是落空,霍华德却不用等待太久。
视频电话接通了。
霍华德的投影出现在托尼的前方,托尼故意在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小的改刀,目光专注地盯着小笨手。
他的语气有点轻慢:“有什么事找我啊,老头子?”
他停了一下,又有点不太自在地解释:“我刚才在调整小笨手的参数。小笨手是我亲手制作出来的第一个智能机器助手,我一直在调整和维护它,让它能正常工作……你知道的,想要老型号保持活力,总得在它们身上花更多的和时间和精力。”
霍华德听完了托尼的解释,嘲笑道:“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托尼忍着没翻白眼。
霍华德于是停了一下,又有点不自然地补救说:“……但考虑到你当时的年纪……我得说小笨手依然是一个,值得你骄傲的作品。你这些年的也进步非常……显著。”
托尼胡乱地点了点头。
“……”
“……”
“我听说你在查亚度尼斯。”霍华德说。
一说到这个话题托尼又开始气了,他的表情有点难看,但飞快地瞥了一眼霍华德之后,他含含糊糊地应道:“嗯。”
“你查不到他的,”霍华德说,托尼脸色一变,霍华德立刻又说,“我没有怀疑你能力不足的意思,只是亚度尼斯的习惯有点特殊,他几乎完全过着隐士的生活,很少使用科技造物——就算他使用了,那些设备也会产生一些奇妙的异变,并且逐渐变成一种全新的……”
霍华德回忆了一下,想要找出什么具体的形容词,然而浮现在他记忆中的只有黏腻潮湿的低语。
仿佛有什么湿滑的肉块在他的耳膜中搅动。
霍华德迅速打住了,只是简单地形容道:“……东西。”
有那么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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