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幅画说,“他是我的。你会把他弄死的,找别人去吧。”
“哈、你……呃、咕、感情如果、如果我不会被弄死……”康斯坦丁挣扎着说,“你还真……真打算玩儿、玩儿个花的啊、啊!”
亚度尼斯忽然笑了。
“我告诉过你,我根本就不算是已经出生了,对吧?人类们是怎么看母亲腹中的胎儿的?是将它看做独立的人,还是母亲的一部分?”
亚度尼斯的手指擦过康斯坦丁潮湿的嘴唇,顺着一线缝隙探进去,不紧不慢地按着柔软的舌肉。
“她是我的母亲。”亚度尼斯说,“她与我同在。”
康斯坦丁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康斯坦丁发现自己躺在一座沙发上,小小的触手殷勤地按摩着他的身体,康斯坦丁立刻触电似的跳下沙发。
亚度尼斯面前摆着一方矮桌,桌面铺开宣纸,手边则是砚台、毛笔和墨块,更旁边还摆了三碗清水。
虽然对艺术毫无了解但康斯坦丁至少认得出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毕竟遥远的东方古国也流传出不少典籍,哪怕康斯坦丁其实从来都没读懂过具体的内容:那些东西实在是太过艰涩了,康斯坦丁自己对比过译本,死活弄不明白为什么几百字的原本,翻译——注意,是翻译,而不是翻译后的注释本——却能写出数十万字。
注释本就更夸张了,据说几百字的原本根据不同的理解可以拆出十多种流派,不同流派间甚至可以彼此对立,然而双方的内容却又都符合原本的记叙……
亚度尼斯研墨。
他执笔的姿势似乎很标准,仿佛持握一株带着刺的花。他饱蘸墨水,然后开始在宣纸上描画轮廓,几乎只用毛笔尖端的细细一根,绘出毫毛般纤细的线条。那线条在他手下仿佛青烟逸散,而后湿墨点出山丘,浓淡转向;再横笔侧擦,数笔挥就。
墨沁如血如清水,烟散林中。
他最终放下毛笔时长出一口气,让开身体,让康斯坦丁看画。
纸上赫然是林间明月之景。松月相照,胧光缥缈;月出惊鸟,高木隐羽;林生青云,云笼峨峦。
“……你画这个画得比油画素描之类的好看。”
康斯坦丁干巴巴地说。
“故国神游之景。”亚度尼斯谦虚地说,“画法都是拾人牙慧罢了。”
“……你最开始是东方人?也没见你回去或者提到过啊。”
“我现在还是不合适回去了吧,会带去灾难的。”
“霍霍别的地方就行?”康斯坦丁翻了个白眼,心情复杂,“……我替他们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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