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她就是想为薄妄生下这个孩子?
“谁在那里?大半夜的在仓库区干什么?”
一道手电筒光突然照过来,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靠过来,没注意拐角就是人直接撞到薄棠的身上,“哎哟。”
薄棠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手帕掉落在地。
这条手帕,他用来遮过鹿之绫的眼睛。
上面属于鹿之绫的香气已经淡了,但他却觉得一直存在。
他看着地上的手帕,眼神骤冷。
下一秒,他弯下腰捡起手帕,然后转过身去,往后走去。
手下们交换一个眼神,上去将工作人员揍了一顿。
惨叫声在夜晚的仓库区响起。
手电筒掉落在地上。
不一会,工作人员就被揍得鼻青脸肿,满口的血,腿被踢折,站都站不起来。
薄棠深吸一口气,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才觉得舒畅一些,他转过脸,眼底已是温润无害。
“你们干什么?怎么可以打人。”
他皱起眉头走过去,一把推开保镖,把工作人员从地上拉起来,关切地看过去,“您没事吧?”
工作人员没看清楚自己撞的是谁,这会被打懵了,一抬头就看到一张贵气、温和的脸,见他身上衣服价值不菲的样子,不禁有些窘迫,“别,别脏了你的衣服。”
薄棠捡起他地上的衣服替他穿上,一脸真诚地道,“对不起,这几个是我的保镖,没想到他们是这种人,您放心,我会给您找律师控诉他们,让他们得到应有惩罚,我也有错,是我没约束好他们,您也可以控告我。”
“……”
“不过你的伤这么重,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治疗,所有的费用我会出,真的对不起……”
薄棠真心诚意地道歉。
这么一个一身贵气的少爷给自己穿衣服,又要帮自己找律师找医生,工作人员受宠若惊。
他穿过衣服,道,“您,您是薄家那位少爷吧?我在电视上见过您,您是个好人,保镖的错怎么能怪您呢,是他们狗仗人势。”
“先去医院吧。”
薄棠亲自将人送到自己的车上,要跟上去之前,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下,眼底温和不在,“今晚的江北很热闹,我不管别人会动什么手脚,我只要鹿之绫活着,不要孩子。”
他不想再等了。
她要是生下薄妄的孩子,那就真是一家三口,离他越来越远。
他会带她去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是。”
手下们低头。
吩咐完,薄棠转身坐上车子,陪着伤者去医院,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
夜晚的神山幽静,寒风穿过林子,树叶震动不止,离枝而落。
冷冽的气候里,连天上的一轮月都透着森森的寒意。
鹿之绫开到三指后被送进产房,产房的门重重关上。
小楼灯火通明。
姜浮生和封振站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封振紧张得坐立不安,来来回回地踱步。
姜浮生蹲在墙边,手上紧紧抓着一个护身符,希望它有能量能保护今晚一切顺遂。
枪声响在鹿之绫进入产室的第138分钟。
“砰。”
枪声划破凌晨的夜空,圆月寂静。
安保森严的神山薄家闯进无数的车辆,如入无人之境般肆意地冲进来,直冲向小楼,完全是不管不顾的架势。
活死人们都惊了下,以薄家那些人的作风,肯定都是暗中动作,比如买通个鹿之绫身边的人搞些手脚,造个意外母子俱亡之类的,所以为了避免,他们把有可能做小动作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丧心病狂,直接冲进来。
这事,要捅个大窟窿了!
李明淮站在门口,一双眼如鹰般冷冷地看向前方无数冲过来的车辆,拔出身后的枪,咬着牙道,“迎客!”
枪声四起。
车子狠狠撞向小楼围墙,贴的砖面掉落下来。
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利用人海战术不要命地往小楼里冲。
活死人们更不要命地扑出去厮杀。
二楼的窗户上被挂上绳索,人还没攀上去,就被打下来。
鲜血溅上院中的花草,如鲜红的露珠般从叶片上滑落下来,一颗一颗落到地上。
冰冷的月光掠过墙面。
有人被重重踹到墙上,肚子挨了一枪,再也站起不来。
姜浮生站在楼上,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报完警,一转头,就见封振拿了一把枪站到产房门口,脸上有着同归于尽的豁出去。
“封叔,您别担心,老太太在回来的路上,警察也马上会到。”
封振点点头,手死死地抓着枪。
但很快,消息传来,老太太的车子、警方的车子都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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