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于算计?”顾行深邃的双目中,全是嘲讽和绝望,“我就知道,在你眼里,我连谢楚都比不上。”
“的确不是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和谢楚比!”容烟总能快速找到他的软肋,补上一刀。
“谢楚对我几乎有请必应,你呢?用到你的时候,每次不是讨价还价就是——”
说着说着,她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诋毁站不住脚。
顾行走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既然见面这么痛苦,那么,以后就别见了。”
不到最后一刻,她依旧不死心,哑着嗓子问:“顾行,最后问你一次,帮,还是不帮?”
“不帮。”顾行说得无比干脆。
容烟绝望地垂下眼帘,“抱歉,打扰到顾律师了。”
关门声落下,容烟的高跟鞋声远去。
顾行心中烧了三个月的小火苗彻底灭了。
就这样吧,两人始于风月,结束于那个不足两个月的孩子。
因为上午有拍摄,容烟离开君悦府直接去了“霓裳”。
周末在她和郑沅的等待中过去了。
周一,容烟早早起床洗漱完毕,准备出席起诉“安凝”的一审。
还没出门,杨副总打来个十万火急的电话。
说要她和另一名平模去京城,拍摄一组加急贺岁照片。
她本来还想说自己有要事去不了,但转念一想,如果再失去这份工作,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快速收拾好行李,半小时后和霓裳的其他同事在机场会和。
候机的空档,她先给李正东打了电话,说因为工作原因,无法出席一审。
李正东无奈地安慰她几句,并请她放心,自己会尽力而为。
她给郑沅和谢楚分别发了微信,说自己要去京城,并一再叮嘱谢楚千万盯紧点儿。
上了飞机,她戴上眼套闭目养神。
却不想,满脑子都是上次和顾行吵架的情形。
他咄咄逼人,她也极尽刻薄。
既没吵出她想要的结果,还把两人的关系推到了冰点。
落地后,有专人接机,容烟一行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办完入住,立马被送到城隍庙的拍摄点。
再过一个多月就到新年了,“霓裳”高层决定加急推出一个贺岁系列,拍摄地点也选在了最有年味儿的京城城隍庙。
这次拍摄的服装大都是新年贺岁款,比容烟以前穿过的厚实不少,傍晚收工时,容烟倒没觉得太累。
四年大学是在京城念的,京城对她来说,并没有太多吸引力。
回到酒店,她简单吃了点儿倒头就睡,其他人有去逛京城夜市的,有去看夜景的。
正昏昏沉沉睡得正香,刺耳的手机来电响了。
“喂——”她睡意惺忪,以为是同事,“你们玩吧,我睡觉呢,不去了——”
“是我。”谢楚笑起来,“我现在就在你所在酒店的一楼,赶紧下来吧。”
“我在京城,你从锦城飞过来,神经病啊?”容烟打着哈欠怼道,“是不是郑腾的事儿有好消息了?”
“草!我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张嘴就提别人,对得起我的良苦用心吗?”谢楚故作生气,“等你十分钟,再不下来——我就继续等。”
容烟噗呲笑出声,“马上。”
不得不说,谢楚除了有点混不吝,性格脾气还行,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
她只穿了套舒服的家居服,别说化妆,连脸都没洗。
一向走在时尚前沿的谢公子,今天竟然穿的是有板有眼的西装,衬衫。
两人一见面,谢楚就扯了扯她乱糟糟的发梢,一脸嫌弃。
“就你这不修边幅的人,也能成为霓裳的模特,真是服了!”
容烟坐到他对面,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你怎么来京城了?”
“容小姐,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谢楚嘲讽地瞥她一眼,“你和我是同龄人吗?现在说话作息完全是老年人的做派!”
“别扯这些没用的。”容烟揉了揉胳膊,“吃饭了没,如果没吃我请你。”
“如果不想让你请我吃饭,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谢楚起身招呼她,“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韩料,在北门大街。”
听到“北门大街”,容烟立马炸毛,“谢公子你饶了我吧,北门大街随便一家店铺,都是我的消费能力无法企及的。要我说,就在这儿吃,好歹也是五星级呢。”
“还求我办事呢,就这?抠搜搜的,涉及到钱,一点面子都不要了!”
她没想着外出,下楼时穿的还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两人站一起,谢楚比她高了将近一头,
谢楚像扯小孩子似的,把她扯出酒店,推进一辆骚包的白色轿跑。
“我——”
她刚开口,就被谢楚打断,“别扫兴哈,今晚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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