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行离得这样近了,顾行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不敢和他直视。
但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却浮现出和顾行独处时的缱绻。
她快速甩掉这些不该有的想法,看向一旁的顾璋,没话找话,“怎么想起来京城玩了?”
“才不是玩呢,明天上午要参加钢琴比赛。”顾行抱怨道。
容烟才恍然大悟,“原来阿姨布置的会场,就是为你准备的呀!”
“我不喜欢弹钢琴,爸爸非要逼着我学。我也不喜欢学打高尔夫,爸爸也——”顾璋小声嘟哝,但还是被顾行听到了。
“你还不喜欢上学呢,难道我也让你辍学在家?”
顾行狠狠瞪了顾璋一眼,顾璋吓得立马闭嘴。
拍片的时候,容烟让顾行留在外面陪顾璋,顾行沉着脸没再应声。
x光片的结果出来后,医生说容烟只是腰部软组织受损,并没有伤到骨头,只开了两样涂抹的药膏。
容烟把诊断结果发给肖主管,肖主管给她批了两天假。
这次来医院,挂号做检查拿药都是顾行出的钱。
容烟大致算了个数,待到顾行从药房取完药,她让顾行打开收款码。
顾行的脸再次沉下来:“什么意思?”
“我不想欠任何人。”她的目光平静得如同陌生人。
“我也不想欠任何人。”顾行也冷着声道:“你的腰伤是顾璋造成的,作为他的监护人,我有义务为你看病,当然,我还会付你营养费和误工费。说个数吧,容小姐?”
容烟心里像扎了根针。
其实,如果就事论事,顾行的话一点没错。
“顾律师付医药费就行了,营养费和误工费就算了。”容烟边说边扶着墙壁起身,咬着牙朝电梯间走去。
一旁的顾璋用似懂非懂的眼睛,看看顾行,又看看容烟,吓得不敢说话。
“容小姐这样大方,我也不能太小气。索性好人做到底,送容小姐回住所吧。”
顾行疾步追上来,不待她反应过来,再次抱起她。
“不劳顾律师费心。”她很抗拒,试着从他身上蹭下来,但他手上力道很大,她试了几次只得放弃。
回景天城的路上,顾行在一家粥铺打包了饭菜。
她本来已下定决心和顾行划清界限,但又不得不把顾行和顾璋请进她的寓所。
顾行先把饭菜摆好,招呼顾璋开吃,又把容烟扶到主卧。
“脱掉上衣。”顾行话落,已伸手关了卧室的门。
容烟紧张起来:“你要做什么?”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顾行说着就把她翻转摁到床上,卷起袖管。
很快,她的上衣衣摆被撩起,药膏的清凉和他指间的温度,轻轻穿过她的肌肤。
她以为顾行会带个一次性手套,或者借用棉签,但落在她后腰的是顾行的手指。
即便没能看到他的手,她脑子里已经臆想出曾经的旖旎。
他的手,修长又骨节分明,无数次游历过她的世界,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
“来,翻身。”顾行说着就把她的身体转过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
“别动——”顾行双手撑在她上方,看过来的目光是不为人知的灼热。
她与他对视不到五秒钟,就垂下眼帘认输。
顾行的手指挑了药膏,再次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他动作很慢,慢到她的神经线完全放松,还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
卧室内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爸爸,容阿姨,饭菜都快凉了,你们赶紧来吃吧!”顾璋的喊声忽然打破了此时的旖旎。
“马上。”顾行边回边和容烟错开些距离。
容烟也急着撵他:“你吃完赶紧走,顺便帮我把门带上,我就不送你和顾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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