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华的眉梢微扯,许久后,才慢慢开口,“不会。江屿风这辈子如果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只是我不确定的是,那个hnr3菌系病毒真不会有传染作用吗?”
他偏头看着杜华,一本正经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浪人街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你们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杜华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收起你的好奇心,比起你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更多。再说和江屿风一夜之间反目成仇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往事如雾,短短一周时间,江屿风身边最好的两个兄弟接二连三地对他产生恨意,这些记忆埋葬在他们各自的心中,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微风拂过,两人的眸底皆是一痛,沉默持续整整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唇角微勾,冷声道,“听说那个女人跑了。”
杜华一只脚跨在了天台的边缘上,缓缓侧目,隐隐咬了咬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不留也无所谓。”事实上,杜华的心里很没有底,因为自己房里丢失了一件东西,不确定是自己放错了地方还是已经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他眉梢扯起一抹嘲讽,无奈摇摇头,“费尽心机,到时别是一场空才好。”
若不是和杜华现在有着相同的目标,他们根本不会站在一块。对于杜华这个人,他心底有着最深的鄙视。
当年他们就合不来,现在也难有默契。
杜华转身,不动声色地拿过江修云手里的望远镜,走到另一角观望,“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现在虽然是合作关系,可从来就算不上什么朋友。”
他忍不住笑出来,“你的妒心还真够强的,可惜你用错了地方。”
要是当时他知道杜华的取向这么……兴许能理解为什么第一次和杜华见面时,江屿风就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拳。
“彼此彼此,要比恶毒,我还远不及你。”话锋落地的一瞬,杜华转过身,扯了扯自己的西装。
他缓缓敛下了笑,突然想起在黑屋的一幕,冷淡道,“那个叫简年的,以他的性格应该会循着我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查下去。”
说起这个小子,给江修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事情有他搀和进来,潜移默化下会变得很有趣。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只不过有件事我们都失策了。”对于简年,杜华细数不清的恨,不过诱人发狂的始作俑者还是身旁这个男人,要不是那晚他突来一计,谎称杯内涂的是药,他怎么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而江屿风又怎么会对那个小子起了念。
只是没料到沈仲凌和简年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本打下的如意算盘倒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男人扭动手腕,脸颊处的咬肌轻轻浅浅的抽起一瞬,“一会你再去媒体那添油加醋一番,总之一定要逼得简年没办法坐以待毙。”
江屿风太沉得住气,不想中了他们的圈套。
越是这样,就越要加把柴火。
杜华最受不了的就是身旁男人那种深不可测,突然咬牙切齿,“如果你不是因为你,简年也不会和江屿风纠缠在一块。论算计,我还真是甘拜下风。那天宴会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够卑鄙。”
他低头淡笑,轻轻拍了拍杜华的肩,不卑不亢道,“不用紧张,不是你做的,谁也赖不到你身上。是我一时忘记你在金三角最开始可是出老千发的家,江屿风怀疑你,呵!也是顺理成章,谁让你的手部动作嗯?”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人皆眯起了眼,非敌非友。
江屿风的电话关机了一天一夜,当步入办公室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江修云冷若冰霜的老目。
白光就最简单的直切方式散落在两人的头顶。
江修云的眼里迸射着恨铁不成钢的火焰,他从皮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到江屿风跟前,没有任何言语,开场白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混账。”
江屿风捂了捂痛处,深深地瞥着面前这张脸,淡淡轻笑一声,“我早料到了,确实是你行事的风格。”
“还嫌江氏不够乱吗?现在居然还扣上了与杀人犯同居的帽子,到底要把我的家底败成什么样你才甘心?”
“等你死了,江氏就是我的,我败不败你只怕也管不着。”江屿风的内心深处并不想说这么伤人的话,可只要见到江修云这张脸,气氛就从没对过。
“你……”江修云欲言又止,平复了下心情后,双手紧紧握着拐杖,咬紧牙关道,“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分手。”
江屿风一听,眉心立马一皱,心口距离的震荡,一字一句坚定道,“不分。”
拐杖声重重落在地面,漾起沉沉地回音。
江修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问,“你,是要忤逆我?”
当初,江烨亭给他安排结婚对象,他也是像现在一样执拗的态度,如今,又是如此。
在江烨亭眼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从来就没有一件事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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