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风和柏嘉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是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就是不顾一切的对他好。不管谁得到这两份炽烈的爱,就算心是石头做的也该化了。
脸上还残留柏嘉荣打下的那记巴掌的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江屿风没有死。总感觉他在某个角落,好好活着。这种感觉好强烈,好强烈。
凝了眼地上的报纸,弯腰捡起,闭眼的一瞬,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空荡的房间里,弥漫着烟雾,江屿风坐在窗口,盯着底下渺小皆如蝼蚁的人,眉心微微蹙着,把所有事情都细细想了一遍。
整个婚宴场,新人席位的火力最大,如果当时他没有换位置,那死的人一定是他。
可如果这一切是姓斬的命令,为什么不直接结果了他,还要把他软禁在这里?这样似乎太多此一举。
况且姓斬的,曾经有一万次机会对他下手,但却一直没有。其中的玄机在哪?
一天之内,香城发生了惊天动地的事情。去参加他婚礼的人几乎都是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些人伤得伤,死得死,一下便让无数企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这件事警局方面一定会彻查,也会得到相关部门的重视,委派来调查此案的人一定都是调查案件的精英,可敢制造这么大事件的真凶怎么会太过大意?
所以收购江氏股份的人一定不是斬叔,他不会傻到让人家怀疑。自古乱中取胜,这次事件中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必定会遭人猜疑,只怕又是个替死鬼。
和沈仲凌纠结谁走谁留的拉扯过程中,衣服上被火苗点燃,他脱下衣服后盖在另外一个被火焰灼烧的男人身上,所以才制造出了他死亡的假象。
如今唯一有目击些残缺片段的人只剩下沈仲凌,可沈仲凌现在仍在昏迷当中,照目前来看他的处境会非常危险,很有可能会有人潜入医院要了他的命。
再说柏嘉荣和简年,中途离场之后发生了什么?第二天的人数清点出来之后,未曾发现简年的踪影。隔天报道上说从对面商城和路口的监控录像来看,他们两人并没有从正门撤离。
报纸上对于江屿风前妻的定论只有四个字:离奇失踪!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简年和柏嘉荣两人也是从那个卫生间的通道离开的。江屿风蓦地想起柏嘉荣和简年离开之前去了卫生间。
难道是柏嘉荣?所以他们才会那么恰如时机的离场?还是事先离场的杜华?
重重一掌拍向自己的脑门,他的脑子太乱了。盘根错节,明里暗里潜伏着太多的敌人,都是因为那些斑驳的过往而起。
思绪,悄无声息地带他倒转了十几个春夏秋冬
几年前在国外走投无路的时候,遇上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个男人得知他们生活困难很照顾他们母子,一周后,母亲突然重病,早早离开了人世。那时候,他十三四岁,什么都不懂,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对好人坏人的定义也非常肤浅。
他从小没有见过父亲,只知道自己的父亲姓江,住在香城。而突然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斬先生,无疑带去了他不曾体会过的父爱。
他跟着斬叔来到了金三角,才知道斬叔以前是当兵的,后来离开队伍后做了点自己的小生意。
一直过着颠沛流离日子的男孩,在当时看到斬叔的住处,感觉自己到了天堂。斬叔无疑成了他最亲的亲人。
斬叔也把他当成自己儿子般培养,教他英文,泰文,法语,拳击,教会他如何成为一个上流社会的人,这种生活持续到江屿风十七岁那年。
起初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泰文课一天只有两节,但是英文课却有四节。直到有一天,斬叔突然告诉他自己是一名执行特殊任务的人,而这个任务现在终于有了目标,必须要他替他去完成。
于是,在那一年,他第一次承受了这辈子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直爱他,宠他的斬叔竟把他丢到了国外,还暗中让人把他引到原始森林。
那一晚的事,至今触目惊心……
死里逃生
夏夜的风卷碎了夜色,不断传至耳边的狼叫声,越来越近。江屿风知道,狼会攻击落单的人,他的手里没有火把,没有任何能防身的东西,要是再走不出这片森林,他必死无疑。
最恐惧的时候,他想到的人不是他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而是斬叔,他嘴里一声声唤着斬叔,“爸。”对于他被丢在这里的真相一无所知。
预料中的危险来是来了,十七岁,对于一个男孩来说不该面对被狼攻击的经历。
一双双在暗夜下发光的狼目,激发了他求生的意念。生死关头,他不顾一切,竟然用学到的那点拳脚制服了三只饥饿的狼。不过他也伤得不轻,差点让狼撕成了碎片。
当时的他怎么会知道,这是一次不成功便成仁的考验。更加不知道,他无助时声声呼唤的男人就是把他丢进来的罪魁祸首。
回去后,因为那次经历给他带来的震惊,上拳击和散打课程的时候,他特别用心。他必须要学会保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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