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现在想不了那么多,江屿风婚宴上,黑手分明就是在江氏危机的时候故意制造出一个绝境,等着那些个股东来跳。这个人至今没有露面,我得赶在他之前,不然错过了机会,江氏就真的不姓江了。”
柏嘉荣想了很久,但简年的想法始终还是太简单了,不惜制造爆炸事件,都要得到江氏,“就算你真的接手了,你觉得那些人会放过你吗?你要清楚,你在玩火,一不留神,会焚了自己的身。”
“所以,到了这个节骨眼,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吗?”
突来一问,让他不知所措,“什么意思?”
简年靠近他,像是审视般地盯着面前不安的面孔,一字一句道,“曾经我以为苏含出事,只是个谋杀案而已,但是经过了那么多事,我似乎明白了。真正的目的是江氏吧?你,杜华,江屿风,斬叔之间到底有层什么样的关系。我看到的,听到的,只怕都是表面。”
“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早料到柏嘉荣不会告诉他什么,心里也没什么失落感,点点头回了句,“你不肯说,我不逼你。早晚会真相大白的。希望等真相揭开的一天,不要让我太震惊就好……”
林霖拖着行李箱,拉到江屿风跟前,“呶,三亿二千万,一分不少。”
江屿风抬眼,瞳仁深邃,“谢谢。”
他一屁股栽在床上,挑了挑眉,“话说你胆子还真够大的,让我去律师那拿那么多钱,你就不怕我借款潜逃吗?又或者是半道被人抢劫什么的。”
江屿风的表情云淡风轻,嗓音不急不躁地说了句,“要是怕,就不让你去了。”
“哎,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原以为你已经趴下呢,没想到还能拿出那么多钱来。只是那个律师可靠吗?”
“他嘴巴向来很紧,要是没这个把握,我也不会让你去了。”他对着一大箱的人民币无奈笑笑,“如果我知道现阶段能动用的是当初准备还给杜华的钱,我应该好好感谢他一番。”
不大的房间,却透着森凉。
简年捧着热茶,拧紧了眉,好奇怪。“以当下的局面的来看,只要是个人愿意接手,那些股东都应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才对。下午的时候,为什么他们脸上的表情能那么淡定呢。如果真的淡定,又何必放出消息,要转让股份呢?”
柏嘉荣摇头轻笑,“早就告诉你了,没有那么顺其自然,要是商场上的斗争能和你的想象中那么简单,岂不是人人都能叱诧风云。”
他闻言,凝他一眼,嘟起嘴调侃般问了句,“是我想得太简单了,那你呢,你说个不简单的来听听。”
柏嘉荣的眸底凝聚了深邃的光,良久后邪魅地勾起唇角,“我的方法是垄断香城的供货渠道,到时候那个人就算得到了江氏,一样要看我们的脸色。”
简年不以为然,“可是就算垄断了香城的供货渠道,全国还是有无数个供货商存在,只要有钱,有什么做不到的。再说如果按照你说的,资金就是个大问题,我压根就没钱。”说到最后一句,他立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起身,轻轻箍住了他的肩,突然俯下脸,“算你说到点子上,如果你相信我,就照我说的去做,我告诉你应该这样……”
香城的另一角
江屿风打开酒店的房门,开口便是一句,“怎么样了?”
林霖笑笑,做了个ok的手势,关上门之后,将手里的回复资料都打印了出来,“今天邮件发出去联系了十个人,有八个都觉得方案可行,愿意合作。”
他淡淡地道了句,“那就好。时间差不多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几天,林霖的外巡时间几乎都用在盯着斬叔那层楼进进出出的人上了。没有看见所谓的香城赌石大亨来斬叔的住所找过他。
他摇头,回了句,“很奇怪,完全没有动静,那个老先生,真的会是嫌疑人吗?”这几天的观察中,他总觉得姓斬的老头看上去虽然一本正经的,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至于铁石心肠,不择手段。
江屿风抿了口咖啡,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沉吟道,“我也不确定。但他的嫌疑是最大的,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出别人,难道是柏嘉荣或是杜华,似乎又不大可能。毕竟,赵叔是他的好兄弟。”突然出现在香城,紧跟着,婚宴一出事,姓斬的也来了香城,如果真有巧合这种事,也不能巧合成这般。
林霖双手叉腰,想着江屿风说的话挑起眉梢,“说起这个杜华,还真挺奇怪的。他居然把香城所有的其它小美妆公司在一天全部用天价收购,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鬼。”
他涉足化工行业?难道,缺失那一页的秘方在他手上?仔细回想当初的事,似乎也不是没有这重可能性。不然他对这行一窍不通,没理由会选择这种方式,否则,太直接,太冒险。
男人的眸底黯淡无光,沉思了太久,就像灵魂出窍般定了很久。
林霖的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他蓦地回神,浅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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