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他在晚上被坏人欺负,遇到什么事,或者发生什么事。
他担心的全部没有发生,唯有那拼命呼喊找寻他的样子深深印在了脑海深处,钻心的疼着……
春天真正的来临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江屿风想了很多,他去看了一次斬叔,想把所有恩怨都放下,和他好好谈一谈。
可出乎江屿风意料之外的是,斬老头自从看完日记之后一心坐牢,似乎根本不想在从那个阴暗的地方走出去。
斬叔被带走的时候,江屿风隐隐难受着。斬叔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只有三个字,一声沉重的对不起。
微微佝偻的背影转身,被反手铐住的寒冽光芒让这个春天并不温暖。
至于赵一平,被判了死刑,一个月后执行枪决。可柏嘉荣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半点消息。
直到那个微风徐徐的下午。
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半开的窗户飘进几缕清淡的花香。
管家的儿媳妇今天有事不能带孩子,在简年的允许下,孩子就送来了私人别墅。
简年也比较喜欢孩子,见着孩子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手指忍不住在孩子的小脸上拨弄几下。
管家斜睨了眼,笑了笑,问道,“简少爷,要不要抱抱?”
简年摆摆手,不好意思地回了句,“我粗手粗脚的,也没带孩子的经验,有点不敢。”语落的时候已经羞红了脸。
大娘一边拍着孩子的后背轻晃,一边碎碎念道,“呵呵,也是。话说我儿子很贴心,他是做机械工程的,上班时间没个准点,我儿媳怀孕的时候,还特意去租了一个好点的房子让他静养。你也知道,香城的房价不便宜,我儿子买不起房,这丫头也不嫌弃,是个好姑娘。”
简年闻言,突然瞪大双眼,慌乱地冲出门去拦了辆车。
江屿风消失那段时间,柏嘉荣找的那处房子他们一起去过好几次,他没有回去,私家侦探也曾请过好几回,香城大小楼盘的租客里一点没有柏嘉荣这个人。
兴许他们都想错了,那个人会不会,在那间发现他的屋子里待着?那里地处偏僻,想当初,他离开江屿风就是藏在那一片,江屿风也没有找到。
不知怎么的,当他脑中有了这个想法过后,直觉就越来越强烈。车子行驶的时间一分一秒都变得漫长。
当车子停落,他几乎飞奔进那条巷子的。
在楼下望了一眼,他曾租过的那间房门口,拉着一条电线,上面还挂了好几件男人的衣服,从衣服的大小来看,和柏嘉荣的身材差不多。
简年拧了拧眉,冲上楼梯之后,不管不顾地敲响了房门。
敲门声一波比一波急切,但无论简年怎么敲,怎么喊,里头都没有人回应。
房间里的男人缩在墙角,混沌地过了一天又一天,只有一丝半缕抓不住的温情能带给他点滴的安慰。
早弄不清自己是醉了的,还是醒着的,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地上一片狼藉,酒瓶七零八落地横着。
阴湿的房间,窗帘被拉好极好,一丝阳光、空气都透不进来,他听到了简年的声音,心里滚烫,眸底深幽。
手中酒瓶里最后一滴酒都沾染到了舌尖,他无力地放下,手一滑,酒瓶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门外的人一惊,觉得不对劲,房间里面明明有人却不开门,就更加证明这间屋子的新主人极有可能是柏嘉荣。
简年胸膛子直打鼓,心慌意乱的,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琢磨着打电话给江屿风,往腰间一探,手机却没带!
正巧,房东来收隔壁那间屋的租子,从隔壁屋走出来,瞧见了靠在墙上的简年。
房东大婶挪动着大腰身,一打眼,指了指简年,“咦,你不是上回租房我房子的小伙子嘛?”
简年猛得抬头,见着房东,宛如抓住了大海里的一根浮木,不管不顾地拽住他的手,急切地问道,“这屋子里的人是谁?”
房东闻言,倒是不由怔愣了下,“里面那男的不是你朋友吗?上回和你一起过来收拾东西的那男人现在住里头呢,正好你搬走后又临近春节,房子难租,他二十天前来租的时候房子还空着,我就租给他了。怎么?你不知道吗?”
简年闻言,缓缓将目光往门上移了移。眸底深处凝聚了太多复杂的情愫,真的是他,柏嘉荣就在里面,他果然来香城了!
房东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似乎是想事情出了神,眼光分散,没有要搭话的意思,撇撇嘴,斜睨他一眼,道了句,“小伙子,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家人的晚饭还等着我伺候。”语落,便提步。
简年这才回神,“等等,能帮我开开门吗?”一把拖住了房东的手,不知轻重地拽疼了他。
大婶甩了甩手,揉着痛处,口气也没先前客气,白他一眼道,“这可不行,虽然你们是朋友,但要是少了东西,这可说不清,你还是等你朋友回来再进去吧。”
他的眉越拧越紧,放柔了嗓音,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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