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实实一愣,瞳仁里一阵清明,对管家说道,“先去准备温水。”
简年之前瞒着他自己一个人去做了胃癌手术,好在恢复的还可以,不然他都要内疚死!
公司逐渐稳定,如果再因为旁的什么事让他旧病复发江屿风真的难辞其咎。
沉思间,简年已直起身子走出卫生间,一边揉着自己的胃,一边说,“江屿风,我可能熬夜的关系抵抗力变差了,看来我今天要去睡个回笼觉,早餐就先不吃了。你昨晚没睡好,今天也休息吧。”
“那好,我们上楼。”他浅笑,笑容从容又成熟。
简年点点头,他搀着他上了楼梯。
听完管家的话,他行事就特别小心,不管他的身体素质怎么样,还是稳妥一点好,不然又要管家做什么黑乎乎的养身汤了。
每个晚上,他们几乎都会在爱里疯狂,他们早都已经习惯。
他努力回想着简年休息的日子,在转角的时候,一个不留神和从楼上下来的佣人撞了个满怀。
下人连连致歉,“先生,对不起。”
“没事。”他摆摆手,示意人下去。
简年掩嘴一笑,“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细眉挑起,简年脸上的表情有些古灵精怪,“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每个月都要休息几天?”
他一惊,皱了下眉头,“你。”
两人推开了卧室的门,简年关上门,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还不是你的精力太旺盛了,我真的有点吃不消,为了保证我自己的狗命不被你在床上折腾死,所以我要让自己休息休息,我的胃病已经完全好了,不信的话明天我们可以去复查一下,医院的报告你总该信吧。”
从窗户里透进来的晨光将江屿风双眉紧皱后的弧线打的更加清晰。
伸手,温柔地染上了他的腰肢,嗓音徒然严肃,“阿年,不如我们去领养一个孩子吧,我身边有几个朋友他们都是这样,到老了有孩子的陪伴,你也会轻松许多。”
简年一听,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才不要,这才哪和哪啊,就要孩子?别了吧……”
这重反应倒是让江屿风困顿了,追问了句,“那怎么了?现在这样的人多得是,而且你不是也挺喜欢孩子的吗,虽然我们不能生,但是你可以像家庭主妇一样,你主内,我主外,这样多好、”
简年一丝半缕扯在唇角的笑容敛了去,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良久后才回道,“我一个男人,你叫我像个女人一样整天关在家里?想什么呢?江屿风,我之前是因为特殊情况才离职的,但是我想要找工作,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江屿风听完简年的一番话,眼神更加幽深,浓眉轻轻一挑,不可思议地问了句,“找工作?你可是我江屿风的人,上哪找工作?谁敢要你啊?”
他点头,“哼,我可以做网络上的兼职,不需要实名制的,别小看我。”应完之后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还是被江屿风捕捉进了眸底深处。
江屿风满眼疼爱地反过来安慰他,“那就是兼职呗,能做几天?还不够折腾的呢,还是想点长久的事吧。”
这场交错的爱恨之间,每一个人都在不停的受伤,随着上一辈恩怨的终结,江屿风不想看到伤害继续。
但爱情里的伤害,似乎终究不可避免。他忽然理解简年在门口守了一夜的心态,这丫头,嘴角虽然扬着笑,事实上,他才是三人纠结中最痛苦的那个……
今晚的香城很热闹,从外省来了几波展销和耍杂技的在二环外搭着露天的台子。还有很多流浪歌手在街角拿起吉他卖唱。
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年纪差不多只有十六七岁静静唱歌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了柏嘉荣的注意。
【这夜里,路上行人好拥挤。
停在原地,不知如何走下去。
紧紧拥抱的你,深深爱的言语。
像电影散场,一幕幕分离。
陷落在最心底,沸腾不已。
一生也许再也没有也许,何时纠结会过去?
我丢了我自己,身不由己。】
跟随着他口中淡淡唱起的歌,柏嘉荣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笔直地立在他面前听着划过耳际的走心歌词。
直到歌曲全部唱完的那一刻,女孩才睁开眼睛,一眼看见眼前有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不由吓了一大跳。
“吓死我了。”
“你刚才唱的歌,很好听,我很喜欢,能不能再唱一次给我听?”他疲惫地扯开喉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揉皱的百元大钞放在女孩座位底下的铁碗里。
“呵呵,谢谢夸奖,不过看你的表情,似乎更像是喜欢这首歌的歌词。都说只有能深刻体会歌词里的意思,歌才能走进一个人的心里。看你的样子,八成是失恋了吧。”
“失恋?”柏嘉荣的身子微微往前倾了一瞬,苦笑了下。
小女孩嘟起嘴,仔细地看了看柏嘉荣的脸,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好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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