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熹付了钱,一下车就马上钻进去,走了几步拐入第二道垂花门,一到院子就听到远处正厅中隐约传来了熟悉的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
再走近几步,听到小朋友在说。
“可是,可是它绑着不舒服,爸爸。”
赵高启的声音接着传来:“乖啊宝贝,咱忍几天,这东西摘下来你手指骨不小心就会碰到,可疼了,再过一周啊,一周咱就不要了,练练乖。”
“呜。”她一个爸爸说不通就试图找另一个爸爸说,想把手上的护具拿下来。
小朋友往应晨书面前走,可可怜怜地喊:“爸爸……”
“爸爸看看。”应晨书接过她的手瞧。
赵高启虽然宠孩子但是他也是有底线的,眼下就拿眼神向应晨书疯狂示意。
君熹踏入正厅中。
在会客厅里坐着的几个男人都回过头来,其实曾山夫妇和苏元也在,只是刚刚人多轮不到开口。今天周末,都有空来看小公主。
小练安也随着他们回头,那蹙着眉心的小脸上还挂着愁绪,小脸蛋鼓鼓的,可怜巴巴。
见到门口站着的人,她没有眨眼,愣了大概有三秒钟吧,才惊讶地张了张口:“君熹姐姐……”
君熹离开北市那会儿她才十来岁,还是可爱得很老栽她怀里撒娇,天天想着要吃肯德基,还要哄她说那不能常吃,离开时她还得骗小朋友说她只是去工作,不是不再来北市看她了,不然怕小家伙无法接受,闹脾气不开心。
眼下三四年过去,小朋友长高了不少,本就是漂亮又精致的小公主愈发长得明媚晃眼了,初夏里披着一头漂亮的乌发,穿一身米白色的运动服,软乎乎的可爱得很。
坐在主位的应晨书一手接着小朋友那挂着护具的手,一手抬起摸了摸她的脑袋。
小家伙回头看了眼爸爸,接着再回头去就喊:“妈妈……”
君熹:“……”
她火速跑过来,兴冲冲的,“妈妈妈妈,妈妈……”她开心得满脸都是阳光,和刚刚的愁绪大相径庭。
君熹早早伸手阻止:“别跑别跑,腰还没好呢。”肋骨都断了,得一个月才好。
看得心惊肉跳,可人已经三两步到眼前了。君熹马上接住了,再避着她受伤的手把人小心地抱入怀,也不敢搂她的腰,就揉着小朋友的脑袋低头轻笑,“练练。”
抱了抱又低头亲亲她的额头,捧着她的小脸看,“我们练练还是这么可爱的,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长高了不少呢。”
“君熹姐姐还是那么漂亮~超漂亮,我妈妈超漂亮~~”她弯起眼睛甜笑,开心不已。
君熹也笑了,眼睛有些泛酸,想起大三来教她的时候她才六岁,和应晨书重逢那会儿她才七岁,现在都长大了,时间过得也太快了。
应晨书起身踱步过来。
君熹终于把眼神移到他那儿,他也是刚出院的人,在国外待了半个月,她也担心。
“你怎么样啊,应先生?”
“我没事。”
远处的曾山没忍住低声问隔壁的赵高启:“君熹又和晨书一块儿了?”
赵高启慵懒倒在椅子里,拿着手机给梅令弘回消息,“有什么惊讶的,出院第二天他就飞览市了,你猜他去做什么?”
曾山恍然:“那君熹怎么想的。”
“你还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赵高启远远瞥了眼那大门口的一家三口,“这么多年都单身着呢,你还是她导师你不了解她?”
曾山悠悠叹息:“了解,就是太了解了所以担心她。晨书要带她进门,估计还是够呛。”
苏元插嘴道:“别管他了,他这人不干没把握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非要提早来北市,死活劝不动,来了之后还不是按着他的思路走了,该办的事他都提前摆平了。”
赵高启附和:“就是,不用管他,迟早让你喝喜酒,我对他有信心。”
曾山笑了,看了眼老婆,“回头咱去喝喜酒,上次被他放鸽子了。”
在国外出差的梅令弘半小时后终于下了飞机赶到谢安街。
一进门啥也没看到,只有几个不相干的人,不由指着赵高启问:“孩子呢?不是说已经到了吗?”
正品茶的曾山解释:“哦,去后院了,一家三口去后面了。”
“一家三口?”梅令弘不解,她另外两个爸爸都没结婚,一个准备孤寡到老一个前几年婚事临时取消了,还有什么一家三口。
曾山:“就晨书和君熹啊,在后面呢。”
“君熹?那个君小姐?”梅令弘惊讶,“君小姐,和晨书又在一起了?”
赵高启忽然觉得他有远见,早年就对君熹尊重有加,这下好了,熬了这么多年她真的一直待在应晨书身边,应晨书真的甘愿出局也愿意和她在一块儿,这下不尊重也得尊重了。
梅令弘实在是想孩子,他这半个月一直在国外,公务缠身也没办法去美国看,眼下不得已只能去后院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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