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红了每个演员的脸,演到后面人越来越少,刘慧芝说,即使只有一个人,也得演完。
宋涵期望下午张邈远能早点到,这样他就能看到自己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演出,但直到他下午下场,张邈远也不曾出现。
收工的时候宋涵掏出手机给张邈远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消息回得倒快,话却让人很难受。
[张喵喵:我说着玩的,我回家了。]
[捡垃圾的小男孩:我靠!]
宋涵正要发平底锅打人的表情包,街道对面突然传来一声鸣笛,他一抬头,就看到一辆黑色的suv停在那里。
后车窗降下来,张邈远挥了挥手。
“涵宝!”张邈远喊他,“我怎么会骗你呢。”
老旧的建筑,不平的街道,这里这样小,却充满了安全感,宋涵没低头,手指却点了点删除键,把那句“我知道你是骗我的”一一删除。
他把手机放兜里,奔向了张邈远。
坐进车里的瞬间,宋涵就被拥住了,张邈远敞开他的大衣把宋涵整个裹住,温热的侧脸贴着他的耳朵:“一身的寒气,冻坏了吧。”
鼻腔中都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宋涵在大衣下搂住张邈远结实的腰,舒坦地闭上眼睛:“嗯,好冷的,我没见过这么冷的冬天,今天还在吹风,感觉耳朵都要刮掉了。”
他也许对别人都会说没事,还好,但对喜欢的人,他不藏着掖着,人就是得让喜欢的人心疼,感情才更深。
张邈远果然心疼了,但他没说别的,玩笑道:“我这不是来给你送温暖了吗,小太阳有大太阳,冻不着。”
宋涵给刘慧芝打了个电话,借口有事找了个车先回宾馆了。这里的小乡镇太小没有宾馆,他们住在离这里半小时车程的另外一个镇上。
去宾馆的路上宋涵没说话,思念多起来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就窝在张邈远怀里,张邈远搂住他,两个人看着车窗外移动的风景。
冬日的夜色渐渐覆盖下来,罩住了乡道两边的小河树木,在最后一点光亮消失之前,天空落下点点白色。
“下雪了。”宋涵离开张邈远的怀抱,贴到车窗上,“张喵喵你看,雪。”
张邈远把手放到他的头顶揉了揉:“这是今年最美的雪。”
在宾馆狭小的浴室里,一切隐忍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老旧的卫浴水温时冷时热,身上一片湿冷,气息却一片炙热。
这是张邈远第一次吻得如此温柔,轻轻扫着宋涵的牙床,勾着他的舌尖,低声问他冷不冷。
宋涵想说冷,去床上,但又急不可耐,勾着张邈远的脖子把他的头往下按。
“我明天还要上台,”水汽氤氲,宋涵睫毛湿漉漉的,“用手”
张邈远搂着他,吻他的眼睛:“不用,我只是想见你。”
宋涵抬头,弯起来的眼睛含着一层水光的笑意:“美得你,你来送温暖,想就这么躺着单纯睡觉?”
说完宋涵咬住张邈远的耳朵,把气息吐在他的耳边:“我想,你麻溜点。”
张邈远哭笑不得,手稍稍用力掐那段劲瘦的腰肢:“合着我就是来陪睡的?”
“我告诉你,”宋涵勾住张邈远的下巴,“你以后来探班也不用去片场了,酒店洗干净等我就行了。”
张邈远咬了一口宋涵的舌尖,然后一个横抱把人拖起来,思念早就把他撑破了。
“哭的时候你别反悔。”
当然也没让宋涵哭,手下很温柔,只是下嘴有点重。
白色的床单里,宋涵的腰忍不住弓出一个紧绷的弧度,下巴扬起舌头就更躲不过了,笑着把人往外推。
小宾馆的隔音不好,笑也不敢太大声,等到夜深人静,能听到外面北风的声音,宋涵窝在张邈远的怀里想应该还在下雪,他想趴窗户去看,却又争分夺秒地守着这份温暖。
“你今天没看到我的演出。”宋涵捏了捏张邈远的下巴,然后手指戳在他的眉心上,顺着鼻梁一路描下来,又在他鼻尖上轻轻点了点。
张邈远都怀疑是有蝴蝶落在了他的鼻尖又飞起来了,但餍足后的困倦让他没睁眼,只是拿鼻尖磨了磨那指腹:“看到了,我看了半个小时。”
这下是蝴蝶落到宋涵指尖了,宋涵马上问:“那我演得好不好?”
张邈远侧身把宋涵搂进怀里,一只手垫在他的头下,一只搭在他的腰间,亲了亲宋涵的耳朵:“好啊,你进步了,比你上一次演话剧的时候还放得开。”
这评价很朴实,让人踏实,背抵着温暖的胸膛,黑暗中宋涵也闭上了眼睛:“我以后会更好。”
第二天七点宋涵就起来了,他醒时闹钟都没响,他怕吵着张邈远关掉了闹钟,洗漱完张邈远才醒,但张邈远没起来,就躺在床上看他。
昨晚他们说好了,今天张邈远得回去了。
这是现实问题,张邈远跟着不太方便,这里毕竟不是城市,他跟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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