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份不多的角色还是因为他档期太满,来迎新晚会参演一个学生作品本身就是挺掉价的。
徐卿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非来参演,对他排练时常的缺席也只能隐而不发。
何宣欢喜地想靠近顾修白,但是却被顾修白身边的助理挡在了身侧。
何宣只好站在原地,围着顾修白的都是学校领导和他自己的助理保镖,这种场合他想和顾修白更近一点只能是奢望。能在人群外围和他待在一起已经是别的人想都不敢想的。
顾修白没有看向何宣,转身离开时视线还不轻不重地投落在礼堂里。
何宣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心里没由来地一慌。
江夏他们的节目出场顺序被安排在比较靠前,熬过一通无聊的领导讲话,几个节目过后他们就要出场了。徐卿在后台看到人满为患的礼堂,感慨道:“好久没看到这阵仗了。”
王悦欣:“还得是我们江夏学长的名声号召力。”
江夏只有演戏的时候对自己和对他人很严厉,但在日常生活里再好相处不过,王悦欣哪怕在排练的时候受到他再多的近乎苛责的指导,在戏外对他一点不怵。
众人欢笑间,只有何宣一人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徐卿发现了,但他们马上要出场,无暇顾及那么多。
“下面有请话剧《一个无可救药的痴情人》——”
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中,一众演员站上舞台。
在后台的徐卿和他们加油打气,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顾修白,自言自语地说:“乖乖,总算是知道何宣为什么死活要来我这破剧里演男主了。”
顾修白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
校领导邀请他来学校参观,想拉拢他的资源。何宣不知道从哪知道的消息,得知了他要来学校,在做完以后缠着他撒娇问他能不能来看迎新晚会。
顾修白无可无不可,满足小情人的小小请求不是不行。
下午在学校参观的时候,正好路过礼堂,没想到倒是发现了新乐趣。
他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视线黏在江夏身上。
江夏的表演很精彩,角色的疯态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刻他和角色已经合二为一了。
何宣的走位在舞台边缘,马上他就要和江夏对戏,他走神地看向台下的顾修白。但是顾修白的注意力全然没放在他这。
何宣咬着牙,心里的妒火熊熊燃烧。
“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选择他而不选择我?”江夏嘶哑着嗓音,语气里带着哭腔。那种绝望感扑面而来。
何宣把他一推,恶狠狠地说:“因为你该死!”
变故突然发生,因为他们的走位本就在舞台边缘,何宣这一推完全在剧本之外,江夏没设防就被他这么一推跌下了舞台。
舞台少说也有一米多高,江夏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观众纷纷站起来探头查看情况,徐卿在后台心都凉了。
何宣不仅加了多余的动作,而且台词也全被他改了。何宣是女主的弟弟,女主深受江夏病态的骚扰烦不胜烦,作为弟弟的他对男主自然没有好态度好脸色。这里本是他们二人的对峙戏,按道理来说何宣的反应倒也没有脱离出角色,甚至他这么改动还加强了戏剧的张力。
但现在江夏摔下去了,摔成怎样都不清楚,还能不能演更不清楚。
台上的演员都慌神了。
江夏经过短暂的眩晕后立马爬起来,像只僵尸一样爬上舞台,他的额头和手肘、手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脸上癫狂的表情像索命的恶鬼,他哈哈大笑:“我怎么可能该死,没有得到她我怎么会死——”
这场意料之外的戏被江夏给接住了!
台下的观众们还都以为是节目效果,窃窃私语地议论这戏也太废演员了。
没人知道台上的演员们经历了怎样的惊慌失措。
顾修白眼里的笑意加深了,这部戏演完他也退场了。
王悦欣给江夏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酒精:“这何宣怎么回事啊!那么高的舞台,摔出个好歹来他负责吗?改动剧本为什么不提前和大家讨论,真是过分!”
始作俑者何宣一谢幕换了戏服就没了踪影,王悦欣一肚子火。
江夏疼得嘶嘶吸气,安抚她:“我倒是认为他今晚的表演很出彩。这样的改动不仅让他的角色更丰富立体,还让整个剧的节奏有了变化,很精彩。”
王悦欣愤愤地想要反驳。
“江夏?”一道悦耳的声音划破嘈杂的后台休息室,外边有人同来人打招呼:“李哥你来了,江夏在里面,王悦欣给他洗伤口呢。”
一个戴着银边椭圆框眼镜头发披肩的男人走了进来。
江夏腾地站起来去迎接李清如。
王悦欣偷笑地打趣:“江夏你后边的尾巴摇慢点儿。”
江夏看见李清如确实像只见到了肉包子的大狗。
李清如还没仔细瞧江夏的伤口处就被抱住,江夏兴冲冲地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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