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修为不济,但经过四个世界历练的任务者,在无限世界也磨炼过一千多年,陆云柯的神魂之强横,远超在场所有修士。也就比轩辕意略逊些许。这暗中的神识传音,自是无人能觉察。两人四目相对,阿莱蒂斯作为师尊还要脸,不可能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徒弟穿靴子,他上前一步,玄色的袍角翻飞,一字一顿道:“徒儿,看来为师是得亲自教导你一番。”展开的衣衫遮住了轩辕意圈在徒弟腰上的手,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闻道仙尊已经带着那惹怒他的徒弟消失不见。擂台下,自始至终都没被两人看一眼的陆宴落寞地放下伸出去的手:“师……尊……”他才该是闻道仙尊的大弟子啊。没想到重生之后,因为他急于求成疏于防范,竟输了这次至关重要的赌约。自陆明修惹怒了师尊,师尊临危勘破天道,斩断尘缘准备飞升,他们这些弟子都被逐出问道山后,陆宴已经很多年没看到师尊了。整个陆家都因闻道仙尊覆灭,但同样被魔气侵蚀快要成为傀儡的陆宴很清楚,陆家除了陆明修,早就再无活人。他的家人宗亲,全都被丧心病狂的陆明修炼制成了傀儡。闻道仙尊的一剑,不光斩去了陆明修那个魔头,也让陆家被束缚的灵魂都得到了解脱。师尊,到底还是师尊。可为什么这么强横的师尊会看不透陆明修的狼子野心,再一次被那人蒙骗了去?陆宴神色似喜又悲,片刻后,他整理好情绪,抹了一把脸。“我会重新成为您的弟子的,师尊。”他抵抗过数次雷劫也没放弃飞升,既要追随师尊登仙而去,便不会被这点小挫折打倒。陆明修也好,魔尊也好,都是他修真路上的业障。这一次,不需要师尊出手斩去,他要凭自己的实力,亲手斩去这些扰他飞升的业障。陆宴心中郁气微微扫去,他看向下方心事重重的覃昭昭,举步走过去,看覃昭昭神色戒备,便对着覃昭昭意味不明地一笑:“小师妹,别来无恙。”覃昭昭大惊:“陆宴,难道,你也……”眼看得覃昭昭对自己满眼防备,陆宴点点头:“若是你不叫我师兄,我倒没有察觉。覃师妹,你还是那般天真,这一次,你还会站在陆明修那边吗?”“师兄,你们……”覃昭昭着急地想说什么,但远处有陆家弟子出声呼唤陆宴,陆宴瞥了覃昭昭一眼,闪身飞掠而去:“师妹,再会。”覃昭昭眼神一闪,回头看向远处直插云霄常年落雪的问道山。雪中如巨兽一样若隐若现的,正是师尊的洞府。覃昭昭忧愁地叹气。两位师兄有那么多误会,她到底怎么做,才能解开两人间的死结,免去那场会波及到整个修真界的浩劫?作者有话要说: 逆徒难为4覃昭昭一月前开始做预知梦,梦中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就像是自己经历过的一般,覃昭昭忍不住提前顺着梦中的路线来到问道山拜师。眼看得从未见过面的大师兄真的和梦中无二,神色温柔宽厚,眸中却藏着压抑的疯狂,覃昭昭便知,梦中的一切并不止是梦。那是未来。问道山和整个修真界的未来。陆明修和陆宴的挑衅赌约一一重现,现实的一切都在朝梦境发展,覃昭昭觉得荒诞的同时,也有些可怜梦中苦苦挣扎的大师兄。那可是即使实力不够,也会悉心指导她的明修师兄啊。覃昭昭一直认为,是师尊太过冷漠,才会使得大师兄和陆宴师兄全都不平,进而引出种种祸端。她也就罢了,作为最晚入门的小弟子,她一直都是由大师兄亲手教导的,与其说是师尊的弟子,不如说是大师兄的弟子。梦中的那么多年,大师兄费尽心思想讨得师尊欢心,师尊却从未注意过大师兄。大师兄败于陆宴之手后,师尊对陆宴师兄的偏爱更是满门皆知,加上整个陆家咄咄逼人,大师兄入魔,其实早就有了预兆。覃昭昭不禁想,若是师尊能对大师兄稍微好一点,能注意到师兄的困境,那些祸事,大抵是能避免的。可梦中师尊不顾大师兄苦苦哀求依旧挥剑斩下,临到头,还是魔尊敛了大师兄破碎成渣的尸骨。想到未来的魔尊,覃昭昭十指蜷缩,死死地握紧衣袖。印无睢。大师兄是什么时候结识的印无睢的已经不得而知,唯一明了的,就是印无睢是随陆宴一道上的山。∮印无睢是妖修,上山时靠的是陆宴的气息隐蔽,到了问道宗后,他就被师尊设置的护山大阵攻击,失去修为后落在林中挣扎,还是大师兄无意中发现并救了印无睢。救命之恩总是不同的,印无睢会替大师兄收敛碎尸,还会按时祭拜,分明是夹杂着些私情。修真界的风波平息后,引出祸端的魔尊身世揭被开,陆宴师兄和魔尊终是化去怨恨,成了至交好友。可惜魔尊虽爱慕大师兄,却迟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终究没能化解开大师兄和陆宴师兄的恩怨。
若是……若是大师兄能提前和魔尊相知相许,日后等魔尊身世揭开,大师兄就不会自寻死路,有了魔尊做纽带,他和陆宴师兄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吧?覃昭昭纠结不已,她到底该不该一试?可大师兄满心满眼都是师尊。从问道山吹下的寒风惊醒了覃昭昭。覃昭昭打个冷战,下定决心,转身朝一旁的密林深处走去。大师兄不愿的话又能如何,他如此苦恋师尊,最终也只能落得个心碎入魔身死道消的下场。问道山就如师尊的心,无论是过去百年还是万年,都一如既往的冰寒无情,即使是他欣赏偏爱的陆宴师兄,最后一样被逐出了问道山。她等不及了,现在就要去把未来的魔尊抓起来,亲手交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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