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请进去吧,奴婢告退。”侍从送完衣服,就匆忙跑走了,一点也不掩饰她的慌张。三皇子身边的人都这么蠢吗,商时序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窗才开始换衣服。与此同时二公主李玉泽也来到了紫竹苑,她虽然不会武功,但幸好还算机敏,一路上避开侍从,顺利的来到紫竹苑。紫竹苑是个很小的宫殿,甚至没有偏殿,与其说它是一个宫殿,不如说,是一个建在竹林中的豪华小院。李玉泽轻轻推开门,商时序瞬间感觉到了危险,迅速披上衣服,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花瓶当做武器,埋伏起来。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女子在屋里不断翻找。仔细一看,这不就是二公主李玉泽吗,江淮序倒是没骗她,她在找什么?商时序蹲在房梁上已经许久了。这破房子常年无人居住,定然没有人会来修缮,希望不要出事啊。咔嚓一声,完了,一根房梁断裂,商时序来不及跳开,直接摔下去,手里的花瓶飞向公主的脚边,碎了。碎片里混着一封信,公主弯腰去捡,商时序同样也看到了这封信,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信,但是,直觉告诉她,先抢到手再说。商时序会轻功,如风一般瞬间移过去,但公主离得非常近,一时之间,两人同时拿到了信封,“商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擅闯宫殿,可是不好的。”李玉泽想用皇权压住商时序,逼迫他松手。“启禀公主殿下,是三皇子的侍从带微臣来这儿的。”商时序不肯松手,两人僵持不下,公主突然用力,呲啦一声,信被撕成两半。幸好,大部分都在商时序这儿。“二殿下,如今信被撕成两半,不如你我共同观看,如何啊?”李玉泽及其不情愿,可她打不过商时序,又迫切的想要知道母后的毒是谁下的,只好妥协。两人把信拼好,内容不是很多,只是潦草的写了一点内容,看起来像是被杀之前,匆忙写下的遗书。信中写到,“我是太医院的吏目,受当朝丞相商时序指使,给皇后娘娘下慢性毒药,现在他要杀我,我只能将信件藏于紫竹苑,愿商时序……”商时序惊了,她哪里做过这种事,这写信的人不但污蔑她,后面还有很多骂她的话,临死了都不忘骂几句。李玉泽看完信,当场眼神就不一样了,迅速退到门边。“不是的,二殿下,这件事绝对不是我做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商时序着急的解释,杀母之仇可不是闹着玩的。“本宫凭什么相信你,这份证据要是呈上去,商大人可就要身首异处了。”“殿下,您呈不上去这份证据的,皇帝留着臣还有用,不会让臣就这么死了,而且,今日这局,就是你亲爱的父皇特意为你,我以及皇后娘娘,特意设下的。”
商时序不慌不忙,甚至还打扫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李玉泽强撑着站稳,她只知道这是王贵妃母女给她设得局,没想到,父皇也参与其中吗,不,她凭什么要相信一个陌生人。“本宫凭什么相信你。”商时序收拾好一切,才耐着性子,给这位温室的花朵解释,“二殿下,如今皇后已经毫无用处,家族中只留下几个没用的旁系在朝中混着,你们的对手,王贵妃不仅受宠,家中还出了一个能打仗的将军,且三皇子是目前唯一一个,看起来可堪大任的,你,毫无胜算,想听更直白的吗?”李玉泽低着头,一言不发。商时序见她毫无反应,以为她还在固执己见,继续嘲讽:“看来,二殿下你啊,想听更直白的话喽,听好了,你一无是处,只能等死,呵。”李玉泽突然抬起头,她满脸泪痕,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完了,她怎么也哭了,商时序最害怕眼泪,因为眼泪代表着无能为力。“二殿下,你别哭啊,其实你还是有救的,你可记得我是谁?”“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你不就是当朝丞相吗。”李玉泽擦着溢出的眼泪,瞪着商时序。“亲爱的殿下,我是商时序,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庇护你。”商时序朝着公主伸手,阳光透过窗子照射在他的背后,顿时华光四溢,仿佛这光芒,就是商时序自己散发出一样。他不同于刚才的咄咄逼人,神情温柔了许多,削弱了英气脸庞带来的压迫感。鬼使神差的李玉泽就伸出手,搭在那双不算大,却十分温暖的手上,李玉泽愣了好一会儿,商时序见她不说话,只能自己先开口:“殿下,怎么愣着,你这样是答应我了吗?”李玉泽回过神来,脸上闪过一抹羞涩。“本宫能帮你什么,只要你能救我母后,我什么都愿意做。”商时序摸了摸公主的头。“二殿下莫要着急,明日还需你帮忙,我要带一个朋友进宫,他能救你母后。”李玉泽想把头上作乱的手打开,但又想到现在只能靠商时序,只能郁闷的接受。两人细细商讨了带人入宫的计划,商时序估摸着时间该差不多了。“殿下,我猜三皇子一会儿就要来戳穿我们的奸情了,为了保护你我的清誉,就委屈你了。”说完,不待李玉泽反应,一把抱起人,就往后院飞去。紫竹苑的后院不只有竹子,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来的茂盛大树。商时序把公主藏在树上,还细心的在树上垫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委屈殿下了,待我应付完那帮杂碎,就来接你。”说完,就起身回屋,独留公主一人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商时序先找了一口水井,打了一桶水上来,才起身回屋。过了一会儿,三皇子果然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紫竹苑。门都没敲,直接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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