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便点点头。信息记者,无非是一种广告形式罢了。我知道,有偿新闻也叫“软广告”就是拉到客户,为他们写报告文学、长篇通讯,写专题报道,且以“新闻”的面孔出现而已。这段日子,最苦最累的不是钟离东,也不是东方一笛,而当属我李湘辉了。半个月来,我天天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却一点收获也没有。而杨小小呢,好像也从地球上消失。这些天,看见钟离东与伍晓琴、东方一笛与李小丹那样亲热,我却连杨小小的半点音讯也没有,心中难免感到孤独。今天是报社规定汇报工作的日子。我垂头丧气地来到报社。董主任一见我这副模样,就道:“又是交白卷吗?不要紧的,刚开始干的人都是这样。慢慢会好起来的。”顿了顿,她又说:“何总叫你过去一下。”我以为何总编是要“解雇”我,有点忐忑不安地走向总编室。何总编仍然是那样的和蔼可亲。“我都听小董说了。其实我也明白,这对于你来说的确是有点为难的。但不要紧,青年人嘛,不吃点苦是做不了大事的。”他从桌上拿起中秋节前我寄来的等待爱情、为你唱支歌两篇散文说:“还不错,文笔清新,再修改一下可编发了。”何总编接着说:“我反复考虑,你还是到发行部去帮助搞发行吧,这样报社可以长期聘用你。另外,你还可以兼做信息记者,就是去拉赞助,搞有偿新闻。懂吗?”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便点点头。信息记者,无非是一种广告形式罢了。我知道,有偿新闻也叫“软广告”就是拉到客户,为他们写报告文学、长篇通讯,写专题报道,且以“新闻”的面孔出现而已。“信息稿每字一元,你可以提成15%,仍给底薪。而报纸发行也有提成,再写点稿,我把稿费再给你定高一点。这样,你的收入就不错了。以后条件成熟就把你调到新闻部。”何总编的一席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令我很振奋。对自己美好的未来,我又充满了信心。这样一来,我又到了发行部。只是这次再没有签什么协议。同来做发行工作的还有一个新招聘来的小报记者和一名民办大学毕业的学生。搞发行,实际上是要我们给街头的报摊送报纸。这样一来,我就得准备一辆自行车。我回来后同钟离东商量。“你应该再续签一份合同。这符合劳动保护法,以防万一”钟离东建议道。我不以为然:“是何总编亲自定的,没问题。那何总编和蔼可亲,对我不错。”“自行车你不必去买了,用我的算啦。我还再搞一个月就要辞职了。”我大吃一惊:“什么?你要辞职?!”“元月份就要考试,我要集中精力复习,准备考研。”钟离东说。“峨,知还道了。”“我不能再给你支持了。辞职后,我要搬一个地方哦,对了,搬到伍晓琴家去,她家有空房。我不上班,就没有经济来源,你今后好自为之吧。至于你,也要考虑换个房子。这房子太冷,又没有暖气,你还没有真正领略过北京的冬天,很冷的。”望着钟离东那憔悴的脸,我又是感激又是内疚。我自己明白,我已经欠下钟离东许多许多了。我更知道,我一来北京,就发现东方一笛变了,变得圆滑、世故、自傲。这也是我一来北京就不愿住在东方一笛那里,也从不向他借钱的缘故。而钟离东呢,依然是那样淳朴,那样待朋友真诚。虽然他对我也冷淡了一些日子,那也首先是我做的不对,这当然也没有影响、没有削弱他与我之间这份深厚的情感。临熄灯的时候,钟离东又记起一件事,便道:“哦,对了,东方一笛那儿有你的信。”“哪儿来的?”我忙问。“听说是老家,但不是杨小小。”“哦!”我失望了。我以为是杨小小寄来的。我辗转着,一夜也没有睡好。第二天一清早,我就赶到报社。何总编带我到编辑部,对一个编辑喊道:“欧阳,这是等待爱情一文的作者李湘辉,一位青年作家。他现在担任我们报社的信息记者,今后你指点指点他。可给他几个题目,让他去跑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很兴奋。这不正是自己所求之不得的吗?欧阳其实叫欧阳师东,胖微微的,三十四、五岁的年纪。他很热情地拉着我的手:“你的散文写作给我留下的印象是‘轻松’二字。你能把外表的轻松和骨子里的沉重、外在的简单和内在的复杂很好地结合起来。”何总编就想了一个题目:“中国品牌”他给我讲了些关于新闻写作的要领,指出新闻写作不同于文学创作。最后又把话题转向品牌问题上。他说:“什么是品牌,什么不是品牌”他给我讲了许多标准,使自已大长见识。欧阳师东接着向我介绍了近期报道要点后,便问:“有名片吗?”“没有。”欧阳师东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名片明天打印出来,你再来一次吧。”又坐了一会儿,他才同我握手说:“我现在要去何总那儿,你先回去吧。”我离开报社,来到华堂商场转了转,初步了解一下“品牌”空调的销售情况。不知不觉就一天过去了。我忙乘车来到东方一笛的住所。东方一笛不在家。我又乘车到东方一笛上班的地方,早就下班了。我惦讥着那封信。也许是杜鹃红写来的吧。不过我又并不急于看信,反正无外乎是那些事,让我怀念的不是她杜鹃红,而是杨小小。一想到杨小小,便想到自己曾经为他创作的那首爱的情丝的长篇散文诗,现抄录如下,也许年轻的读者会喜欢。一、捕捉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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