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好困,可以不洗漱吗?”看到纪念珩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纪谨一也没有计较,“睡吧。”话音刚落,纪念珩便抱着被子睡着了。纪谨一无奈摇了摇头,弯腰把纪念禾轻轻放到枕头上。替两兄妹盖好被子,打开了床头灯。安顿好两兄妹,纪谨一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快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才两个小时不到,电脑里已经挤满了一堆未处理的邮件。纪谨一按了按眉心,搓了把脸,盯着电脑屏幕,继续工作。直到天微微亮,纪谨一才关了电脑,在桌子前趴了会儿。纪念珩最先醒了过来,看到纪谨一趴在桌子上睡觉,心里很不舒服。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害怕把纪念禾吵醒,也害怕纪谨一没休息够。虽说房间里开了空调,可是不盖被子还是有些凉飕飕的。纪念珩从电视柜底下拿出一条毛毯,抱着毛毯蹑手蹑脚地走到纪谨一面前。想给纪谨一盖毛毯,个子太矮,根本够不到。纪谨一朝四周看了一圈,发现了墙角的凳子。把毛毯扔在沙发上,又去拿凳子。纪谨一摇摇晃晃地站在凳子上,伸长手给纪谨一盖毛毯。毛毯一触碰到纪谨一的肩膀,纪谨一就被惊醒了。纪谨一委屈拿着手里的毛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爹地,我好没用。要是我在长高点,就可以给你盖毛毯了。”“傻瓜,”纪谨一伸手接过纪念珩手里的毛毯,“你做的很好,我很开心。”纪念珩趴在纪谨一的背上,小声道:“爹地,你和爸爸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不想做野孩子……”纪谨一身子一僵,就听到纪念珩继续道:“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惹你们不高兴了。我今后会好好听话的,我不想你们分开。”“不分开,我答应你。”得知是自己伤害乔郁珩的时候,纪谨一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回到家的纪谨一,跑进了卧室。翻遍了整间屋子,终于在衣柜的最底层翻出了自己和乔郁珩以前的照片。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疯狂涌入纪谨一的脑海中。墙壁上的那张合照,在纪谨一看来,无比的讽刺。到底为什么?纪谨一找出了那份离婚协议,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落笔的前一秒,纪谨一又后悔了。离婚了,孩子怎么办?两个孩子还小,如今阿珩的肚子里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离婚了,他们怎么办?一旦离婚,和阿珩就彻底结束了。不能,不能就这样结束。我还要赎罪。
阿珩还没原谅我,我自己还没有原谅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想到这儿,纪谨一又赶回纪家,跟他们进行了谈判。谈到最后,乔郁珩在纪氏的股份拥有了15%的股份,还有不少的房产。纪谨一又连夜联系律师,将夫妻共同财产全部转到了乔郁珩的名下。“乖,待会儿我带你们去见爸爸。哭成这副模样,爸爸看到了又该担心了。”“好,我不哭。”纪念珩开心地从纪谨一的背上爬起来,想到纪念禾还没有睡醒,捂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地大笑。不用做野孩子,真开心!服务员一送来早餐,纪念珩端起奶牛,大声宣布:“我要多喝牛奶,长高了,给爹地盖毛毯。”纪念禾也伸手要牛奶,奶呼呼的小手在空中抓了半天,“牛奶……高……”吃完早点,纪谨一便带着两兄妹去了医院。“爸爸,我们来看你了。”门一打开,纪念珩就冲进了病房。纪谨一抱着纪念禾紧随其后。看到父子仨出现在病房门口,乔郁珩脸上满是诧异。久久没有回过神,只是呆呆地说了一句:“你们怎么来了?”“这俩小家伙非要见你,没办法,只好带他们来见你。”梁希牧抱着纪念禾来到了病床前,拉开椅子,就坐了下去。“爹地骗人,明明是你自己想爸爸还非说是我们。”被当场戳穿的纪谨一,面不改色,内心波澜不惊,笑意盈盈地看着乔郁珩。纪谨一上洗手间的间隙,纪念珩就跟乔郁珩告状。说纪谨一不好好睡觉,通宵工作。说到最后,纪念珩低下头,拉着乔郁珩的手,小声询问道:“爸爸,你会不要我们吗?”“怎么会,听谁胡说的?”乔郁珩摸着纪念珩的脑袋,“一家人,少了谁都不行。” 把一切交给时间听到乔郁珩的保证,纪念珩才彻底放下心来。只要爸爸和爹地不分开,这个家就不会散。纪谨一出门,就看见趴在乔郁珩身上的纪念珩。才几分钟不见,又管不住自己了。想到这,纪谨一快步走到病床上,伸手提住纪念珩后脖颈的衣领,“臭小子,别打扰你爸爸休息。”“你自己多重不知道吗?还爬你爸身上?是不是又欠收拾呢?”纪谨一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根本没注意到纪念珩渐渐发红的眼睛。乔郁珩出声制止,“行了,他能有多重,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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