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一切,他喑哑的声音才在喻年耳旁响起:“我刚刚拿了你的手机,给你班主任请了假,她说因为意外事件,下午全校放假。”“可你现在这个样子,连出学校都困难。”“所以呢?”喻年用力攥着拳,勉强维持清醒,抬头看他。“要不要临时标记?”蒋洄在他耳边吻了一下,拉过喻年的手,用力掰开他攥着的拳:“宝宝,有时候,疼痛是不能抵消本能的。”“你们,都一样。”喻年克制着体内不断上涌的欲望,倔强的看着蒋洄,一字一句道:“你和程曦泽,你们alpha,都一样!”话虽如此,喻年还是妥协的闭了眼,诚如蒋洄所言,他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就会被抓上救护车,相比去医院,他宁愿被咬一口!蒋洄揽着喻年的腰,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强迫喻年和自己接吻。他在这种事情上及其强势,不允许喻年流露出一点儿要闪躲的意思,两人紧密相贴,喻年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竟生出一种“我快被蒋洄碾碎了”的错觉。喻年细碎的呻吟从两人的唇缝中泄出,蒋洄狠狠的将喻年的声音堵了回去,除了他,谁都没有资格听见喻年发出这样充满情欲的声音!喻年背靠着粗糙老旧的围墙,身上的校服不知何时被墙蹭上去了一些,柔韧纤细的腰猝不及防的在墙上磨了一下,疼的喻年雾蒙蒙的眼瞬间恢复了清明。但下一刻,蒋洄的手直接顺着校服探了进去,手臂在喻年和墙之间隔开了些许距离。“不专心。”蒋洄惩罚似的咬了喻年一下,继而揽着人,深入了这个吻。喻年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腿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流出来。 喻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飞机低空划过两人的头顶,轰鸣声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飞机的尾迹在天空画出一道悠长的白痕。蒋洄终于放过了被他蹂躏的鲜红的唇,转而低头轻轻叼住了喻年白嫩柔软的腺体。阻隔手环不能完全掩盖由腺体自身散发出的气味,蒋洄咬了满口桃香。喻年依旧抗拒有人靠近他的腺体,想要挣脱蒋洄的桎梏,却只能违背自己的本能,强行忍了下来。蒋洄见状,松开了的喻年腺体,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撑在墙上,痞里痞气的壁咚喻年,以一个极其不正经的姿势问他:“喻年,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真的随口一问,但散漫的话里有透着些许克制的认真,刚刚的飞机尾迹,更像是把蒋洄劈成了两半,一半装作毫不在意,一半却又深情温柔。
喻年从小到大时常会在各种场合被告白,整个人早就练就了一身波澜不惊的本事,但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这样的场合经历突如其来的告白,其荒诞程度相当于考试途中老师突然冲进来讲附加题的知识点,喻年愣在当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喻年的反应,蒋洄虽然遗憾,但还是趁着怀里的人愣神的空当,直接低头咬在了喻年的腺体上,冷杉味顺着腺体争先恐后的涌入,强势霸道的和水蜜桃味的信息素搅成一团,互相挤压、相融。喻年被猝不及防的临时标记激的大脑空白,与之前身体的愉悦感不同,蒋洄刚刚似乎咬住了喻年的灵魂,他的灵魂在短暂的标记中不断被冲刷,打上另一个人的烙印。身体深处蔓延开来的冷杉味道一遍遍的提醒喻年,他违背了最初的意愿,被蒋洄标记了的事实。未来一个星期,他的身上都会带着蒋洄的味道,冷杉气味会与他如影随形,后脖颈上腺体的伤口,也会以缓慢的速度愈合、消失。“喻年!你的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天生就是贱货!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注定不会有人爱你!”“你就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恍惚间,那些刻在喻年记忆深处的哭喊怒骂回荡在他的耳边,不安和恐惧逐渐将他吞噬,喻年浑身发冷,他无意识的把头靠在蒋洄的肩膀上,第一次主动伸出手,紧紧抱住了蒋洄的腰,想要奢求一丝温暖。“怎么了?”蒋洄温柔的揉了揉喻年柔软的发,他并不知道喻年此刻正在经历什么,只以为他这样突然的示弱,是oga被标记后的正常反应。“没事啦。”蒋洄轻声哄他,极其有耐心的一遍遍吻着喻年的发,等他缓过来。直到蒋洄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强行把人打包抱走的时候,喻年才终于抬起了头。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以外,他已经恢复如常。蒋洄判断喻年恢复正常,主要是因为喻年松开了放在自己腰间的手,他有些遗憾啧了一声,出于礼貌询问:“好点儿了吗?”喻年清了清干涩的喉咙,开口道:“谢谢。”蒋洄顺口搭音回了一句:“应该的。”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尴尬的各自移开了目光。应该什么?哪里应该?!蒋洄恨不得时光倒退到三秒前,把说话的自己踹死,然后当场挖坑就地掩埋。刚刚半真半假的告白,喻年根本就没任何回应,他不是喻年的男朋友,当然就不存在什么应不应该的问题,撑死了只能算是见义勇为助人为乐,又帮人度过发情期,又给人临时标记,这样的壮举,这些事情报到oga联合会,甚至快要给蒋洄发一面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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