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卧室的窗户被人缓慢打开了,蒋洄攀着窗,跳进了卧室。冷风顺着半开的窗吹进来,窗帘跟着晃了晃,冲散了屋子里大半的热气。蒋洄转身关上窗,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蹲在床边看他的玫瑰。喻年抱着他的枕头,因为刚刚的冷空气,此刻正蜷缩在被子里,蒋洄想伸手拨开喻年额前的碎发,抬手是看见了自己刚刚爬上来时被蹭脏的手,犹豫了一下,起身准备去洗澡。还没来得及转身,他蹭了灰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你不抱我吗?”喻年握着他的手,眼里蒙了一层雾气,大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没睡实,蒋洄翻窗进来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手脏,等我先”蒋洄话还没说完,喻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带着被子里的热气,环住了蒋洄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没关系,我可以先抱你。”喻年说。蒋洄的衣服上都是楼外长年累月的泥土,结果最后一个洗了澡,一个洗了脸,被迫换了一件睡衣。蒋洄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喻年坐在沙发上,他翘着脚,双手抱在胸前,眼底一片清明,显然是彻底清醒了:“怎么上来的?”“爬外面的排水管。”“你是傻逼吗?”喻年抓过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直接砸在蒋洄脚下,杯子应声而碎:“你他妈知不知道这里是六楼!”“外面那根管子脆的跟纸一样,你还敢往上爬?万一掉下去,等我明天早上给你收尸吗?”喻年真的生气了,他站起来,穿着拖鞋踩着一地的碎玻璃碴子走到蒋洄面前,用力的抓着蒋洄的上衣,蒋洄因此被迫弯了下腰。“宝宝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在门口站了半天没等到你,看见了外面的管道就没想那么多,你别生气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情了。”蒋洄抬手抚上喻年的脸:“我错了,你别生气。”“傻逼,”喻年的手在微微颤抖:“你在门口多叫几声我就”“我就开门了啊”喻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太害怕了,甚至完全不敢想象如果蒋洄真的失手摔了下去,自己该怎么办,刚刚蒋洄洗澡的时候,喻年打开卧室的窗,伸手去摸了一把外面那根水管,他甚至没用多大的力气,水管和墙连接的地方就已经在冷风中吱嘎作响了。蒋洄看见喻年这幅模样简直要后悔疯了,他紧紧把喻年抱在怀里,一下一下顺他发抖的背:“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老老实实注意养生,把人参枸杞当饭吃,争取活到一百八十岁,创造人类的奇迹。”“能活到一百八十岁的分明是老妖精。”过了好久喻年才抬起头,勉强笑了一下。“老妖精就老妖精吧,只要你不生气怎样都行,”蒋洄把喻年抱起来:“都快十二点了,我哄你睡觉好吗?”
喻年没说话。蒋洄把喻年放到床上,把刚刚被喻年抱着的枕头放回原处,自己也上床,扯过被子,搂过喻年,像电视剧里哄婴儿睡觉似的,轻轻拍喻年的背。“蒋洄,你半夜三更爬窗吓我,是不是应该给点补偿?”喻年枕着蒋洄的手臂,语气毫无起伏。蒋洄失笑道:“行,你想要什么?无限额的黑卡还是直接给你买架直升机,以后每天坐直升机去上学。”“啧,你在哄情人吗?”喻年嫌弃的撇了撇嘴。“是啊,现在的情人兼男朋友,以后户口本上的法定伴侣,你想当什么都行,反正这些人是且只能是你。”蒋洄在被子里抬起一条腿把喻年的腿夹住,逗他:“要是黑卡和直升机都不能满足你,我可得考虑考虑了。”“你的时间,能不能暂停三分钟?”喻年说。蒋洄挑了下眉:“年年,你男朋友的银行流水可是分分钟几千万上下,停三分钟,那岂不是要赔一个亿?”“到底答不答应?”“答应啊,”洗了个热水澡,又抱着自己男朋友,蒋洄的声音困倦:“你现在就是跟我要天上的星星,我也搭个梯子给你摘下来。”“我不要星星,我要月亮。”喻年懒洋洋的窝在蒋洄怀里:“给摘么?”“那不行,月亮在我的怀里。”喻年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说的月亮是自己。蒋洄的声音有些低,折腾了一晚上,他确实有些困了,强打着精神问:“什么时候暂停,现在吗?”“嗯。”喻年点了点下头拿着手机定了个三分钟的倒计时,按下开始,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蒋洄瞬间不动了,他在喻年乌黑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喻年把手机扔到一边,双手环着蒋洄的脖子吻了上来,喻年很少主动亲蒋洄,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蜻蜓点水,一触及分,每次都是蒋洄抓着人硬亲回去。喻年此时学着蒋洄的样子,小心翼翼试探着撬开他的牙关,去追蒋洄的舌。“嗯”喻年低吟了一声,喘息声有些重,整个人贴上蒋洄,甚至微微抬了抬腿,磨了磨蒋洄的腿间。两个人都没有闭眼,喻年分明看见了蒋洄眼中的火光。三分钟转瞬即逝,闹钟响起的那刻,蒋洄抬手关了闹钟,翻身压住喻年,一边吻他一边扯掉他的衣服:“宝宝,在任何时候,你想亲我可以不用找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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