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高浓度的合成信息素的味道,这样强烈的刺激,很容易催动oga和alpha这样的人群短在时间内达到发情或者易感期的标准。想这样的浓度,甚至可以瞬间让大脑达到兴奋期,心脏剧烈跳动,体内信息素紊乱失衡,从而猝死。蒋洄和喻年离得太近,无可避免的被这样高浓度的味道扑了个正着,电光火石之间,喻年被身后的人一把揽在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口鼻。蒋洄的捂上来的力道很大,喻年甚至疼的呜咽了一声,但蒋洄没给他挣扎的机会,揽着他飞快像远处跑。不知跑了多远,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气味终于减淡了些,蒋洄才松开了喻年,给了他喘息的看见。喻年呼吸困难,气体根本没吸进去多少,他回过头想要看蒋洄,却只见一个虚影晃了两下,直直倒在了地上。“蒋蒋洄!!!”救护车上,蒋洄的信息素指数疯狂飙高,护士两针抑制剂打进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再这样下去,病人迟早会因为信息素持续飙高致死,慌乱之际,护士一把抓住喻年:“你是他什么人?”“男朋友。”喻年握着蒋洄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几乎是在用潜意识回答护士的问题。“快,释放你的信息素!”护士欣喜的看着喻年。这样的情况下,来着患者熟悉的oga的信息素要比药物压制有用的多。护士是个急性子,见喻年没有动作,催促道:“你不是他的oga吗!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的alpha有什么难的!再犹豫两分钟,他就要死了!!!”喻年拼尽全力也释放不出哪怕一丝信息素,救护车里只有蒋洄一个人的味道,冷杉炽烈却绝望。“我做不到”喻年的声音在发颤,喉咙肿发出几乎崩溃的嘶喊:“我做不到!”他救不了自己的alpha,除了眼睁睁看着蒋洄的生命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流逝以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没分手,只是在闹脾气“喻年呢?”这已经是蒋洄清醒后第三十六次问赵冕同一个问题了,他躺在病床上,眼底泛着血丝,左手手背的血管里还留着输液的预留针,受高浓度信息素的影响,蒋洄此刻的情绪波动非常大,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我不知道,”赵冕坐在床边拿着刀削苹果,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第三十六次回答蒋洄:“我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你一个人,护士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oga很早之前就走了。”蒋洄木着脸看赵冕。“艹,我放着学术泰斗们的研讨会不听,千里迢迢跑过来救你,你能不能别摆出一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表情’?”赵冕不爽道:“我接到了医生的电话,他们说需要你熟悉的oga的信息素。”“我到的时候,地上垃圾桶里扔了十几只高浓度抑制剂,医生说我但凡晚到两分钟,你就凉了。”
赵冕悠闲道:“大恩无以为报,出院记得请我吃饭就行。”蒋洄短暂的安静下来,沉默了片刻,不安感又使他焦虑起来,信息素搅的他大脑一片混乱,记忆深处有一道凄厉的声音从他脑海中划过,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那道声音喊了些什么。“喻年呢?”蒋洄第三十七次问。“靠!我说了我不知道!”赵冕把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往篮子里一扔,简直想不管不顾把蒋洄一个人丢在这里,没好气道:“蒋洄,你是不是受刺激把脑子也搞坏了!我叫医生带你去检查检查脑子好不好?”“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不可能抛下我走。”蒋洄笃定道。“那你给他打电话!”“他关机。”蒋洄看着手机屏幕上没打通的几百个电话,无言的看了一眼赵冕。赵冕瞬间警觉起来:“你干嘛?”“想出院。”“你试试,如果你能从门口走到电梯,中间没有医生和护士拦着你,我就让你走。”赵冕想了想觉得不解气,恶狠狠的拿起中间削了一半的苹果啃了一口。看上去更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啃蒋洄的血肉。蒋洄幽幽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守在房门外的护士,无法理解:“我又不是犯人,至于这么看着我?”“您可是半个医学界的偶像,要适当体谅一下拥趸们想要众星捧月的心理。”“你能出去吗?”蒋洄问:“帮我回家看一眼?”“我让宋询去了,”赵冕继续咔嚓着苹果,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刚刚收到的消息,举起来晃了晃:“他说你家没人,客房里没有多余的行李箱。”蒋洄皱起眉。过了一会儿,宋询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照片上是一把放在玄关的钥匙,赵冕“啧”了一声:“看来你的前男友已经走了。”蒋洄直接伸手拔了针。赵冕赶紧拦住他:“你等等,我再给他国内的同事打个电话,好歹确定他是不是回国了你再找,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万一在路上死了,我还得买花去看你。”说着,赵冕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蒋洄坐在床边,思考喻年能去哪。他在f国认识的人很少,不太可能继续留在f国,国内去找他的alpha了吗?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蒋洄的思路,蒋洄看了一眼手机,神色一凌,那个号码他曾经见过一次——那晚在喻年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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