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射了之后总是抱我抱得很紧,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觉得我真的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在谈一场普通的恋爱。”
我很肯定苏凡不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没什么诚意地跟他道歉:“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我收你很多钱,而且做完了之后会去找你哥哥,我也对不起你。”
我盯着他,像要看出他这句话有几分真心,又听到苏凡幽幽道:“而且和你做了之后再跟你哥做,更有感觉。”
“滚你大爷的。”
苏凡有点来劲:“真的啊,要不要我仔细跟你描述你们两个的不同……”
“滚,不想听。”
“好像是有点恶心,不过我觉得都是好的回忆,跟你们两个的都是,你们把我当个人,会在意我爽不爽。”
装柔弱大概是苏凡援交援出来的职业病。
他极擅长这种自轻自贱惹人占有欲的把戏,可是我又不是那些他装一装失足小男孩就会热血沸腾撕他校服下的黑色丝袜的傻逼。
我还记得他半赤裸地靠在岑北山身上嗅闻岑北山后颈的贪婪模样。
他不顾一切,利用一切,最后失去一切。
这从来都是他主动推动的。简单一点来说,这就是他想要的。
“但你不是就喜欢别人不把你当人吗。”
我还记得苏凡身上那些溃烂后愈合又叠加一层层血痂的伤口。
苏凡撩了撩眼前的碎发,嫣然一笑:
“我真心喜欢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我不想说。
“上一次跟他做,还是我们三个人一起那回呢,”苏凡用有些怀念的口吻道,“我以为是开始,结果是结束。”
“是吗。”
我不太清楚苏凡和岑北山的关系是什么时候断掉的。
我也不太关心。
但是有件事我耿耿于怀:“所以你到最后也没收他钱呗。”
“你还在介意这件事啊,”苏凡笑起来,笑着笑着就开始流鼻血,他侧过脸去,“不好意思,免疫功能有点出问题了就是这样的,总是有些小毛病。”
“旁边柜子第二层有纸巾。”
“嗯,我拿了。”
苏凡擦鼻血的时候熟练得像是在擦鼻涕。
我觉得有点好笑,但是又笑不出来。
苏凡比我大一岁,其实今年也就二十岁。刚满二十。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然后惊呼:“我都快二十了!”
我九岁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我会是这副模样。
“你说这话真搞笑,十九岁还很年轻啊,”苏凡说,然后抬手摸了一下我的头发,问,“和你小时候想的一样吗?”
我躲开他摸我头发的手,笑骂他:“你这不是屁话?谁小时候想得到自己会被关在疯人院里?”
说完我们俩相视而笑。
笑容还没淡下去,我说,我小时候想和我哥结婚。
“真变态,”苏凡止住了笑,撇了撇嘴,又说,“但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他问我有没有烟。
苏凡似乎意识不到这其实勉强也算医院,医院里不应该抽烟。
但我还真有,我指导他从床垫子底下摸出快报废的打火机和烟。
他翘着二郎腿,点燃眼,垂下眼细了一口,然后打了个冷颤。
苏凡吞云吐雾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地昂起头、眯起眼睛。
他吐一口烟,然后问我:
“现在也想吗?”
“嗯。”
“那我是有点不能理解了。”
苏凡掸了一下烟灰,在我手边的床单上烧出一个有些丑的小洞。
“就算是我这么贱的人,被是恋人的亲哥哥送进疯人院也是会恨的啊,岑越,你怎么不恨呢。”
他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问我,你怎么还在爱呢?
真滚犊子的,老子哪里晓得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我只是移开脸,嫌弃道:“你别对着我说话,一股烟臭味。”
苏凡问我苏雅雅的近况。
苏雅雅在忙着出国留学的事,她一直想来看我,每次都被我回绝了。
“照片的事解决了吧。”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早解决了。”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苏雅雅告诉我她把所有照片都拿到手并且连备份都销毁成功。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只记得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怪可爱的。
说起苏雅雅。
“我要是不发疯,现在我们应该一起在国外上大学,上完晚课,用学生优惠去超市买贵得要死的蔬菜,然后抱着牛皮纸袋穿过校园回到留学生宿舍一起煮火锅吃。”
苏凡含着烟嗔怪我:“谁让你要发疯的呢。”
我也点头:“是啊,谁让我要发疯的呢。”
说是这么说,但我们都知道,我没得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