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好像不太适合众人围观,所以我跟公司一些主管便在外头等著。”他一脸无辜。第一次看见病人在开刀后醒来精力这么旺盛、脾气这么暴躁。“铃木医师呢,他怎么没跟在我身边。”山口哲至不相信以他的“身分”会沦落到让一个小小护士来照顾。还好出车祸时,也来台湾参加篮球友谊赛的青森队队长铃木山雄——他的私人医师还留在台湾,今早的手术就是铃木与闵院长共同为他执刀,否则他不知又得多受多少罪。“老大,拜托,铃木医师跟闵院长帮你开刀开了一整天,又彻夜末眠观察你的手术结果,好不容易等你度过危险期才去休息,你怎么这么不通人情。”“我哪是不通人情,你们竟这么大胆,放心让我给一个实习护士照顾。”还让我的宝贝被一个小女孩看个精光,这像什么话!心头另一句怨言,他却怎样也说不出口。“我不是实习护士。”被当了好一会儿隐形人的丁德馨,总算逮到机会开口。“看你一副傻不隆咚学生样,不是实习护士是什么!”他没好气瞪一眼竟敢插嘴的小护士。难道她不知道他的身分特殊吗?不知道他是她们医院院长的贵宾吗?竟敢这样跟他说话。丁德馨故意不理他趾高气扬的气势,捺住性子给他个惯有的温和笑容,冷静地说出心里的抗议。“山口先生,我有五年临床经验,拿过三届最佳护理人员奖,请你不要看轻人。”这是丁德馨第一次在病人面前自我标榜专业能力。“哦!what!”他回她一脸不以为然。“阿寒,我要你马上帮我找一个资历更丰富的特别护士,不然就为我准备转诊,回日本我自己的医院。”他不要在这儿受一个不上道的小护士的闲气。“大哥”“说了!就这么办!”看山口江寒一脸左右为难的模样,丁德馨也摆出一副“请便”的表情。“没关系,江寒姊夫,随他去,我才不care!”他?、他不爽?笑话!她更不想被人当蒙古护士一样侮辱。“江寒姊夫?”她这个称呼吸引了山口哲至的注意力,他扬扬眉,疑惑的看着山口江寒。“大哥,你真的忘了她了?”难怪他会生这么大的气,山口江寒松了一口气。“她是丁德馨啊,婕安的好朋友,也是你上回在台湾昏倒时帮你急救的那个人。”说完这席话,山口江寒摆出戏谑的表情等著山口哲至的反应。果然,正如他所愿,山口哲至一听他提丁德馨的身分,马上垮下肩来瘫在床上,两眼惊愕地瞪著也正瞪向他的小护士。“她真的是那个小护士!”这次,山口哲至说话的语气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扬,而是充满沮丧与痛苦。难怪他也觉得她面熟,原本想问她却一直不想去确定这个事实,没想到他担心的事逃也逃不了。丁德馨终于露著胜利的笑容,对他行个淘气的军礼。“yes,山口大哥!我就是去年那个差点被你压扁的小护士,也是在你被吓昏时救醒你的救命恩人。”这句话一出,山口哲至真像泄了气的汽球一样,无力瘫平在床上。他怎么会这样倒楣,一辈子没落什么把柄在别人身上,今天却一下子落两个把柄在这个小不点身上。她到底多高,有没有一百五十?那张脸蛋怎么样都不像是个成熟女人,像个高中生,这一年多来,想她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老天啊,谁来救救我”山口哲至嘀咕地吐出一声声呻吟。“山口大哥,你还要换特别看护吗?好,我马上去帮你办,只不过我可不担保,我们医院的男护士会帮病人守住——看到血就会昏倒——这个秘密喔!尤其当那个病人是赫赫有名、大名鼎鼎的青森集团总裁。”山口哲至因她这句话挺直背“你在威胁我!”那颗冒著火的眼珠子明显表达出他的愤怒。竟然连一年多前的事——他因看到大量流血的事件——还记么清楚,还挂在嘴边直嚷嚷,分明要他难堪。他从小怕血是事实,但却被他掩饰的极好,除了一些亲戚好友外,无人知道他的弱点,却不料这丫头在第一次碰面时就发现了。山口哲至跟山口江寒一样,都是老山口先生领养的小孩。只不过山口江寒是因为母亲嫁给山口先生所以被领养;而山口哲至却是当年东京大地震存活下来的孤儿,由老先生从孤儿院领养出来。由于在那次地震中,受伤的山口哲至与满身鲜血的父母亲同躺在血泊中,经过了两天才被救。救护人员发现他时,他已经因失血与失水过多呈休克状态,后来虽然救活了下来,但在幼小心灵中也烙下了对血不可磨灭的恐惧。尤其每回看到自己流的血,就会想起那天等待死亡的情景,因此,从小到大只要一看到自己多流了一点血,他的头就会开始晕眩。可怜的山口哲至,这一辈子唯一的致命伤——最引以为耻的弱点,竟在第一次心血来潮跑来台湾瞧老弟的女朋友时,被丁德馨撞上。想那次,他一到台湾便阴错阳差碰上绑匪,又莫名其妙跟那名匪徒一阵缠斗,最后虽制伏了歹徒,自己却也挂彩,当手臂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流出的鲜血引发他晕眩时,好巧不巧,正好倒向眼前这丫头的身上,后来还是被她救醒(请参考飞来横爱一书。)就这样,他一世威武不屈的英名从此蒙上阴影。“怎样啊!”丁德馨边收著一堆器材、边挑衅的瞄瞄他。而后者现在的脸色,比在手术房时还恐怖。“大哥”看山口哲至因丁德馨这连串的挑衅与顽皮捉弄,已经快抓狂了!山口江寒先拉开丁德馨,忙著站在他俩中间挡掉那道慑人的电光,才出声安抚著快爆发的火山:“德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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