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在病房被他鄙视惯了,一时无法确定他这句话存著几成可信度。这个人不是一向不屑女人吗?怎么今天口气会变这么好?而今天,以她的“身分地位”该可以跟他平起平坐了吧!她想。“当然是赞美”山口哲至不至于笨到听不出她话中的挑衅。“对不起,打个岔。能不能请你们两位在这儿聊聊,我跟北川小姐到办公室谈些公事。”丁仲严突然介入他二人中间说著。他看出这两个兴趣相投的年轻人有一堆话要聊,而他跟北川雅子也有一堆公事该谈。“没问题。”接口回答这话的人竟是山口哲至,这倒令丁仲严有些吃惊,他原担心山口会介入他跟北川续谈签约之事,毕竟青森与劲田有姻亲关系,他护著未来的产业是理所当然的事。看出父亲的惊讶,丁德馨也担心那小子心血来潮,又改变主意跟他们俩进了办公室,连忙跟著出声:“爸,你们好好谈吧,我会帮你好好招待山口先生。”她知道今天跟北川雅子的谈话对父亲而言非比寻常,丰亚必须了解劲田这边对这一连串新闻事件的反应。昨晚父亲就一直担心日方会中止原定下星期一的签约仪式,今天刚好可以问个清楚。“北川小姐,我们这边请。”丁仲严放心的对女儿露出微笑,了解这个女儿跟他心灵相通。她从小就比其他小孩早熟,几乎快成为他精神的依靠。北川雅子突然对丁德馨与山口哲至露出个意义深远的笑容。“你们慢慢聊,德馨,等会儿是不是可以送哲至回医院,我跟丁先生可能会聊很久。”“没问题。”丁德馨一口承诺。得到两人同意,北川雅子又一阵微笑,才仪态典雅的跟著了仲严走向办公室。“你为你父亲能否拿到合约担心?”山口哲至从丁德馨尾随离去二人的眼光中看出讯息。“没错。”丁德馨恢复冷漠表情,不想否认。有劲田技术转移的合作,老爸毕生的梦想将可以实现。“喂!我怎么好像觉得你今天似乎不怎么友善?”严格说起来,应该还带点傲气,像很鄙视他的模样,山口哲至不解。“不友善?有吗?一般豪门大户的少爷、千金不都是这种态度吗?”她说了个很别脚的理由。“你在报仇?”山口哲至觉得好笑,原来这丫头是想以牙还牙。“我哪敢!”被人直接戳破自己的小眼,她觉得有点尴尬。“那伟大的赛车手,今天不是在医院,我们休战好不好?就当做咱们俩新认识,好不好?”山口哲至竟然露著一脸诚挚,外加灿烂无比的笑容,迷惑得丁德馨差点以为她在作梦——这人是那个对她呼来唤去、盛气凌人的总裁大人吗?不会吧!怎么前后判若两人?“说话啊!发什么呆。”这男人更令她惊讶的做出个俏皮的举动——在她眼前猛挥著手。“休战就休战!”原本跟他之间就没什么战争,一直以来,是他那个高高在上的态度跟她起争执,她才没那么小心眼。“走,请你喝咖啡去!”他伸出一只手,指了指二楼的咖啡厅,另一只手则对她提出邀请。
“算了,在我的地盘,当然我请了。”丁德馨大方的将手埋入那只大掌中。她知道这家伙今天真的收起储君的身分,想当个平凡人了。站在他的身旁,她就像来自小人国的女孩,视线才及得上他宽厚的肩膀,那只纤柔的小手被那只大船般的手掌一握,就像一叶扁舟投入大海般,瞬间被淹没。隐约中,那只手掌传来温暖的热气,竟让她有如身陷幻境。那股奇特的悸动又从心底窜了出来,惊蛰这份再次悄然而至的情愫,丁德馨心情突然低落偌大咖啡厅,这个时间只有他们两位客人。山口哲至像和老友一起般,和丁德馨在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一坐下来,他便迫不及待开始他的问题。“我想,今天你在这儿出现的目的,是为帮你父亲吸引雅子的信任,对不?”以丰亚对劲田的重视,这应是早该安排的事。“嗯!”她点点头看着窗外,没对他的闲话做解释。她的心情尚未从他手上传来的悸动中平复过来,暂且以看风景掩饰脸上的不安。只牵手而已,竟然就让她这样迷惑,这两年杨荣算是白牵了。丁德馨突然有点想笑,不知道他的吻是否也不一样?她心里又一声轻笑:完了,丁德馨,你真的快像花痴了山口哲至循著她的眼光望向外头,这咖啡厅的视野极好,屋里两边各装著落地大窗,一头面对著试车场,另一头是对著重重山峦“这儿真美。”他不禁说出一声赞叹。“是很美。”丁德馨搅著杯中的冰糖,顺著他的话柔声解释著“当初父亲就是爱上这儿的风景,才买下这片山坡地开辟成试车场外加员工休憩中心。现在,也成了一些年轻人约会、聊天的场所。”只要专注地看着窗外不要接触他的眼光,心情或许能坦然些。丁德馨还是不敢抬头看他。“你父亲是个有眼光的商人。”山口哲至看着她一下温柔、一下沉默,不明白那个病房中喜欢找他碴的小护士,怎么换个身分连性情都跟著换了?提到他父亲,他突然记起那件萦绕他脑子的事儿。“嘿,小护士!”一时间他还改不了习惯叫法。“能不能告诉我,丰亚为什么要办那一场赛车比赛?”他念念不忘那一场原先应该会夺魁的比赛,或许拥有新身分的她,能给他一些解释。“当然是为提升企业形象及带动台湾赛车风潮!”沉默中的丁德馨微微抬头,有些疑惑他怎么突然问这简单问题。“为什么你没参赛?”接著他问个更奇怪的问题。“我是个试车员,不是赛车手,没资格参赛。”另一个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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