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傲云为舒思萸举行极为隆重的葬礼,追封她为“贞义公主”葬在皇家墓园。京城边交,一栋隐在荒野蔓草间的破旧石屋内。玄瑶宫的易容高手——荻莎,背着一大黑袋,神情紧张地闪入屋内,迅速关上门后,再由窗口仔细观察,确定没人跟踪,方松了一口气。她放下布袋,先走至角落检查一下——还好,人还在。昏迷的洛翦寒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半个月前,也就是她被傲云救走的那一晚,她在破庙中突然闻到一阵奇异的香味糟!水烟迷花毒!她想发出声呼救已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傲云吸入水烟迷花毒而隐入昏迷。而她七星海棠余毒未解,又中了水烟花毒的她,只能束手无策地任荻莎绑走。这半个月来,荻莎一直以水烟迷花毒和迷药来控制她的行动,翦寒根本没有机会逃脱,当然也不知道外面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荻莎还点住她全身的穴道,不能动,不能听,也不能开口说话,简直是活死人一样。虽然翦寒会自我解穴的功夫,但水烟迷花毒毒性惊人,她根本使不出内力,挣扎了好久,只勉强解开听穴和声道。而现在,仍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她,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荻莎的动作。荻莎慢慢解开布袋,布袋中赫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已去世近半月的舒思萸。她的身上和衣服都沾满了黄土。荻莎取出一小瓶子,小心翼翼地灌入舒思萸口中,两手往她任督二脉一点,再拿出一罐黑色的药膏,抹在舒思萸身上的九命断魂针伤口后,没多久“尸体”缓缓地睁开眼睛。“咳咳咳”因突然吸入空气,舒思萸一阵狂咳血液慢慢在她体内奔流,她望着荻莎,有些茫然。“荻莎?”“太好,二宫主,你终于醒了,我已经给你灌下回魂水,伤口也涂上我们的独门解药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荻莎扶舒思萸——也就是欧阳海灵坐起来。“喔,天,我终于重见天日了。”欧阳海灵皱着眉深呼吸。“才三天,”荻莎回答“三天前由皇上主持国葬,我立刻按照你的吩咐,今天立刻将你挖出来。”“是吗?”欧阳海灵眸中尽是诡毒“怎么样?”我装得很像吧?皇太后和展傲云的反应如何?”“我们的计划非常成功,”荻莎也微笑道:“这几天,我扮成宫女潜在宫中,皇太后每天为你哭得死去活来,一直说如果你不是为了救她也不会死。而皇上这半个月来几乎是沉默不语,抑郁寡欢,可见我们演的那出戏对他打击很大。”“真的,那太好了。”欧阳海灵笑得更加得意。“哼!展傲云啊展傲云,就算我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一辈子记得我,终生愧疚,永远无法去爱别人。哈!你心爱的洛翦寒竟是个杀人无数的女魔头?而我舒思萸因救皇太后而死,哈哈哈我看你要怎么再去爱洛翦寒?哈哈哈!”“二宫主这招真是高呀。”荻莎佩服地道。“对了,我‘死’后,展傲云有什么表现?”欧阳海灵问。“他追封我为皇后了吧?”“这”荻莎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没有?”欧阳海灵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我为皇太后而死,而且我死前对他说了那么感人的话,他竟没有追封我为后?这可恶!”“二宫主你先息怒,你的死让皇太后痛不欲生,她坚持要展傲云追封你为后,但展傲云坚决反对。”“他反对?我为他而死他还反对什么?”欧阳海灵尖锐地喊着:“难道他认为他和洛翦寒还有希望?”“不,我听到他对皇太后发誓——这辈子永不娶妻,若再见洛翦寒,一定亲手杀了她。”“哼,他本就该杀了她,这是我一直期待的好戏。”欧阳海灵悻悻然道。“那最后,展傲云给我什么交代?”“他追封你为贞义公主。”“公主?我花了这么多心思,还演出一场诈死,他竟宁可终生不娶,也不愿追封我为后?”欧阳海灵的脸色难看之至:“算了,反应我至少达到另一个大目的了——洛翦寒完了!今生今世她永远翻不了身了。哼!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人也休想得到。”“不过,我们这次的演出真是成功。”欧阳海灵满意地看她一眼。“荻莎,你的易容术真已到出神入化、天衣无缝的地步了,连展傲云也被你蒙在鼓里,真是太妙了。”“要骗展傲云,我只有一半的把握。”荻莎道:“幸好他冲入铭德宫时,我劫持太后和他保持一段的距离。若在近距离之下。我真怕他认出我根本不是洛翦寒。”“别担心,你做得很好。”欧阳海灵活动半个月来未曾运动的筋骨,继续道:“那时候,展傲云一心一意挂念他母后的安危;而且他又被洛翦寒真是玄瑶宫女杀手这‘事实’狠狠地打击,根本无法定下心来思考。哈哈!荻莎,我这招高吧?如此一来,洛翦寒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一身的罪名了。哼!我得不到展傲云,也绝不让她得到。”“二宫主的计谋的确令人佩服,不过”荻莎一脸忧虑道:“二宫主,我觉得我们这阵子要特别小心,以防宫主找到我们。你偷了他的水烟迷花毒,又伤了洛翦寒,我怕宫主会勃然大怒。”“我哥那边我自有办法。”欧阳海灵冷冷地道:“他最终目的不就为了得到传国玉佩,夺取车月国的政权。洛翦寒和权力之间,我相信他还是爱权力多一点,只要我能帮他找到传国玉佩,定可将功折罪。”荻莎沉吟道:“传国玉佩看来真不在展傲云身上,也不在洛翦寒这。这半个月来我一直控制着她,她身上真的搜不出传国玉佩。那这样说来玉佩应在洛隐尘那了,奇怪,他怎么还没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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