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沉闷的是陶器,声音清脆的是瓷器,且声音越清脆,烧结的温度便越高,瓷器的品质也就越好。”尤弈棋恍然大悟,啧啧称赞道:“吴兄弟,你可真是见多识广。”乌日娜本还有些得意,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她也是摸不着头脑。那摊主见自己的奸计被识破,于是递换给盲老头一个黑瓷坛子。黑瓷坛子与白瓷坛子除了颜色不同,重量和外形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因为黑色上色容易些,所以要卖的便宜一点。只见盲老头接过黑瓷坛子,将其放于地面,摸了一摸,怒喝道:“孙老板,大家都是一个镇子上的百姓,你可不能这样做生意,别看老头子我眼瞎,心里可亮堂着呢。请你将这个黑瓷坛子换成白瓷坛子,事不过三,若你再耍什么花样,老头子可就要报官了。”摊主一脸尴尬地给盲老头更换坛子,乌日娜好奇地凑到盲老头身旁,恭恭敬敬地问道:“老爷爷,请问你怎么知道这个黑心摊主心怀不轨?”盲老头朝着摊主呸了一声:“我来之前就打听过,这小摊上的瓷坛只有黑白两种素色。烈日当空,小摊又没个遮蔽,黑坛子与白坛子相比,自然要滚烫许多。这奸商想拿便宜货坑我这个盲老头,真是白日做梦!”盲老头一言,令得乌日娜佩服万分,乌日娜正欲出言称赞,却见街头一驾失控的马车冲撞而来,车上的货物似乎很重。马车从孙老板的陶瓷小摊上碾压而过,那原本整齐堆放的陶瓷,瞬间变成了一地的碎片。马车上走下一男一女,男子随手丢下一些碎银,不屑地说道:“摆摊的,赔给你。”孙老板一把抓住男子的衣领,不依不饶地说道:“我的这些陶瓷,几粒碎银子可买不下来。”男子一把将孙老板抛在地面,恶狠狠地说道:“找打!”“住手!”人群中传来一道喝声,一名江湖打扮的男子开口说道:“在下南斗派柳奇致,兄台你撞碎别人的货物,不仅不足额赔偿,还要动手打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男子轻蔑地对柳奇致说道:“不知死活的蝼蚁,若是想见阎王,老子便成全你。”正欲动手,该男子却被身旁的女子拉住,只见这女子轻声说道:“师父有命,他老人家来之前务必低调行事,师兄可不要惹怒了师父,到时候我俩的日子可就不好受了。”闻言,男子收敛嚣张,但碍于面子也不愿意认栽赔钱,于是说道:“这坛坛罐罐的碎了一地,谁知道老子一共撞碎了多少坛罐,如何赔偿?总不能老板说多少,老子就赔多少吧,冤大头老子可不当。”刘老板一脸为难,乌日娜虽然讨厌刘老板这奸商,但更看不惯眼前这嚣张跋扈的男子,于是出了个主意:“刘老板,你可以找人将地上的碎片都收集起来,按照陶片与瓷片分为两堆,然后分别称量陶罐和瓷坛的重量,再称量出这些碎片的重量,不就可以计算出坛罐的数量了吗?”那男子闻言哼了一声,怒喝道:“不用这么麻烦了,老子就当打发乞丐了。”说完,那男子丢下一锭白银,大步走入街对面的客栈之中。尤弈棋与乌日娜也转身走入客栈,只见客栈中满是江湖打扮之人,乌日娜轻声道:“尤小哥,这北境之地可聚集了不少武林中人呐。”尤弈棋点点头,上前一步,呼喊道:“掌柜的,两间上房。”掌柜的摆了摆手,旋即一指:“一间房也没有了,就连小店的柴房,刚刚也让那位客官订走了。”掌柜手指之人,正是刚才驾车冲撞陶瓷摊的男子。乌日娜掏出一叠大额银票,再次问道:“掌柜的,你想个办法,找些通情达理的客人,给我们匀匀房间,哪怕一间也行。”看见这么多银票,掌柜双眼发亮,但也只能无奈地说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多兰镇乃是偏远小镇,平日里人烟稀少,镇上就我这一家客栈。这些日子,不计其数的武林人士蜂拥至古静草原,小店早已住满。”说着,掌柜将银票推回乌日娜手中:“我这小店中住着的客人,全都是习武之人,我可是一个也招惹不起啊。若是两位客官不嫌弃,就委屈你们在大堂之中凑合一晚,我也不再另收费用了。”尤弈棋倒是无所谓,于是问道:“吴兄弟,我是粗人一个,风餐露宿惯了,这客栈大堂比荒野好上百倍,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习惯?”没有客房,乌日娜有些失望,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夜半时分,乌日娜趴俯在桌上难以入眠,万籁俱寂,听觉变得异常敏锐,隐约听到后院一阵响动:“尤小哥,醒醒,有些不对劲。”尤弈棋警觉地抬起头来,与乌日娜前往后院一探究竟。但听从后院柴房之中,传出金属敲打之声,又有骨头断裂之音,叮叮当当一阵,尔后又归于寂然。尤弈棋二人隔着门缝向柴房内窥探,发现柴房内灯火通明,地面上竟有斑斑血迹,乌日娜疲惫之感顿时消失,悄声说道:“尤小哥,白天我便觉得这对男女面相不善,眼下看来,柴房内肯定发生了凶案。”尤弈棋这些天被乌日娜的聪慧所折服,对乌日娜已是言听计从,于是问道:“我们要怎么办,破门而入,人赃并获吗?”乌日娜摇了摇头,按住尤弈棋蠢蠢欲动的双拳:“这客栈内龙蛇混杂,柴房内的男女实力未知,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的好。”尤弈棋急不可耐:“那该怎么办?”乌日娜斟酌了片刻,想到白天的盲老头,忽然有了主意:“这男子急躁易怒,咱们合力演一出好戏,将这对男女推到客栈众人的对立面,借众人之力来钳制他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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