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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线,他受过不少伤,也曾差点送了性命,但今日得到的快乐比曾经经历过的痛苦要让他不安几十倍。
甜蜜又忐忑,赛维想推开安杰斯,想法却在低头看见他侧脸的那刻烟消云散。
安杰斯闭着眼专注地吮吸塞维的手臂,他的动作温柔,神情虔诚,像是对待什么宝物,又像孩子亲吻母亲的乳房。
赛维的心跳得很快,他的左手紧攥床单,攥到指尖发白,终于还是向安杰斯伸手。
安杰斯的头被拽离手臂,拉出几条暧昧的银丝,赛维扯着他的头发急躁地啃咬他的嘴,这个举动是雌虫不该对雄虫做的,太粗暴。
赛维已经没办法思考默认的规矩,他脑海中只剩下性爱在躁动,雄虫的气息引着他想要更多,安杰斯太温柔,使他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想要他满足自己,赛维的后穴开始分泌爱液,内里的肉壁兴奋地收紧。
想要安杰斯的阴茎填满空虚,但他舍不得雄虫温柔的前戏。
这个青年打破他的认知,赛维从没听说有雄虫在床事上会这样细致地对雌虫,简直可以说是服侍。
这让赛维心中有些优越感,又生出隐隐的担忧,他怕现在的所有都只是因为初次的新鲜感。
“嗯哈……雄主,雄主……”
赛维的舌头跟安杰斯的纠缠在一起,模模糊糊地轻声唤他。
“雄主……右边的乳头也,也舔一舔……”
他们之间早已没有距离可言,安杰斯灼热的呼吸打在赛维下颌,他在赛维颈间啃咬两下,支起身子。
赛维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分成几缕黏在额上,好像是哭过一次,眼角红通通的,依稀能在脸上看见泪痕。
“再多一些,安杰斯,再多一些……”
他哽咽着,眼中已经找不到初见时的平静,只有说不明的冲动填在里头,像汹涌的海。
“不可以哦,赛维。”安杰斯将黏在赛维嘴边的几丝头发拨开,轻轻吻了他一下。
雄虫灰蓝色的眼睛微眯起来,瞧着心情不错,他的下唇破了,那是赛维太急切不小心用牙撞破的。
“我还没成年呢,一个月后才是我的二十岁生日,记得吗?”
安杰斯说着,又向赛维索要了一个吻,这吻与之前的都不一样,既不像一开始试探的轻吻,又不似兴奋时那样充满攻击性。
这是个缠绵的湿吻。强硬,但极具安抚意味,吻得赛维喘不过气,吻得他难为情,好像自己是不讲道理的孩子在讨要糖果一样。
赛维被安杰斯掺着去了浴室,在温热的水中他终于找回神智,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对着未成年的雄虫求欢,自顾自的喊对方雄主,简直不知廉耻。
这种甜蜜又带着自我唾弃的感情那样叫人难耐。
赛维不敢叫安杰斯多等,很快就洗好了澡。
他走出浴室时,安杰斯正拨弄着床头柜里头的物件,等他走进了看,那是一个内里附绒的玩具手铐。
赛维逃也似地移开视线。
“我洗好了,您要用浴室吗?”他盯着脚底厚实的花纹地毯,发现自己正好站在一朵艳丽的玫瑰花中心。
安杰斯将赛维牵至床边坐下,他接过赛维手里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刚才有让你不舒服吗?”
赛维的耳朵又红起来,他的手在膝盖上攥得紧紧的,疼痛,他想,只有疼痛能叫我清醒。
可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僵硬透了,既紧张又敏感,只顾着维持摇摇欲坠的镇定,甚至忘了回话。
安杰斯也没说什么,他们沉默着,直到头发被擦得半干,毛巾又被送回赛维手里。
浴室的门“咔”的一声轻响,随后响起淋浴声。
直到即将与安杰斯分别,赛维都没能从僵直的状态走出来,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给予肯定,像是天生就这样痴傻一样。
只有他知道自己没停下过哪怕一瞬思考。
情欲是野火,哪能说灭就灭呢?他夹在冲动与理智间太煎熬,已经分不出余力应对安杰斯的问询。
雄虫宝贵的善解人意在这时变作难以抵御的攻势,几乎击溃他的自持。
“那么,再见。希望今天没让你反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安杰斯顿了顿,他将赛维的肩膀压下来,低声说道:
“我不在乎你的残疾,那是你的荣耀与成就。而在你我之间……”似乎是在斟酌措辞,安杰斯短暂地停顿一会儿,轻轻的鼻息打在赛维耳侧,有种不可言喻的诱惑。
“在你我之间,这样的缺损使我隐约地兴奋,你的每一道疤我都觉得性感。”
安杰斯小声且快速地说完这句话,赛维第一次在他身上感到窘迫,这使他多少轻松一些。
眼前年轻的雄虫或许更加从容,但谁能说他不紧张呢。
突然的,他发现两人相握的手原来同样潮湿。
飞船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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