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镜子里,原本空无所有。
她披着洒脱的外衣执行着刻骨地仇恨,原来她与自己最憎恨的人,其实是同一种人。
也就是说,全世界里她最憎恨的人,其实是自己。
痛到内心都四分五裂的程度,席慕莲的心又升起一股极致的反叛。
这一次,她不是反叛上帝。
而是反叛自己。
她要亲手把过去的那个心撕得粉碎,连骨头渣滓都不要剩。
也是第一次,她想着要认真的学习怎么去爱一个人,对象就是江定心。
因为是他的出现让她认识到了,过去的自己那颗心是多么荒唐。
席慕莲想,如果那个算命婆婆的话是真的,那么江定心就是解开她宿命的,解铃人。
海王第一次有了上岸的心。
江定心从背后抱着席慕莲的腰,忽然见她翻了个身过来,把自己压在身下,有些愕然地睁大眼望着她。
席慕莲盯着他的眼睛对视了几秒,然后便倏而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唇。
江定心原以为她还在生气,这突如其来的亲热,倒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
他渴求她的宠爱已经渴求了半个多月了,真就像她用的那个侮辱的形容词一样准确,饥渴难耐。
于是,便投入进去,把矛盾和争吵抛诸脑后。
席慕莲还是像以往那样不由分说地莽撞,带着一种不顾一切地执念,去亲吻和爱抚他。
不同的是,江定心发现,今天她闭上了眼睛。
过去和他接吻时,她都会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今天和他接吻,她闭上了眼睛。
这意味着什么,江定心并不知道。
他也本能地闭上了眼睛,与她唇齿交缠,相濡以沫。
“是我不好,是我对你太凶了。”
一边被她吻着,一边听她的道歉,江定心不争气地红了眼睛,委屈的念头像暴雨般倾盆,硬挺着才没哭出来。
环抱着她腰际地手紧了紧,默认般就此轻易原谅了她。
席慕莲含着他的唇,浅了欲念,多了柔情,一路从嘴角吻到额头,像是在用嘴唇勾勒脸部的轮廓。
在她轻柔地含吮下,黑色睫毛像蝶翅般震颤。
喉结滑动。
安静地像个摆放优雅得体的模特。
席慕莲的手慢慢向下滑去,隔着衣服轻揉慢捻,隔靴搔痒。
引来江定心闷哼一声:“啊哼……”
像干涸的土地忽然得到了滋润。
更重要的是,这爱抚熨平了心里关于分离的焦虑。他抱着席慕莲的身体紧紧地圈在怀里,就仿佛此刻世界都安稳了,不再地动山摇。外面的一切,他都可以不甚关心了。哪怕世界末日,只要她还在这间房里陪着他,他就有勇气生存下去。
他们好像是一种共生关系。
席慕莲冰凉的手指探进江定心的衣服里,抚摸那刚沐浴过热水澡的皮肤,手感很好。
冷热交换,引起一阵战栗。
揉捻他的乳头,唤起他的性欲。
“嗯啊。”压抑的呻吟。
那里是江定心的敏感区。
她的手逐渐用力,游走在胸膛上,所到之处点燃一片欲火。
“嗯……”他扭曲地蠕动身体,摩擦床单。
欲求不满。
凭借吸血鬼惊人的嗅觉,席慕莲敏锐地发现了,然后在他耳边诱惑道:“是想挨操了,所以才发照片勾引我,嗯?”
江定心的脸色浮现一丝扭捏的娇态:“嗯……”
他的心,她其实很了解。
每当江定心坦白地暴露自己的需求,席慕莲的施虐欲就浮上心头。
一种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难以自控的力量,在内心里冥冥中作祟。
每当这时候,她都要羞辱他一番,然后惩罚他的身体。
直到看见江定心被欲望折磨得哀求自己,或者丑态百出像个无助的小丑,或者像个被鱼钩勾住嘴唇不得脱身用尽全力挣扎的鱼儿,那样她就满意了。
她今天才明白,她是那个鱼钩。
之所以今日是鱼钩,因为往日她就是那条鱼。
那时,她还是个八岁的小女孩。
施于者必曾是受于者,受于者必将为施于者。
所谓命运的构成方式,席慕莲今日算是悟出来了。
原来,她给自己安排一个这样的剧本,不过是为了体悟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
为了压制住那股想要虐待江定心的冲动,她把手掌心掐到了出血。
表面上,却还是风平浪静。
江定心察觉不出来她此刻在想什么,以及为何望着他而陷入沉默。
利剑出鞘若非伤人,则会自伤。
可她宁愿这样,因为她下决心要反叛自己,若不能解毒成功,宁愿自毁,也不要再流毒四方。
“怎么了?”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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