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清空,本能附魔似的想要满足他的要求,看他在自己身下狂乱迷醉。
控制控制欲的控制欲失控了,陷入了戏中戏中戏中戏。
“不许叫姐姐,叫老公!”一下子捏住他的下巴。
下颚的酸痛让江定心痛并快乐着,啊,又被强制命令着提醒自己属于她。
这种归属感,他相当需要。
舔着干涩的唇,微眯眸子,像猫一样慵懒,心满意足地顺从道:“老公……”
一声老公让席慕莲彻底放弃抵抗,把那根双头阳具塞进自己阴道,再去入侵他的身体。
先填满自己,再填满他。
重新被进攻的感觉比第一次时要适应,江定心已经尽量放松身体来接纳她。
她压着他的肩膀,把那根硬物没入后庭内,听见江定心发出一声感受冗杂的喟叹:“啊……”
外物挤进肠道里研磨的感觉,酸胀麻痒。
更有一股十足的吸力,把浑身所有的力量都给抽走,让身体软的像一滩水似的。
只好被那个入侵的人为所欲为。
“呜……”又来了,那种无助的感觉,只有把自己栓在她身上才能找到一点依托。
被人依靠的感觉很好,仿佛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可席慕莲好不容易把自己从王座上拉下来,又被江定心推了上去。
被迫承担起他的生命,为他的处境负责。
“呜老公……操我……啊……被你操得好舒服……”
“姐姐我是你的……”
被快感折磨得意乱情迷的江定心闭着眼睛胡叫床。
他是她的,真的是这样吗?
席慕莲忽然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把他蒙起眼睛,把他束缚囚禁起来,把他操得神魂颠倒,把他的眼耳鼻舌身意占有起来,把他的皮肤刺满她的名字,他就真的属于她了吗?
过去拼了命想要控制和占有的东西,如今把全副身心都交托给她,他的快乐来源于她,他的痛苦来源于她,他就真的属于她了吗?
就像真正的观众从来不坐在舞台下面一样,属于江定心真正的观众,也不是她。
席慕莲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观众是他自己。
不是她真正占有了他,而是他在表演被她占有。
就像寄居蟹一样,他需要一个坚硬的外壳,把他那颗柔软敏感的心包裹起来。
因为他从没有自己生长出保护自己的铠甲。
终其一生,不过是把自己从这个壳换到另一个壳,过去是他的父亲,现在是她。
当壳与肉分离,便会感受到血肉模糊的绝望。
所以江定心才会常说:“只要不和你分开,怎么样都可以。”
“不要不理我,不然我会感到害怕。”
“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只要不分开的话,受伤也没关系。”
过去,她以为拥有了一个全副身心仰仗自己的信徒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现在,她才明白自己不过是被物化的壳。
海王的悲哀就在于物化别人,就等同于被别人物化。作为猎手也不过是张弓,作为猎物也可以是那支箭。
也才明白,游戏情场不过是一群有缺陷的生物企图从别人身上填补缺陷,又发现怎么都填补不了的游戏,从来没有赢家。
所谓缘分,不过是缺陷使他们相遇,像照镜子一样从茫茫人海中看见了自己。
她要逃离,逃离过去的自己,连同带着过去创造出来的关系一起抛弃。
“你是属于你自己的,江定心。”席慕莲从沉湎欲望的附魔中醒了过来。
她要把监禁他的钥匙还给他。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江定心刚从被占有的安全感中感受到安心,又被赤身裸体的抛出去放到无人看守的广场上。
席慕莲很坚定地试图叫醒他:“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你,你也从来不可能真正属于我,你是属于你自己的,江定心!”
江定心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听到那句‘你从来不可能属于我’,应激般的反驳道:“不,我是你的,我会好好听话的,刚才是我错了。”
他刚才不该‘犯上作乱’,不该调皮捣蛋。
看,现在惹她生气了吧。
又该怎么道歉才能让她消气呢?
江定心主动抱着她的腰,让那硬物把自己刺得更深,让那两个人的连结部位变得更紧密。
“嗯啊……”过于深入的阳具让他酸胀得热汗淋淋。
负荆请罪,算是自己对自己的施加的惩罚。
席慕莲看着江定心把她抱着往自己身体里送的那副认错的样子,进退维谷。
换了从前,她该多么得意啊,可现在却只有隐隐作痛的怜悯和悲哀。
“不要这样……”席慕莲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声道:“不要伤害自己。”
不要因为别人的离去而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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