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是眉心中弹而死,他这么做是为了陶野。假如明天死亡来临,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清晨,库尼端着杯热了又热的牛奶找到了菲尔德,菲尔德马上就明白了,拉着库尼来到了陶野的房间。“进来吧。”菲尔德用力把库尼拽了进去。一脸焦急的陶野从电脑前站了起来,寻找欧阳铎焦虑目光迅速融入了跳跃的喜悦。陶野看着库尼,库尼也抬头看着陶野,两个人都是直性子,平时打闹惯了,真要让谁给谁一本正经地道歉还真有些张不开嘴。对视持续了几秒钟,库尼老脸一红,高高举起牛奶杯敬酒似的抄陶野拱拱手,啪地放在桌子上扭头就走。几滴白色的牛奶溅出杯子,落在蓝色的桌面上,像是几朵急匆匆的白云掠过碧空。库尼还是没有彻底放下。“色棍!”菲尔德伸手没抓住,库尼的速度有望赶超史上最快的逃兵。“这小子!倔驴,你别着急,会好的。”菲尔德笑着追了上去。陶野擦掉溅出的牛奶,摸摸杯子,滚烫滚烫的。电脑!陶野又扑在了电脑前,眨眼的时间,欧阳铎回邮件了。一阵狂喜将陶野淹没了,他首先想到的,欧阳铎,这个自己最亲密的战友还活着。狂喜很快被劈头盖脸的冷水彻底浇灭,他收到了一封带着三张照片的电子邮件。邮件里只有简单到冷酷的一句话:要他们活命,一周后请你和黑桃小组的组长到奥力莫区的黑橄榄酒吧。三张清晰的照片上有两个被捆在铁椅子上的人,他们各坐在一把椅子上,五花大绑,他们紧挨在一起,手指粗的铁链从外侧将两个人紧紧捆在一起。铁椅子和水泥地面连成一体,两把铁椅前有四个同样和水泥地面连成一体的铁环,将两个的脚牢牢锁住。无处可以发泄的悲凉和愤怒淹没了陶野,他紧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他们分明是frank将诶岳洁!陶野扶着桌子坐在椅子上,他的世界天塌地陷,一个又一个他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摆在了眼前,欧阳铎做了叛徒,他和黑水公司的佣兵绑架了frank兄妹。苦笑,随后是歇斯底里的狂笑,笑累了,陶野站起身擦擦眼角,他已经没有泪水了。陶野摇摇晃晃站起身,迎着清晨的阳光往外走,阳光明媚,陶野的视野却一片漆黑。早餐时间,黑桃小组的老兵们围成几桌,看到陶野纷纷打招呼,陶野使劲撇嘴,微笑比哭还难看。威廉和吉娜,菲尔德,库尼,德林一桌吃饭,菲尔德看到陶野朝库尼努努嘴,库尼使劲低头。“倔驴,你迟到了,早餐快凉了。”威廉把手里涂满花生酱的面包片递给陶野。“头儿,有事跟你说,来我房间。”陶野说完转身走了。“先吃早餐吧?”吉娜朝陶野背影喊了一声。威廉脸色一变,放下面包片跟了上去“我去看看。”“我也去。”吉娜和德林同时起身,早餐刚吃了两口。
“走。”菲尔德推了推库尼,两人也跟了上去。小餐厅里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陶野有些佝偻的背影,他从来没有这样无精打采,像丢了魂似的。一路上威廉没多问,只是跟在陶野身后。走进房间,陶野连门也没关,指着电脑显示器说:“真相。”威廉惊呆了,紧跟进来的吉娜等人也惊呆了,没有任何语言,他们的目光分明是在说:怎么会这样?真是这样!黑桃小组此时的六名成员都是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顶级佣兵,黑桃小组经历了难产般的磨合期,熬过了最艰难的困境,他们不再急躁,平稳的心态足以应对很多不可想象的突仿件,但是三张照片还是让他们目瞪口呆。“fuck!”库尼骂了一句,转身走了。吉娜双手抱胸,表情复杂,德林和菲尔德走到陶野身边,想说什么安慰他,什么也说不出来。陶野靠在墙上,身体缓缓下滑,蹲在地上,两条手臂痛苦地抱住了他。“狗娘养的欧阳铎!”德林怒骂了一句,不忍看陶野。在德林的心里,欧阳铎对不起黑桃小组,对不起小组里所有的战友,最对不起的还是陶野。陶野是个敲一锤子都会铿锵作响的硬汉子,训练中他绝不落后于其他人,执行任务时他永远冲在最前面,无论是黑桃小组的成员,法国外籍军团司令部的高级指挥员们,还是他们的敌人,无比对他竖起大拇指。可就是这样对谁也不肯低头的硬汉,此时羞的没脸见人,都是欧阳铎,他不仅当了叛徒,还绑架了给他们极大帮助,和佣兵公司恩怨没有任何关系的frank兄妹。无泪的耻辱来自同胞的背叛。威廉沉着脸关上门,对德林说:“把色棍找回来,这件事谁也不许外传。”“我早就说过欧阳铎有问题!你还说中国军人不会向美国人投降,现在怎么样?”吉娜还是忍不住了。“先解决问题,再追究责任,人命最重要。”威廉瞪着吉娜,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库尼阴着脸回来了,没有骂娘,没有牢騒,面部的每寸皮肤都写满了痛苦,战友的背叛,以后如何面对陶野像是把双刃剑在他心窝里剜了又剜。吉娜把自己的设备拿来,开始工作,寻找欧阳铎的ip地址,放大照片,仔细分析。威廉几次拨通frank和岳洁的电话,关机。“让军团的巴黎办事处派人去伏特加专卖店看看吧?”德林提议。“别急,这事先不要让军团司令部知道,专卖店现在可能是个死亡陷阱。”威廉自言自语地说:“事情太蹊跷了,黑水公司绑架frank兄妹无疑是想引我们上钩,消灭我们,这样看来,在奥力莫区入口的狙击手肯定是欧阳铎,但他为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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