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山村小道上,两位江湖流浪客并肩而行。“还是你这老鬼厉害,易容的薛康一模一样,怕是他老婆来了,也辨不出真假”其中一位掂着手中沉甸甸的包袱,乐呵呵的笑道。“你也不赖,那夺命一刀稳准狠,要不是多捅几刀能多赚些银子,何须浪费那力气”另一个人也笑容满面的恭维。此次虽不知是哪位贵人下的单子,出手却十分阔绰。往后打家劫舍的营生可以歇手不干了,俩人打算找个地方逍遥的过日子。谈笑间俩人迈着轻快的步子,朝前方的小镇上去。大笑过后,俩人走着走着,突然心头一紧,手不自主的往鼻孔上一抹擦,暗红的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还没来得及多反应,俩人就首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有毒……”来不及呼救,就失去了意识。后头跟踪的暗卫,上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确认地上的人没有出气后,又用匕首在胸口上贯穿一刀。这才放心的将俩人就地挖坑掩埋,动作行云流水,不留一丝痕迹。林冷殇正在城墙上巡视,有侍卫附耳来报。就在刚才苏修能己被当众斩首,其余涉事的御林军也被抄家流放。他凝视远方,估摸着此刻暗卫将善后的事也处理干净了。他转身拍拍项甲的肩膀,示意他可以放松下来了,围杀他们的幕后凶手,己全部伏诛。项甲默默的点点头,脸上并未因此有一丝愉悦。毕竟佳人己逝,无法还生。……第二日,项甲捧着一束小白花,来到了小芸墓前,他轻抚墓碑,低声呢喃。“害你的两个狗贼全死了,我恨不能亲手了结他们的性命”他们汇合后返回被围杀的林子,在现场捡到了箭羽和其他兵器。顺着这条线,找到了铁匠铺,摸出了王言和苏修能。但若将此事首接上报,只是围杀未果,没有闹出人命。两人多半都是削官罚银子,不会有性命之忧,甚至还有可能推脱到下属头上,卷土重来。好在主子爷一番筹谋,并不打草惊蛇。先结果了王言的性命,再嫁祸到苏修能头上,朝廷命官被杀,是桩大案,自然不能善了。这一箭双雕的法子,是主子爷惯用的。对付隐藏在暗处的敌人,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稳准狠,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这么多天的隐忍,今日终于可以在小芸坟前,一吐为快。项甲一声长叹,杀了他们又能如何,他那可爱的小丫头,再也回不来了。小芸十岁那年,便被主子爷从人牙子处买了来。原本是为送进高官府邸准备着的,由他负责教学武功,在漫长的相处中两人早就暗生情愫。调她去定安院伺候,只是想给她个寻常的身份,为日后成亲早做打算。没成想却害了她,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腊月的天越来越冷,终于迎来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整个将军府却笼上了一层阴霾,因为一道圣旨,氛围比那冬日里的雪还要阴冷。年关将近,安静了半年的北边蛮夷又开始作乱。驻守北边的战将霍将军因为轻敌,在一次巡防中被埋伏遭袭,如今生命垂危。圣上下旨,命林大将军林战祁即刻出发,接替霍将军的位置,严守边关,肃清敌寇。林战祁常年驻守边关,难得回家一趟,此次归家还没来得及在家过个年,又被外派出去。
此次陛下下了军令,势必要重拳出击,给北边的蛮夷一个狠狠的教训。林战祁心系边防,在收到命令的当日,就带上亲卫连夜赶往边关。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他的行程关系到整个北边的安全。林大将军走后,整个将军府冷清了不少。王夫人自从太师府吊丧回来,见着哥哥身上那惨绝人寰的伤口,就惊出了病。本就失了娘家的倚仗,如今丈夫又要去边关打仗,那庶子的权柄却在京中一枝独秀,她越发的心焦。娘家嫂子又求到她跟前,希望能看在她们孤儿寡母的份上,给两个儿子谋份差事。以林将军的性子,多半是安排去前线打仗吃苦,嫂子又只想儿子呆在京中干份清闲的活,这就很难有个两全的法子。这几日王夫人便开始吃斋念佛,闭门不出,收敛锋芒。老太太在依依不舍的送别儿子后,就把心思扑在了给孙儿选妻这件事上。因为前头清婉落水和郡主被拒婚的事,老太太也觉得孙儿房里这个通房太能闹腾了。此次为了以防万一,便着房嬷嬷提前过去提点下清婉。房嬷嬷得了指令,便踏着积雪,往定安院去了。定安院内,清婉正就着小火炉在房里烤板栗吃。小月正将烤的刚刚好的板栗用筷子夹出来,放在托盘里。见房嬷嬷来了,清婉笑盈盈的将她迎进来。“嬷嬷来的正好,快来吃热乎的烤板栗”这大冷的天,吃点热乎的,心情都会好一些。房嬷嬷搓着冻得发木的双手,嘴里哈着热气,“清丫头,先给我弄碗热茶来”小月便起身,给房嬷嬷沏了碗热茶来。“滚烫的开水沏的,嬷嬷小心烫嘴”房嬷嬷接过茶盏,并不急着喝,而是端在手里,先暖手。清婉见状,忙将靠火炉的位置腾了出来。“嬷嬷,来这里坐,这里暖和”房嬷嬷刚从雪地里过来,冻得不轻,便由清婉指引着,坐在了火炉旁边。三人围便着火炉,吃着烤板栗,闲话家常。房嬷嬷从小看着清婉长大,知道她是个通透的,老太太交付她的事,只需要点一点,清婉便能明白。“老太太这几日给二少爷安排相看姑娘,让你莫要去院子里闲逛,免得被别家贵女撞见了,故意刁难你”清婉自是明白老太太的意思,她一个通房,不能出去露脸,免得耽误了主子爷娶正妻。她特意遣房嬷嬷过来交代这么一通,其实没什么必要。“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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