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经营多年的西?南是守不住了,咱们那么多人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取得今天的成绩啊,这就功亏一篑了?”有人大受打击,说话都没了顾忌。
“全白费了,可恨!”
“朱遂仁他们都白死了,不仅如此,最亏的还是周瑶他们,那可是一个长?史一个司马啊,我们的人花费多少?心血才能爬到那样的位置?”
“咱们多少?年的努力啊。”
“在我看来当初就不该刺杀那什么废物世子?,”有的人开始质疑决策者,“若非因为他我们的损失怎会如此严重?”
“对,刺杀他就是错误的决定。”
而且还是一错再错,一步错步步错,倘若他们没有刺杀世子?,那就不会暴露,不暴露就不会需要截杀什么奏折,更不要说去截杀那几个世家子?弟了,他们这一次损失了多少?高手啊,不下两百人,他们培养这两百人容易吗?
简直血亏。
一个组织最大的忌讳就是领导者被?质疑,一时间现场氛围降到了冰点?,不管是开口的不开口的心中多少?都带了些怨言,隻?是敢怒不敢言而已,这完全是出于对未来的迷茫,不用想也知道京城必然会采取残忍决绝的方式灭绝他们的存在,十多年前东躲西?藏天天有同伴惨死的噩梦又要再次上演了。
被?质疑的老者面?目黑沉,他全程都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隻?有小?半边脸在房顶透进来的月光照耀下影影绰绰,显得阴森又恐怖,他发出一声低呵,顿时所?有人都闭了嘴。
“是我的错,事?后?自会向首领以死谢罪,不过眼下不是讨论我罪责的问题,而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者气息低沉,胸中更是郁积,他着?实纳闷,接连几次的失误让他都有些自我怀疑了,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受到这样的挫败,而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究竟是从哪里开始就不对了呢?
是那个忽然转了性的小?世子?,倘若不是他平白无故跑到山阳郡去,也不是他跑到郡守府叫嚷着?朱遂仁抢他的美人,一切都还在正规,他们不会暴露,潜藏在苏城多年的同伴也不会暴露,周瑶两人更不会被?挖出来。
这是个异数,孙子?柏绝对是个异数。
然而现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不讚成,如此我们辛辛苦苦经营多年岂不是都成了白费?要我看,不如干脆与他们开干吧,如今都尉府损兵折将正是最好的时机,先拿下苏州,在图西?南。”
“对,干吧,我们隐忍太久了。”
不少?人的斗志似乎都被?激发了出来,然而还是有不少?人持反对意见,“不可,我们此次接连失败不正是收手的信号吗?为何要一错再错。”
“切勿衝动,都尉府不可小?觑,更何况如今我们皆已暴露,他们已经对我们有了防备。”
“就是,况且没有首领的命令我们如何能先暴露,别坏了首领的大计。”
……
一群人很快分成三方阵营,一些人支持揭竿而起夺下苏州,一些人则坚持先逃亡保存实力,还有一部分人则是保持缄默,大家各持己见争论不休,直到一直隐在角落里的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懒散低沉的嗓音立马让大家安静了下来。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所?有人不约而同转向他,包括面?色阴沉的老者。
“什么办法?”
“若是此计能成,或许我们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拿下苏州,并?且顺利吃下隔壁江州,蜀州,到时候还能反过来製衡边陲的孙岐山。”
此人目光悠悠,似乎整个计谋已经在他的谋划之中成了形,且他始终一副沉稳镇定的模样,无端的就给?人很强的信服感,更何况,他本身就是匡义军在西?南地区的主要头领之一,他的头脑足以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信服,所?以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眼底都迸发出了希望。
“头,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男子?隻?是悠悠吐出四个字,“釜底抽薪。”
匡义军余孽的出现让苏城陷入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慌乱,尤其是世子?因为遭到刺杀而选择闭门不出,都尉府抓余孽的那几日又人心惶惶,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热闹的苏城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繁荣的街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萧条景象,不少?人不敢轻易出门,不少?商贩被?迫关门闭户,就连那些平日权贵集聚热闹喧哗的风雨楼之类都门可罗雀了。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的苏城都生意惨淡。
然而相比于惨淡的生意人而言,秦默却从未有过的充实,他的整个人生都在这段时间发生了逆转。
秦家落败之后?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保住了命,但秦宝福还是死了,秦万财父子?如今在牢里,于是秦家无人了,秦家主母以前养尊处优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如今一朝跌入谷底根本就无法适应,更何况她还要面?临以前被?她看不起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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