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来呆滞了一会,无法抑制地抱着头抽泣了起来,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自己好害怕。
腿间好痛,嘴巴也痛,更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的恐惧,他竟然真的跟一个男人做爱了!
喝醉酒那天的记忆很模糊,让他没什么实感,只知道身体很难受,但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或许是因为刚发泄完心情不错,看到他哭个不停宇文煦也只是皱起了眉头而没有发火,好声好气地哄他:“学长怎么了?哪里难受?”
宋来哭了好一会才是回话:“小煦,对不起……我、我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要哭的……”
他语无伦次地用带哭腔的声音解释,像是在向他乞求原谅似的。
宇文煦觉得他很麻烦,但是他现在可以容忍这种麻烦,毕竟这副模样也有几分可爱,这个人像所有男人幻想的那种性爱对象,羞涩、纯洁、胆小、顺从,所以他温柔地哄着他:“没事的,学长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抱着宋来,抚摸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爱哭的小孩一样。
宋来第一次被如此爱抚,心中的不安也慢慢消散,反而生出想要他多抱抱自己的念头,又觉得自己也太不要脸了,竟然想要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安慰自己……
抽泣慢慢停了下来,宋来红着脸说:“小煦,我想清理一下……”
宇文煦心情好,本来想帮他收拾,但宋来羞得厉害,红着脸拒绝了,让他出去等。
刚才在做那种事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小煦穿戴得好好的,自己却裸着下半身,让宋来很难为情,他没法大大咧咧地在别人面前露出身体,更何况是那副模样。
宇文煦虽然答应了但心里不太舒服,他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赶。但是看宋来脸红得跟卡通片似的,那样子好像他不走能跟他犟一辈子,只能整了整衣服离开了休息室。
直到宇文煦确实出去了,关了门,宋来才是展开一直曲起来的身体,用湿纸巾擦拭身上的各种痕迹。
宋来对自己的身体很自卑,他很少直面自己的身体,除了洗澡的时候,几乎都不会见到自己的裸体,更不会这样观察自己的下身。这种陌生又古怪的感觉让他很难为情,只想赶紧弄完,但是腿间已经红肿起来了,有些辣辣的刺痛,又不敢太用力。
他看见自己软趴趴的性器,觉得好丑,小煦会不会也觉得丑?小煦为什么要跟自己做这种事呢?小煦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所以才会这样……
虽然很疼也很难为情,但是想到小煦喜欢自己,他又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小煦对自己那么好,长得也那么好看,竟然喜欢自己……
宋来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宇文煦正在商场里闲逛,刚才只顾着给宋来买东西了,他自己都没怎么看喜欢的新品。
他看中了一款墨镜,正在试戴的时候听到有人有些迟疑地喊他:“阿煦?”
宇文煦回头一看,原来是欧骆。这人对他来讲不算很熟也不算陌生,一起玩过几次,不过他总觉得这人有股故意端着的感觉,相处起来怪累的,不怎么喜欢跟他一起玩。
欧骆没想到竟然能偶遇宇文煦,赶紧跟他搭话:“你也喜欢这个牌子的墨镜啊,我也是,这牌子很有设计感。”
宇文煦对穿戴很讲究,这是圈子里都公认的,欧骆特意去搜集过他的喜好,就是为了跟他穿同款用同款。
宇文煦点点头:“还行吧。都是基础款,挺百搭的。”
欧骆那天怕被发现下药的事提前溜了,后来去问别人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是大家都说没有,就是宇文煦也提前走了,都没打声招呼。
欧骆十分心虚,趁机跟宇文煦打听:“对了阿煦,那天你怎么提前走了啊,是出什么事了吗?”
宇文煦一怔,联想起了那个疯狂的夜晚,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笑意:“没什么,一点小事。”
欧骆对那个药的效果十分清楚,如果阿煦对那个男人没意思,应该会非常厌恶提到那天才对,可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一点愉悦……他辛苦找药下药,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他气得半死又不能说,只能旁敲侧击:“对了阿煦,你带在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啊,感觉跟你的气质一点也不搭,你们怎么玩到一块的啊?”
宇文煦看完了墨镜又去看耳钉,随口搪塞:“别人介绍的,随便玩玩呗。”
“那他……”
欧骆还想再问,宇文煦却比了个安静的手势,掏出手机接电话:“喂?怎么了学长……我就在附近,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他跟店员说:“把这几款包起来送到我家,还是之前的地址。”
然后就跟欧洛说了句“走了”,便径直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欧骆一眼。
欧骆气得要命却无处发作,只能咬牙切齿地跟店员重复:“一样的款式包起来送到我家!”
宋来在休息室里清理完了身上的污渍,又洗了好几遍手,才是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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