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父亲小腿,不安的看着两位外来者。
他们有求于悦月,清璞玉有种这样的直觉,他勾起唇,跳下了驴车向男人道:“是的,我是刚出任务回来,准备回派的内门弟子,我身后的那个…是我的师兄。”
木头堆挡住了男人的视线,只看到对方似乎是睡着一样的靠在木头上,清璞玉悄悄用水刃切掉绳结,师尊不会在平民面前对他出手。
感受到绳子松开,青年周围微风飚起,清璞玉站定脚步,身后传来纸张爆开的细小声音,随后他便听见青年开口道:“……师弟,我们还没到吗?”
“回师兄,明天大抵就能到了,不过眼下天色已晚,并不适宜赶路。”清璞玉说完又转头看向男子道:“事情您也看到了,眼下我们师兄俩正愁去哪借住,我身中重伤,也需要一个能休息的地方,如果您愿意收留我们一晚,报酬自然是不用说。”
男子刚要开口,不远处又跑来一人,少年气喘吁吁看到清璞玉时眼前一亮,喊道:“何忠哥!是不是门派里来人了!”
但当他走近灯火一看,清璞玉白衣全被染成了血红时,吓了一大跳的后退一步,“呜啊!怎么那么多血?!”他刚说完就被男人打在了后脑勺,男人呵斥道:“放肆!”
他转而又向清璞玉道:“抱歉抱歉,仙人,小孩不懂事,您刚才说想借住是吧,当然可以!只不过我们村子里现在出了点情况……”
男人边说着边拧了一把少年耳朵,小声对他呵道:“快去叫村长!”
少年喊痛的连声应了好几下“知道了知道了!”说完捂着耳朵跑了,男人再看向清璞玉时又恢复尴尬的笑,他手脚勤快的主动牵过驴道:“我为您带路。”
清璞玉越走越觉得这个村子奇怪,大体正常来看就是个普通贫困的小村庄,但他一路看过来,几乎每家每户都房门紧锁,窗户钉死加固,有的人家房门前更是抓的都是深深的爪印。
这是遭遇了动物袭击?看爪子的大小程度,莫不是是熊?
一看到那些被毁掉的建筑,男人眼中就明显升起了恐惧,嘴里嘟囔:“你看看,你看看,都给毁了……”
“能和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吗?”清璞玉问道,对方才如梦初醒,连忙道:“七天前,村子里来了只怪物,不,不止一只!一个瘦的一个大的!白天不出来,就挑天黑!而且站起来学着人!把人哄出来掏着内脏吃了!我们给门派发了请求,可几天了都不见有修士过来,就在昨天,村里又丢了一个孩子,平时交的保护税……”男人语气里充满着对门派的愤怒和抱怨,而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清璞玉也是悦月的修士时,连忙制止转移了话题,还不忘讨好的补充道:“不过也多亏了有大门派保护我们,哎,就在前面,村长家就到了!”
他指了一下前面,少年搀扶着老者站在屋外,男人知道没自己什么事了,转身道:“我去帮您把驴弄好。”
他刚准备走,村长就说:“忠啊,让团团留下吧,天已经黑了路上不安全。”
男人低头看着女儿,小孩子总是更喜欢待在亲近人身边,女孩不愿的扯了扯父亲裤腿,小声说:“爹,我不想去,我想找娘……”
男人摆了摆手干笑道:“村长,不用了,团团今天一直念着她娘。”
村长没再挽留,叫两人路上小心,目视男人离开,村长拍了拍少年道:“狗子,去泡茶,再去备个空房出来。”
“噢。”少年本想再看看,闻言失落的离开了,“寒舍简陋,只有一个空房间,两位仙人别嫌弃。”村长本想帮忙开门,可他腿脚不便,清璞玉就替他开了,他上手扶住老者道:“无事,您肯接待我们,已经感激不尽。”
等到双方落座,少年端来了茶水,他一边倒茶一边好奇直勾勾的打量着蒙面的男子,他的目光太过直白,让清璞玉有些不爽。
“狗子,去拿点药放房里。”村长道,接连被使唤,让少年不满的嘟着嘴离开,他走的时候,小声道:“干嘛不一口气说清楚啊……”
三人都听到了,而为了缓解尴尬,村长把事情扯到了正事上。
村长简单讲述了七天内村里发生的情况与死亡数目,目前明确被发现的,死亡六人两人失踪,最开始的是外围离村子较远的一户柴夫家,除了躲在房间里的小儿子,两夫妻无一幸免。
自后,夜里就经常发生敲门与人说话的声音,第一次死亡两人、第二次挑水失踪一人、第三次就在隔天又有三人死亡,被发现开膛破肚的在家中,第四次就是何忠昨天说的又失踪的一个孩子。
第一起案件十分经典和明显,清璞玉第一时间是想起的一种叫做诱魔的低阶魔种,那种魔物无法主动攻击,但能够在猎物同意的情况下吃掉对方,比如开门,或自己出来,而为了捕猎,它会使用各种方法诱导,就像何忠说的发出人声。
根据村长讲述,那孩子说他开始在房间里玩的时候听见了父亲的声音,母亲也以为父亲回来了就打开了门,后来就听见了母亲惨叫,魔物本也发现了儿子,但小儿子因太过恐惧没有发出任何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