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咽下去。上面有一句话,“裴獗快马入城,携冯氏双人一骑长街狂奔,视若无人,河边拥吻……”“大将军,敖七来了。”“没事。”萧呈的声音很平静,就像真的没事一样。几个将领守在裴獗的房里,商量到天明才走。敖七不知冯蕴很简单的几个字,在裴獗心里激起了怎样的波浪,却无奈想起那天看到他们在马背上失控的一幕,俊脸当即便垮了下来……“大将军让你即刻返回安渡。”这些信早就看过了。他似乎想说什么。也因此逃过了一劫。“将军,女郎说什么了?”回到信州,就是回到了温行溯的老家,这座宅子便是温行溯来信州时置办的,冯敬廷从安渡出逃,也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日。敖七一脸懵然。这个夜很宁静。一旦被韦铮押回中京,小命都要丢了。一封信都没有再写给他。“裴獗独宠冯氏,十余姬妾皆受冷落。”“裴獗真是色令智昏,让冯氏做里正,荒唐至极。妇人怎可为吏?”“女郎可不得了,会画舆图呢。”温行溯盯住他:“有。”信州城里的百姓,不肯归顺,这让北雍军守城的困难成倍增长。以前的冯十二娘是懒得理会那些庶务和杂事的,只有被人欺负的份,从来没有她欺负人的时候。许是今夜孤灯太冷,他鬼使神差地再次启封阅读。信州城,裴獗房里的灯火也是一夜未灭。左仲拿他很是无奈,“大将军的吩咐。”“带给温将军,说是腰腰的心意。”“将军府冯氏当家,开仓派粥,很得民心,为裴獗赢来善名,民众不再称阎王,多有赞誉……”这不是冯十二娘……任汝德做到了他要求的“事无巨细”,但信中的冯氏,好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裴獗唇角微微一抿,“愿闻其详。”她说不出这般绝决的话。女郎说了只跟阿舅说正事的,敖七记得很清楚。敖七小心翼翼地展开,生怕弄坏了它,那双手抚着黄纸像捧着珍宝。可是,裴獗拆封看到最后,脸色却呈现出一种十分古怪的变化,像敖七家里那只大黑狗看到前来蹭食的小白狗时,那浑然忘情的模样。天亮时分,左仲兴冲冲跑过来。“冯氏制茶,名曰远恨绵绵。已托魏礼带回一罐,呈上细品。”裴獗没有在自己的房里,他去看温行溯了。“冯氏整肃田庄,cao练部曲,很是得心应手……”“让他进来。”但死守信州,晋军必将付出巨大的牺牲……住处、侍从,一应齐备。案上压着的,还有任汝德刚传来的一封信。裴獗眉头微微一蹙,没有回头,目光仍在舆图上。裴獗没有太拘着温行溯,自从他在破虏将军的委任令上画了押,裴獗便给了他一个将军应有的待遇。火光落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俊朗的棱角,眼里便生出些戾气来。一会说“妇人”,不称“女郎”。可眼下,她欣然接受了裴獗,与他郎情妾意,甚至告诉她的父亲。敖七回头便是一声低斥,“我不。”以前的她,落入敌营,会想方设法传信回来。“这个妇人……”可她却变了……萧呈双眼重重一闭,好半晌再睁开,几乎是屏息一般撑在案上慢慢起身,走过去打开抽屉,取出里面用锦盒装着的信件。心甘情愿跟了裴獗。萧呈叹一口气,“因何生变?”温行溯失笑,“大将军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为何又来问我?”裴獗道:“我想听听温将军的建议。”稍等加更一章哈。一点多来看可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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