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分。搞好后勤,有钱有粮,便是冲锋陷阵的保障,大业可成。“大兄,名声于我无用,我是疯子我怕谁?即便天下人都说我媚颜事主,恶事做尽,又如何?至于子孙后代如何想,更不在我考虑之内,我不会有子孙后代了。”“你在说什么?”温行溯目光凝在她身上,好像要看穿她的心。“是不是裴獗?”冯蕴沉默一下,“是我不想。”裴獗说得对。萧呈确实不会因为几句骂声就被激怒。雨声淅淅而下,萧呈沐浴更衣,立在窗前看着无星无月的苍穹,湿透了昏暗的天地。“陛下。”平安掌灯过来,看到主子脸色苍白,连嘴唇都白透了,猛地吓一跳,赶紧拿过氅子搭在他的肩膀。“龙体为要啊陛下,歇了吧。”萧呈嗯声,坐到木案前,拿起一卷书。“你退下吧。”平安看了看他的脸色,“今晚可召夫人侍寝?”他说得小心,带了点试探。毕竟谁都知道冯十二娘大逆不道,在城楼上痛骂陛下,陛下嘴上说她是为敌军所迫,心里想必已是恨极,宰了她的心都有吧?这个时刻,正该找温柔小意的冯夫人陪在身边,缓解内心郁气才是。平安为主子cao碎了心。声音一出,萧呈抬起头来。那张风姿矜贵的脸,是平安少见的冷漠。“想做朕的主了?”平安笑得难看,“小人不敢,小人就是不忍心……寻常大户人家,哪个没有妻妾暖床。大冬天的,陛下还独身一人……”冯夫人来恒曲关这么多天了。陛下一次都不召她侍寝,平安看不下去,萧呈却云淡风轻。“等阿榕找到,把她们一起送回台城。”长公主失踪了,可平安觉得陛下好像并不担心。那可是陛下最疼爱的长公主啊。一个大活人没了,陛下脸色都没变一下。平安哪会知道,在萧呈这里,萧榕自己离营再来信说被冯蕴绑架的事情,以前发生过了。就连那封信,都和前世写得一模一样,他如何会信?眼下他不担心萧榕。只cao心冯蕴。是恨他娶了冯莹吗?可他为她保留了嫡妻之位,甚至不计较她陪侍过裴獗,她为何还要这般当众羞辱他?让他在万千将士面前,颜面扫地。萧呈,懦夫,无能……冯氏阿蕴,果然这时就已心许裴獗,而不是后来朝夕相对才生出来的情分,从安渡失陷到如今,才多少日子?她为何会变成这般?她的深情,也未免太廉价。冯莹撩帘子进来,看到的便是萧呈紧蹙眉头的样子。微雨幽夜,他挺拔的身形如嵌在江南烟雨里的一幅绝世名画,金尊玉贵,清冷如人间谪仙。冯莹从仆女手上接过托盘,示意仆女退下,这才放到萧呈的桌案前,然后走到萧呈的背后,在他肩膀上按捏。萧呈睁眼,发现是她,沉了脸。“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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