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凝滞一瞬,裴獗将匕首递过来。“阉了。”大将军黑眸阴沉,锐利如刀,短短两个字所带来的杀气比左仲在战场上感受到的还要恐刷百倍……“用盐水泡着,一并送给太后。”左仲慢慢接过匕首,“喏。”冷月无声凄凉,裴獗走入春酲院。在冯蕴居住的屋里,他大概看了一下。“鳌崽在何处?”叶闯在侧,闻声头都不敢抬起:“那日敖七过来探病,夫人让他把鳌崽带回去了。这会儿敖七和温将军在外面找人,鳌崽……鳌崽应该在敖七的屋里……”裴獗眉头皱了下,又详细询问当天,冯蕴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等叶闯说完,覃大金犹犹豫豫地进来,“那天末将送十二抬聘礼过来,夫人原不肯要,末将说是将军吩咐,她才勉强收下,可谁知后来……”裴獗问:“后来如何?”覃大金垂眸道:“夫人让淳于世子将东西都带走了。”将鳌崽交给了敖七,聘礼给了淳于焰。裴獗凉唇微抿,“淳于焰在何处?”左仲等人面面相觑。夜以继日地找了两天,他们都没有想到那个神出鬼没的淳于世子……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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